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錢就是不一樣,剛才還一臉瞧不上的侍從瞬間便變了臉。
弓著子匆匆跟在後麵,走到上悠容的邊。
“姑娘,您可是咱們這兒的貴客,樓上有專門為了貴客所設立的廂房,你看看,要不然到那上麵去坐一下,小的馬上就去請掌櫃的出來。”
“嗬!不用了,姑不喜歡廂房,就喜歡在這兒。”上悠容翹著蘭花指,手端起侍從剛剛送過來的茶水,一下,一下的吹著上麵的浮沫。
“呃,好嘞!”侍從點頭哈腰,轉頭就要離開。
卻在這時候,聽見了上悠容的一聲嗬斥。
“這什麽茶,是給人喝的嗎?你們這兒的錢莊,就是這麽打發客人的?”上悠容將手中的茶杯隨手一丟。
‘哐啷!’一聲,茶杯連同裏麵的茶水撒了一地。
地上鋪著厚厚的絨地毯,茶杯是摔不碎的。
可是,潑下去的茶水,卻將那地毯染了好大一片。
侍從看得傻眼,那地毯可是掌櫃的托了朋友從遙遠的金頭發國帶回來的,聽說是價值連城。
尋常錢莊關門了之後,店裏的幾個侍從都要趴在地上仔仔細細的把掉在地毯上的所有的東西都撿起來,然後再用棉布了,再用扇子扇幹的。
尋常對待這地毯,他們都是小心翼翼的永遠都是繞著邊上走的。
可以說,這錢莊的地毯,便是他們份的象征。
可是沒想到,這攜巨款的小花子,竟然把一杯茶統統潑灑在了地毯上。
而且還是故意的!
侍從渾一,幾乎都能想到掌櫃的暴跳如雷的影。
“愣著幹什麽?還不趕給姑換一杯上好的茶來!”上悠容一麵說,一麵抓起小幾上的瓜子便嗑了起來。
一片一片的瓜子皮,就這麽隨意的丟在地毯上。
侍從幽怨的看向小幾上空空如也的瓷盤,那個,才是裝瓜子皮的。
咬了咬牙,他轉頭便走。
若是不走,他幾乎不能保證自己會不會衝上前去把罪魁禍首給暴揍一頓。
看著他落荒而逃的背影,上悠容這才滿意的笑了。
轉頭看著站在自己後的兩個侍,三人的臉上,一起散發出會心的笑容。
“小姐,最喜歡看你折騰小人的模樣了,你有沒有看見,剛才那人臉都綠了。”
“嗬嗬,當然看見了,小姐真是太解氣了,特別是那茶水往地上一潑,我瞧著啊,那小子都快要快哭出來了。”
“嗬嗬,該!誰讓他狗眼看人低的?”
三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聊著天,倒是沒注意屋子裏後門走進來的兩個人。
“掌櫃的,就是們,們拿來的這張銀票。”侍從慌慌張張的聲音吸引了上悠容的注意。
三人停了手上的作,齊齊朝著說話的方向看來。
侍從後的,是一個略微發福的中年男子。
隻見他上穿著金綢緞織雲錦,這樣的料子,一般都是富貴人家的婦人們用的。
現在穿在一個男人的上,雖然顯得富貴非常吧,但看上去多有那麽一點不順眼。
隻見他走近時的臉倒是有幾分沉穩,隻是在看見滿地的狼藉之後,吊梢著的眼角了。
“拿銀票來的是你們三位?”掌櫃的這話是衝著上悠容問的。
陶青碧一直想知道,陶家的大小事情,到底關了應家和符家什麼事?他們兩家摻和進來,小事變大事,大事變成鬧劇,陶家人直接成了陪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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