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眠……

從說話和分析上來看，這昭昭會的還不，要是把夜云舒的神分裂癥給徹底治好，之后就不用擔心他的問題。

而且唐云瑾還好奇，不神分裂的夜云舒，究竟是什麼樣子的。

“你有辦法給他催眠？”

昭昭點頭，“除去理催眠，香也能做到，而且香還可以讓他去夢到自己心深最執拗的東西，如果在夢里結局改變了，會在潛意識里，打開他的心結，只要沒有外來因素的干擾，讓他中途醒過來，我有九的把握！如果你比較著急的話，我今夜就可以做這件事！”

唐云瑾本想答應，但想來，這件事還是要夜云舒本人同意才行，再者，再過三日夜云舒便要回舒王府住，到時候還有正事要做，就怕人格融合會讓夜云舒出現記憶上的錯，盡管這種概率很小，唐云瑾也不想讓意外有發生的機會。

仔細考慮后，輕輕搖頭：“先不必要，等需要的時候，我會通知你。”

“好。”

……

翌日。

唐云瑾醒過來的時候，外邊的地面已經再度鋪上了一層厚厚的積雪。

府下人在掃雪，讓丫鬟幫自己梳妝，隨后易了容，接著便打算先按照昭昭的推斷，去大理寺試探一下陳大人。

陳大人作為哥哥手下的一把手，在兩年前，唐云瑾就見過一面，當時覺那是一張充滿正正氣的臉。

如今事變得有些復雜起來，也不知自己應該怎麼去想。

但最好的辦法，永遠是調查清楚。

看了眼高掛深空的太，即便沒有任何暖和的溫度，對唐云瑾而言也是很好的計時。

如今，已經日上三竿了。

早朝已經下了，哥哥現在應該剛好回大理寺理事了，時間剛好。

上昭昭，兩人一同坐著云府馬車，朝著大理寺而去。

一段時間后，馬車停下。

唐云瑾和昭昭先后下了馬車。

褪下一紅紗，妝容也沒先前那般浮夸，如今的昭昭，就算是站在那些曾經的客人面前，都未必能被認出來。

不過這樣也好，省了不事。

兩人一前一后向大理寺大門走去。

不出意外，很快就被攔了下來：“大理寺重地！閑雜人等莫！”

“我是唐大人的朋友，找他有些要事。”

“唐大人？”守衛上下掃了一眼，滿目狐疑，顯然不信：“我們大理寺卿基本上沒什麼朋友，經常往來的都是朝中諸位大人，你是從哪冒出來的？膽敢冒充，就不怕被收監嗎？”

唐云瑾毫不在意的笑了一聲：“是與不是，你通報一聲便是，還有，我姓云，麻煩了！”

“喂，我好像聽大人提及過他！”

“真的假的？大人平日公務繁忙，哪有什麼朋友？”

兩人竊竊私語完，后者已經抱著半信半疑的態度，再度上下打量了一番唐云瑾，聲音不冷不熱道：“你們在這里等著，我進去通報。”

說完，轉進去了。

昭昭站在的邊，小聲調侃道：“真是沒想到，你連這大理寺都進不去！”

“我若想進自然是能進，但畢竟是朝廷重地，又是哥哥當差的地方，沒必要惹出事端。”

反正那侍衛也去找哥哥確認了，很快就會讓他們進去的。

“咕！”

正想著，后傳來馬車停下的聲音，唐云瑾下意識轉頭看去，對視上了一雙冰冷的眸。

夜宸寒？

怎麼好巧不巧就在這種地方遇見了？

還好現在用的這張臉沒跟夜宸寒撞過，不會被糾纏。

唐云瑾只是淡然一瞥，卻清楚看到他那慘白的臉。

短短幾日不見，他雖然臉沒什麼好轉，眼神卻不像以前那般空了。

難道是看開了？

如果這樣，也好！

省的每次易容，都會被他因為一個背影追著不放。

他剛移開眼，夜宸寒像是察覺到了的目，銳利眼神掃了過來。

唐云瑾眼角余與他視線了個邊，然后自然收回，就當沒去看他。

倒是那大理寺的守衛，看與看待夜宸寒的眼神區別過于明顯，弓著腰迎上前去：“宸王殿下！”

