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玄真的一天比一天有好轉,經脈已經全部重塑完畢,而且變得比以前更加強大。
嬋娟日夜心照顧林玄真,發現他上開始皮,原本林玄真的皮被邢漱溟的雷霆劍氣所傷,如焦炭。
而現在,焦炭一般的皮逐漸落,形同於胎換骨。
嬋娟見狀,心中也是高興,隻是林玄真遲遲沒有蘇醒過來。
這個過程持續了大概一個月,林玄真的各項機能完全恢複,焦炭一般的皮也煥然一新,終於蘇醒過來。
“師姐……”
林玄真睜開眼睛,看到悉的桃花穀小屋,此刻正是午後,嬋娟坐在椅上小憩,窗外的鳥兒唧唧咋咋個不停。
林玄真躺了一個多月,有些僵,緩緩坐了了起來,弄出了靜。
嬋娟睜開眼睛,看見林玄真坐起來,麵喜。
“玄真,你終於醒了。”
嬋娟用手推著椅到床邊,抓住林玄真的手。
“我昏睡了多久?”
自己醒來在桃花穀中,林玄真並不覺得意外,這一切本就是他早就安排好的。
林玄真被打天牢後,便知道必死無疑,於是他提前做好了一切的安排,讓陳淩軻給周國森遞了一封信出去。
在信中,林玄真做出周的安排計劃。
他知道,武帝想要他死,唐國便沒有他的容之地,倒不如順勢而為,來一招金蟬殼。
周國森據林玄真的指示,將他送回桃花穀中養傷,而北域將士,等待林玄真的王者歸來。
“一個多月,你現在覺怎麽樣?”
嬋娟問道。
林玄真閉上眼睛,運轉功法真氣,立刻覺到狀況非常好,經脈也十分完好,並且比之前更加堅韌,隻不過他原本已經打通的竅,於關閉狀態,真氣也比較稀薄,實力並未恢複巔峰。
林玄真又看了看自己的皮,煥然一新,如胎換骨,倒有幾分冰玉骨的氣質。
“我的很好,隻是境界跌落,如今已不是武神之境了。怎麽會這樣?邢漱溟毀了我的經脈,可我的好像沒什麽事。”
林玄真站起來,了個懶腰,上發出劈裏啪啦的聲音。
“萬伯伯說,應該跟萬劫朝聖決有關,境界跌落不可怕,以你的天賦,遲早重回巔峰。”
嬋娟安道,隻要命還在,一切都不是問題。
“師姐,辛苦你了,你又救了我一次。”
林玄真心懷激,十五年前,嬋娟便救了一命,否則不會有今時今日的林玄真。
如今,又救了他一次。
嬋娟是他命中的貴人。
“你謝我做什麽?你能活過來,全靠你自己。”
嬋娟清冷臉龐上出一笑容。
“寧城和北域的況怎麽樣了?”
已經過去一個多月了,林玄真不知道北域的將士如何了,更不知道江映雪和兒江靈兮怎麽樣了,心中有些擔憂。
“外界的消息,我並不清楚。”
嬋娟說道。
林玄真這才想起來,嬋娟子冷清,久居這桃花穀中,對俗世中的事毫不關心。
“那我們見師父吧。”
林玄真推著嬋娟出了小屋,看著外麵滿山穀的桃花,無比悉。
自從去了北域從軍,林玄真便很回桃花穀了。
當年母親林輕羅的死,讓林玄真幾乎絕,是嬋娟不厭其煩的開導,才讓林玄真被絕中走出來,重拾信心,並沒有被仇恨吞噬。
“桃之夭夭,灼灼其華。這桃花穀中的景,還是一樣的。”
林玄真說道。
“隻有景嗎?”
嬋娟問道。
“當然不是,師姐人比桃花,在師姐麵前,滿山桃花盡失。”
林玄真說道。
嬋娟掩輕笑道:“你還是跟以前一樣甜,會哄師姐開心,我聽說你現在可是詩神,以前怎麽沒見你寫過詩?”
