夜云舒也不墨跡，直奔主題而去：“你對軍功這種東西，就那麼喜歡？那些獎賞，未必能你的眼！”

“不，有一樣，我想要！”

“金銀珠寶你都不缺，可以說現在的皇室都不一定有你錢多，你想要什麼？難道你想當這普天之下，第一名帝？”夜云舒用玩笑的語氣說道。

唐云瑾卻很認真的回答：“封地！”

“你要封地做什麼？”

“這你就不用管了，你只管告訴我，多高的軍功，可以獲得封地！！而且，我想要的是距離兩國邊境線最近的那塊荒地！”

“你瘋了吧？那塊荒地一面是雪山，一面是沼澤，唯一完好的一塊是個山谷，但里邊野群，你能弄來做什麼？這麼煞費苦心的來到前線，出謀劃策對付西涼，你最終想要的就只是這個？那你本不用廢什麼功夫，只要跟大皇兄說一聲就行了，畢竟那塊地，雖然在北冥境，但的確沒什麼用！”

“跟他說……”唐云瑾垂眸，猶豫。

“怎麼了？”

“沒什麼，不合適。”

“……”夜云舒似乎明白了什麼，沒有追問下去，繼續就事論事，“以目前的形式來看，之后繼位的，肯定是大皇兄無疑了。他在幾年前，也就是全京城百姓最想推舉的太子人選。你如果跟他鬧得不好看……”

“是我要鬧麼？我只是發現，在一些觀點上，我跟他并不合適。”

“可是他為你做出過一些改變，我知道了，你是因為宴瀾的事！可那天是個意外！事都有變數，唐云瑾，你是我見過最清醒獨斷的子，有些問題，你應該是能夠考慮到的！”

“是，你說的沒錯，那天可能會是意外，但可能卻很低。”

“為什麼？大王兄前段時間一直在跟我說你，他說等了那麼多年，終于要得償所愿了，就因為宴瀾傷這個意外，你要……”

“你真覺得完全是意外麼？他喜歡我，我知道，在考慮過后，我試圖回應。但就在我即將下定決心的時候，他出了這樣的事，舒王殿下，你是皇室之人，在考慮事上，肯定是站在自家人角度上去看的，但我不一樣，我兩個角度都考慮過了，但我發現，在瀾兄傷的那一刻，如果邕王殿下直接釋放信號，讓你帶兵現援助的話，瀾兄不會有危險！可他賭的不是瀾兄能撐多久，是在那短暫的時間里，到底會不會意外亡！”

“唐云瑾！你真是這樣想的麼？！”

“不是我這麼想的，事實就是如此！！你知道鬼閣的存在麼？”

“鬼閣……似乎在年時期，聽父皇提過幾次。”

“鬼閣的人，給了我答案！”

……

從京城出發前的夜晚，昭昭來尋。

“瑾姐姐，快子夜了，還沒睡呢？”

唐云瑾抬眸瞥過去一眼，昭昭手里端著湯盅，正冒著熱氣，房間里散發著陣陣香味，看了眼，旋即收回視線，落回窗口位置，“在想離開京城后的安排。”

“是這個麼？瑾姐姐什麼時候學會了心口不一？姐姐的眼神告訴我，你在想的是一個人！”

“誰？”唐云瑾回眸，盯著。

昭昭將手里的湯盅放回桌上，笑意盈盈的坐在的邊：“來，先趁熱喝，雖然初春了，夜間還是有些涼的。”

唐云瑾沒說話，無聲的揭開湯盅，拿起勺子嘗了一口，溫度正好，味道正好，是喜歡的菌菇湯。

“好喝麼？”

“嗯。”唐云瑾輕輕點頭。

“因為火候正好，材料也正好。”

唐云瑾噙笑：“昭昭，你想說什麼？發現你自從被我懷疑份之后，說話都開始故意給人制造神。”

“我是來給你送答案的，想聽麼？”

聞聲，笑意瞬間止住：“什麼答案？”

“關于，你的心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