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想我。”秦銘的語氣十分篤定,讓許菁瞬間就紅了臉。
“我沒有。”許菁賭氣一般地回復道。
“好,我當做沒有。”
許菁:……
沉默幾秒后,許菁轉移了話題。
“程煥是不是你的人?”
問完之后,許菁就開始有些擔憂,害怕自己是弄錯了。
直到看到秦銘的回復,許菁的心才終于放下來。
“他確實是我的人。”
回想起程煥狠辣的手段,許菁不倒吸了一口涼氣。
遲疑了一下,還是忍不住提醒道,“武過于鋒利,容易劃傷。”
秦銘自然知道說的是什麼意思,故意問道,“你在擔心我?”
許菁發現,若是繼續說下去,的那些小心思恐怕都會被秦銘套出來。
想到這里,許菁便不敢再回復,只能對著手機屏幕發呆。
許是沒有遲遲沒有等到許菁的回應,秦銘又發了一條消息。
“不用擔心,他永遠都不會背叛我。”
永遠?
世界上真的有什麼是永遠的嗎?
連親都可以虛假,還有什麼能一直維系呢?
許菁的心口莫名有些發堵,簡單回復了一句“好”,便關了手機。
許是發生太多事的緣故,許菁很快便睡著了。
第二天清晨,許菁一打開網絡,便見到秦銘發來的數條消息。
“明天晚上有時間嗎?”
“我想見你。”
許菁看了許久,卻沒有回復。
一場邀約,不了了之。
許薇薇的事很快便被各家料出去,遠達集團也因此到巨大沖擊。
即便許遠公開聲明早就已經與許薇薇斷絕父關系,但是依然無濟于事。
畢竟,沒有一個合作商想要選擇一個負面新聞纏的公司。
遠達本就舉步維艱,經此一事,集團大幅度裁員,名下多個子公司宣布破產清算。
曾經讓許遠引以為傲的遠達集團如今也不過只是一個脆弱的空殼而已。
相較于許遠的猝不及防,邵亦塵卻早有準備。
在昨晚得知消息后,他就迅速封鎖了邵一凡進戒毒所的消息。
同時,他以邵一凡不適需要休養為由,快速接手了對方的所有勢力。
近期分裂的兩條戰線不過一夜之間就恢復了原狀。
大家瞬間明白,公司的掌權人從來只有一個人。
不僅如此,邵亦塵還針對最近發生的問題,及時對公司的管理方式進行調整,出臺了一系列政策。
經過這場風波,邵亦塵收攏了一大波人心,將公司管理得也更加到位。
與此同時,他還經常時間去戒毒所探視邵一凡。
雖然開始,邵一凡對此十分抵,不肯與他見面。
但在邵亦塵的堅持下,邵一凡慢慢敞開心扉,臉上也再度有了笑容。
不過,那都是后來的事了。
遠達遭重擊,許遠也住院了。
聽到這個消息時,許菁的心中并沒有什麼波瀾。
但是,礙于面,許菁還是要去探視一番。
畢竟,許家的兒只剩下一個了。
來到醫院的時候,許遠正躺在病床上,面蒼白,神憔悴。
見到許菁進來,他那雙渾濁的老眼竟忽然有了亮。
“菁菁……”
他掙扎著要起,作顯得那麼吃力。
看著他那花白的頭發,額間的皺紋,許菁突然意識到,曾經那位不可一世的父親,如今是真的老了……
許菁有些不忍,手扶住了他的胳膊。
他詫異地抬眸,臉上慢慢流出一欣喜。
待扶他坐好后,許菁很快就松開了手,站在離他差不多一米的位置。
“你怎麼樣?”
雖然是關心的話語,但的語氣卻充滿疏離,仿佛只是必要的日常問候。
許遠嘆了口氣,無奈道,“我的一直在吃藥控制,最近遭逢突變,不由得猛升。醫生說,我要是被送得遲些,恐怕就要癱瘓在床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暗暗瞥了瞥許菁的神,希能從的臉上看到些擔憂的緒。
然而,讓他失了,許菁神平靜,沒有毫變化。
原本打好的腹稿仿佛一下子就沒了用。
他想一想,又有些不甘心,只能梗著脖子,干開口,“菁菁,這次遠達的危機,你能不能幫幫我?”
許菁的黛眉輕蹙,心中頓生幾分厭惡。
不管何時,的這位好父親心中永遠都只有他的公司。
似乎,只有遠達才是他的一切。
“抱歉,莫能助。”
許菁的聲音平淡而又冷漠,讓許遠頓時有些不快。
“燁詩現在發展得很好,不僅是上市公司,還和多個集團簽署了長期合作合同。只要你愿意幫忙,遠達一定能度過眼前的危機!”
許菁嗯了一聲,淡淡道,“為什麼我要為一個即將破產的公司來耗費自己的資源?”
許遠立即冷下臉,“你別忘了,你就是被這個即將破產的公司養大的!”
許菁輕輕一笑,“換句話說,如果是我遇到了這樣的危機,您會這樣不余力地幫我嗎?”
許遠頓時一噎,聲音不自覺地小了幾分,“那不一樣。”
許菁輕嗤,“怎麼不一樣呢?就因為我是你的兒,所以,我對你的所有付出都是應該的嗎?”
“當然!是我給了你生命!”
許遠一臉理直氣壯的模樣,讓許菁不由得想要發笑。
俯下子,盯著許遠,嘲諷道,“你以為我稀罕你給的生命嗎?”
許遠忽地一愣,隨即便仿佛被激怒了一般,大聲斥責道,“你若是不稀罕,就盡管去死!把我給你的東西都還給我!”
“我養你長大人,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沒想到,到頭來,你竟然這樣對我!”
“要是早知道你是這般模樣,我就應該讓你母親直接將你流掉!”
……
對于許遠的罵罵咧咧,許菁置若罔聞。
只是靜靜地注視著他,神沒有任何起伏。
待他差不多罵累了的時候,許菁忽然開口。
“如果我是個男孩,你還會這樣對我嗎?”
許遠似乎沒有想到會突然這樣問,一時詫異得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但是,許菁已經從他的反應中得到了答案。
“其實,不管是我,還是許薇薇,你都沒有真正過我們。你只想將我們培養籠絡其他家族的工而已。”
是以,面對的獨自創業,他才會那麼排斥。
因為從始至終,他都只想將們關在籠子里。
待年后,他將們送給別人,換到另一個新的籠子里。
許遠的面一僵,神有些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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