“在師姐麵前,我可不敢賣弄文采。”
林玄真謙遜道。
“那你能為我寫一首詩嗎?”
嬋娟問道。
“當然可以,不過要為師姐寫詩,我可得好好思索一番,師姐貌似仙,一般的詩句可配不上你。”
林玄真曾經想過,等他報了大仇,便回到桃花穀,與嬋娟此生相伴到老,用一生來守護嬋娟。
隻不過,天意弄人,宿命造化。
他與江映雪有了意外之,並且有了孩子江靈兮,隻得辜負了嬋娟。
嬋娟也知道,如果非要林玄真留在桃花穀與相伴,林玄真會答應的,隻是自知殘廢,配不上林玄真,更不願意束縛他。
有些意,放在心裏一輩子,也是極好的。
“隻要是你寫的詩句,我都很喜歡。”
嬋娟笑道。
“哎呀,真是不了你們倆打罵俏,老頭子起了一的皮疙瘩。”
一旁的桃樹上,苗歸農躺在樹枝上,手裏拿著一個酒葫蘆,抖了抖道。
“苗伯伯好。”
林玄真停了下來,對苗歸農拱手道。
“你小子還真是命大啊,被邢漱溟打這樣都不死。”
苗歸農從桃樹上跳了下來,打量了林玄真一番,旋即一掌襲來。
苗歸農是大宗師,他本不是林玄真的對手,畢竟林玄真之前已是武神。
林玄真立刻接了一掌,苗歸農出手也有分寸,林玄真立刻後退了好幾步才穩住。
“苗伯伯,玄真剛剛蘇醒,實力還沒恢複呢,您可別傷著他了。”
嬋娟立刻開口道。
“等他恢複了,我可打不過他。丫頭,心疼了?”
苗歸農大笑道。
“他是我師弟,我不心疼,誰心疼?”
嬋娟理直氣壯道。
“能接下我一掌,看來你的沒什麽問題了,實力慢慢就能恢複了,等你恢複,老頭子又打不過你了,沒意思。”
苗歸農搖了搖頭,一躍,回到了桃花樹上,繼續喝酒。
這時輕侯和萬流芳也從旁邊的屋子裏走了出來。
“師父,萬伯伯。”
林玄真立刻行禮,回到了桃花穀,林玄真也要稱呼萬神醫為伯伯,得著輩分來。
隻是在外麵的時候,林玄真畢竟是北域的龍主,封冠軍侯,萬流芳不讓林玄真如此稱呼他。
“醒了就好。”
輕侯向來不善於表達,即便是對林玄真這個徒,也表現得有些冷淡,但其實,輕侯早已把林玄真當親兒子看待了。
“龍主,快讓我給你檢查一下。”
萬流芳激道。
“萬伯伯,我已經不再是北域的龍主了,你就我名字吧。”
林玄真苦一笑道。
萬流芳被林玄真號脈,臉上先是出一疑,過了片刻,又變了驚訝和喜,神變化,讓人不。
嬋娟其實已經給林玄真號過脈了,對林玄真的況了如指掌。
“玄真,恭喜你啊,你這次傷,也算因禍得福了。”
萬流芳收回手,捋了捋胡須笑道。
“萬伯伯,此話怎講?”林玄真疑道。
“丫頭,你肯定也發現了吧?你來說吧。”
萬流芳笑瞇瞇的說道。
嬋娟的醫雖然如今還比不上萬流芳,但也差得不遠了。
林玄真看向了嬋娟,嬋娟眼帶笑意道:“原本我和萬伯伯都認為,你能活下來,並且重塑經脈,是因為萬劫朝聖決。但你剛才蘇醒後,我發現你的脈象平穩,氣通暢,之氣平衡和諧,龍之脈的癥狀已經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