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銘的磨泡下,許菁終于還是帶著他來到了約定的酒店。
見到秦銘的一瞬間,邵亦塵的面有明顯的變化。
但他一向教養極好,即便心中不快,也不會表出來。
倒是秦銘,臉上難得帶著淡淡的淺笑。
簡單的寒暄之后,邵亦塵直接進了正題。
“一凡最近大變,與我較勁。”
許菁微微蹙眉,所有人都知道邵家兩兄弟,關系極好。
雖然邵一凡流連花叢,不學無,但他極為看重邵亦塵這個兄長。
無論什麼時候,他都會將邵亦塵的事放在第一位。
邊的人只要說一句他哥哥的不好,他就會立即甩了對方。
這樣的人明明就是一個兄控,又怎麼會突然與自己的大哥針鋒相對呢?
就在許菁暗暗疑的時候,邵亦塵忽然冷下了臉。
“自從那個人出現在他的邊后,他就開始疏遠了我,一心只想著謀求邵家的家業。”
其實,他一向疼這個弟弟,只要邵一凡張口說要,他絕對不會不給。
但他總覺得,邵一凡的變化太過突然,似乎另有。
許菁的心中頓時了然幾分,角帶著意味不明的笑意。
“看來,那個人有手段。”
“說起來,這個人,你也認識。”
“哦?”許菁笑了笑,“原來,我認識的人當中還有這樣厲害的角。”
邵亦塵地盯著,一字一頓地說道,“一凡的現任友,就是你的妹妹,許薇薇。”
許菁的笑意頓時凝在角,眸中是難掩的訝異厭惡。
未過幾秒,慢慢瞇起眼,“所以,你想要我做什麼?”
“你對許薇薇最是悉,由你接近,應該能探得一些線索。”
“好。”
邵亦塵以為會猶豫一下,畢竟對許家的一切都很反。
如今,答應得如此快,倒是讓他覺得有些愧疚。
“抱歉,我實在想不到什麼可以信任的人。”邵亦塵垂著眼眸道。
許菁笑了笑,“我也有點私心在,幫你也是在幫我自己。許薇薇一旦得勢,也不可能會放過我。”
這確實是實話。
畢竟,們之間從來就沒有過什麼姐妹。
許菁想了想,又囑咐道,“把他們最近經常出的場所名單列給我,我去探探虛實。”
邵亦塵嗯了一聲,“我早就準備好了。”
說完,他就將一份場所名單遞了過來,羅列詳細,連去的次數都記得一清二楚。
“皇城會所”這四個字醒目地出現在名單首位,一個月頻率竟然能高達十幾次!
這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地方?
想到這里,許菁向秦銘指了指,溫聲問道,“你知道這個地方嗎?”
“不知道。”秦銘回答得很快,幾乎是毫不猶豫。
許菁有些不相信,“真的?”
秦銘點了點頭,“雖然沒去過,但看起來不是什麼正經地方。”
一旁的邵亦塵神稍稍尷尬,輕聲咳了咳。
許菁看著名單,似笑非笑,“那倒是好。正好,可以去見見世面。”
秦銘的俊臉頓時沉了下來,“你一個人去,我不放心。”
許菁回眸看他,面狡黠,“那我和思夢一起?”
秦銘淡淡瞥了一眼,“太弱了,護不住你。”
“那……你陪我一起?”許菁試探地問道。
“好。”
許菁:……
老實說,真有點懷疑,他是不是早有預謀。
不過轉念一想,若是真發生了什麼,有秦銘在邊,倒是什麼也不怕了。
“到時候,我和你們一起。”
邵亦塵也有些不放心,不補充道。
秦銘的眸淡淡掃來,聲音不喜不怒,“不必了,有我在,菁菁也不需要旁人。”
許菁的小臉一紅,有些尷尬地垂下眼眸。
秦銘將的神變化盡收眼底,薄暗暗勾起一抹極淺的笑意。
他表面平靜,落在桌下的大手卻悄悄攬上的纖腰,順著腰線緩緩挲。
許菁面一變,卻又不敢表出來,只能用力瞪了他一眼。
奈何,某人不以為意,反而把這當做是調。
他故意在的腰側輕慢,在的上掀起一陣陣麻。
許菁暗暗咬牙,努力忍,覺對方似乎愈發得寸進尺。
就在這時,腰間的突然被人輕輕一,許菁幾乎要驚呼出聲。
邵亦塵見神不對,連忙問道,“怎麼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許菁在心底將秦銘罵了一通,表面上卻在努力維持著笑意。
“沒什麼,我就是想說,人太多未免打草驚蛇,還是兩個人去更合適。”
說完,暗暗向秦銘的皮鞋狠狠地踩了一腳!
秦銘的神沒有什麼變化,如果不是那微微上挑的俊眉,許菁恐怕都要以為自己是不是踩錯了人。
邵亦塵一向溫和有禮,從來沒有在人前與人調過。
雖然一時半會沒有反應過來,但他到底還是個男人,只要稍稍腦筋,便能明白所有。
致的高級餐點,在他的眼中,似乎已經索然無味。
他的心中苦,不由得將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
許菁察覺到不對,剛想出聲相勸,卻忽然聽到秦銘低低開口。
“喝酒只是發泄緒的方式,發泄完了,自然也就好了。”
許菁了,沒有阻止。
邵亦塵的神更顯落寞,給自己灌了一杯又一杯。
甘醇的紅酒,落腹中,卻盡是意。
不知不覺,他的眸中已經染上醉意。
他深知自己已經不能繼續下去,也不想在許菁的面前因為酒醉出丑,
于是,他放下酒杯,從角扯出一抹溫雅的笑意。
“我還有些事,先回去了。”
許菁見他準備離開,也跟著站起,連忙道,“你喝了酒,不能開車。還是讓我們送你回去吧。”
邵亦塵的腳步一頓,垂下眼眸。
“不用了,邵家的司機會送我回去。”
許菁著他離去的背影,不由得面憂。
“你擔心他?”微涼的聲音在耳畔低低響起。
許菁回過頭來,見秦銘的眸深深,辨不清喜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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