夜宸寒視線從唐云瑾上收回，聲音一如過往般冷冽：“大理寺卿可在？”

“大人在理事務。”言罷，看了看唐云瑾和昭昭，“不過大人可能要先接見這二位！大理寺有規矩……”

經過這話語的引導，夜宸寒蹲下腳步，認認真真打量起側二人，眸微瞇：“們是什麼人？”

“不知道，自稱是大人的朋友。”

“朋友？大理寺卿什麼時候與子友了？”

話落，他銳利的視線便定格在唐云瑾上：“你這雙眼睛，本王看著有些悉！”

邊的昭昭微微側，低聲道：“你眼神太凌厲了，辨識度太高，應該是印刻在他記憶里了，放和一些。”

這個下意識的習慣，要不是昭昭說，可能都意識不到。

立即控制眼神一點點改變，就連說話的聲音都格外：“能被這位王爺覺得眼，是小子的福分。”

“你不認識本王？”

夜宸寒有些訝異。

京城人見了，可都知道他是誰。

“初來京城，的確不識。”

“……”夜宸寒沉下眸子，似乎想從上撲捉什麼，卻是什麼也沒抓住，那一瞬間出現過的悉，早就已經破碎了。

“宸王殿下怎麼想到來大理寺了？”唐云奕冷漠的聲音從里側傳來。

對唐云瑾而言，這就是救星無疑。

在布局好一切之前，暫且不打算跟夜宸寒有正面沖突。

一旦夜宸寒知曉的份，將會對將來要做的事有直接影響。

“本王為何不能來？大理寺是朝廷的地方！”

“的確是這樣，大理寺不比丞相府，要是今日殿下現在丞相府外，怕是本沒見我的可能！”

上至朝廷，下至民間，早就無人不知，大理寺卿與宸王殿下之間的“淵源。”

“既然是為朝廷效力，有些時候，大理寺卿還是要放下自己的偏見！”

“害死了瑾兒，在殿下看來，是偏見？果然是冷之人，手染鮮之人，如何懂得惜命？”說完這些，他就把視線投至唐云瑾上，故做出一副才看到的驚喜模樣：“你怎麼來了？”

找不到合適的措辭，唐云瑾干脆給自己現場編了一個份：“表哥，我是為二表妹事過來的，方便進去嗎？”

“當然方便。”他笑著回應道。

說完，視線又從夜宸寒上掃過，再度冷漠出聲：“還請殿下在大理寺稍作等候，我先理一些家事。”

說完，便領著唐云瑾跟昭昭走進去。

夜宸寒劍眉仍舊凝著，一邊往里走，一邊低眸掃了眼側的九青：“相府二小姐怎麼回事？”

他對傳言不關注，加上跟相府基本上沒了聯系，消息閉塞也正常。

九青左右瞟了眼，小心著回答：“主子，您還記得周大人之死麼？為其驗尸的，是云仵作，您應該有些印象，后來曾有人匿名上書，說周大人的死有蹊蹺，后來不知為何，被唐大人了下去，事就沒有再調查。”

“尸呢？”

九青苦笑：“主子，人都死那麼久了，如今尸自然早就土了，不過屬下也覺得奇怪，那周府的下人，如今在京城愣是一個都尋不到了，全都像憑空蒸發了般，不過據傳言，那相府二小姐因為周大人的不檢點，得了花柳病，據說，周大人死之前，與……與幾個老……呃，還是被累死的。”

雖然沒親眼所見，但是想一想那種畫面，九青就覺得不是正常人會有的口味。

“最終是相府理的此事？”

“屬下記得是這樣，周府的家業沒有充國庫，都給了唐二小姐。主子可是覺得有什麼不妥？”

夜宸寒大步不停，“此事必然背后有人設計！”

“是唐大人？”

夜宸寒搖頭：“這種事，唐二小姐未必會說給唐云奕聽，怕是另有其人！”

九青咽了下口水沒有再說話，在主子話音落下的時候，他腦海間已經自浮現出過世王妃……不，既然王爺給了和離書，那還是為唐大小姐吧。

如果是的話，倒是有可能策劃出這些。

但如今兩年多過去了，的尸骨也就腐朽。

不過能做到此事的人，絕對還是與相府有著息息相關的聯系。

腦海一閃，是剛剛那張臉，九青下意識口而出：“主子，剛剛那位姑娘說是為了唐家二小姐的事過來，會不會跟周大人的案子稍微有些聯系？”

一聽此言，夜宸寒眸微凝，立即就轉朝著唐云奕帶人過去的方向而行。

對于周玉堂的死，夜宸寒并不關心，他只關心做事的人是誰。

在京城，可以神不知鬼不覺謀此事的，玉竹堂絕對是第一位！

而能驅使玉竹堂的是唐云瑾和阿垚！

如果是阿垚對丞相府的另外關照，他便不再關心此事，但若此事非阿垚所為……

“宸……”守在唐云奕房門口的是陳大人，他說話的聲音很小，而且語速很慢。

剛一開口，便被夜宸寒抬手制止，做手勢讓他退下。

陳大人扭頭看了眼后的房門，終歸是無聲的退下了。

夜宸寒邁著極為輕巧的腳步走到門前，側傾聽。

房間傳來唐云奕不敢置信的聲音：“這怎麼可能？他在我邊那麼多年，我最了解他！”

因為知道門外是誰把守，唐云奕也就沒說名字。

為了安全起見，唐云瑾在整個對話中不會說一個字，只會把自己想說的寫出來，讓昭昭念，接著響起的就是昭昭聲音：“唐大人，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與周大人關系切的人里，他排在第一位，周大人才死不久，便有人要出手謀害唐二小姐，這本不是什麼偶然的況，如果因為他是邊人，就下不了調查決心的話，只不過會更縱容罷了。”

“好了，你們說的，我知道了，我會想辦法理，至于你們，不要手進來不適合！尤其是……”話到此，他下意識往門口方向瞥了眼，見到一團高大的影，只是那影子比陳副使還要高一截。

唐云奕瞬間起了警惕之心，連忙轉口道：“尤其是因為你們是兒家，當年瑾兒便是陷得太深，才會被死，我不希你們兩人再出什麼意外。”

這話，滿滿的暗示。

唐云瑾瞬間心神領會，配合著說了句話：“表哥放心，該不的，我不會，這次來京城，主要是知道二表妹的事后，心里有些難過，我打算在相府多陪幾日。也希表哥這邊，可以盡早把事調查清楚。”

“放心吧。”

“那我們也就沒別的事了，先回去了。”

“嗯。”

唐云奕大步走向門前，前一秒影子還在門前，后一秒打開大門，門外空無一人。

他眼神非但沒有緩和反而變得更加冷漠。

這宸王，著實難纏。

不管怎樣，都總會盯上妹妹！

為了避免夜宸寒在暗中，他沒有送二人，只說了句有暗示的話：“你們回去路上注意安全，小心些。”

“知道了。”

很快，兩人便抬步離開，消失在唐云奕視線之。

“噠。”側傳來腳步落地的聲音。

唐云奕側眸看去，夜宸寒正負手走來。

“宸王殿下什麼時候還養了暗中聽的習慣？傳出去也不怕被人笑話！”

對于眼前之人，唐云奕沒有一留。

“你如今對本王說話的語氣，像極了當年的。不愧是兄妹二人！”夜宸寒的臉很平靜，眼神瞧著卻比較的憂郁。

“嗤，這話可真是好笑啊！宸王殿下有什麼資格提？你不也不肯放過，一步步將向深淵，把死，如今說起話來，卻這般輕描淡寫了？”

“你想如何？”

“不想如何？但我知道，如果瑾兒還活著，一定會想殺了你！”

“嗯，本王很期待！”

“……”唐云奕不解看他。

現在的夜宸寒到底是正常還是不正常？

”說回正事，方才的，不是什麼表妹吧？唐大人！”

話落，迫降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