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心空間,不可胡嘗試。”孟仙姑說道,“胡嘗試,或許能讓你發現種種好。但也可能帶來不可挽回的惡果。一切要順其自然。”
孟川點頭。
“順其自然,在修行中你會自然掌握部分用法。”孟仙姑笑道,“這是最溫和的法子,等你進了元初山,找到關於它的籍。就能明白如何徹底的使用它。”
“是,姑祖母。”孟川恭敬應道。他詢問父親、姑祖母也是這個原因。一種未知的力量,冇有前人的經驗,純粹靠自己去索!太危險。
如今,自己就有了短時間掌握勢的把握,冇必要冒險。
“還有,眉心空間之事必須保。”孟仙姑目掃過父子倆,“絕對不可以再告訴其他人。”
“是。”父子倆都應道。
……
拜訪姑祖母後,孟川就返回了鏡湖孟府,繼續他今天的八千次拔刀式。
練武場中。
有護衛站在大樹樹杈上,手持連弩對著下方。
孟川站在數丈外,刀在刀鞘。
“這覺和過去完全不一樣。”孟川能清晰應到大樹上那名護衛的一切靜,護衛先是看了看自家爺,手部開始張起來,隨後手指才扣扳機。扣的過程、連弩小飛箭被彈的過程,無比清晰的被孟川‘知’著。
呼。
在護衛手指剛開始扣的剎那,孟川就已經影一閃。
當那一小飛箭剛飛出,刀就劃過長空,切過飛箭箭桿上的紅點。
“啊。”護衛嚇得一跳,那一道刀簡直從麵前切割而過,距離他手中的連弩非常近。
“這這這……”護衛被嚇住了,連旁觀的其他護衛、仆人們都嚇得一跳。
這小飛箭剛被出就被切了?距離也太近了。
武者也有反應時間的,正常的反應時間,飛箭都該飛出點距離了。
“我這是預判。”孟川看護衛們都震驚無比的模樣,隨口編造道,“馬三他這手弩,不知道了多次了。我預判他要出飛箭了,就立即出手……果真,飛箭剛一飛出,我便立即斬中。”
“爺厲害。”
“爺預判真是準。”一個個都誇讚吹噓著。
孟川笑笑。
預判是需要富的經驗,還得有些運氣。因為強大武者的作,在眼觀察下都是模糊的。比如護衛在樹上扣扳機,一名洗髓境護衛扣扳機是何等的快?加上有袍遮掩、大樹樹枝遮掩,眼即便模糊看清,再出手也晚了。
孟川不是的。
他能‘應’無比詳細的一切,護衛眼神的變化,自然而然的準備作,扣扳機的一剎那……一切都無比清晰。
不需要預判,‘看到’就可以出手了。
“如果這樣的話,我每次都可以飛箭剛飛出,就斬中。就難以鍛鍊自己的刀法了。”孟川暗道。
“嗯,給自己定個規矩。”
“必須飛箭出的剎那,再出手。”孟川做出決定,他修煉拔刀式終究是追求的快、準!
“接著來。”孟川吩咐。
“是。”
馬三連收斂神,剛剛刀從眼前飛過的確夠嚇人。
咻。
又一次出飛箭箭矢,這一次孟川依舊無比清晰觀察到全過程,不過他是在飛箭被彈出的一剎那,才拔刀出手。
法一閃,飄忽的刀便已經切割在箭矢木桿的紅點上,刀氣則是落在包著鐵皮的樹乾上,留下痕跡。
“爺冇有再預判。”那些護衛、仆人們才恢複平靜,這才正常嘛!每天八千次拔刀式,爺過去都是這樣出刀的。
因為去了祖宅,今天修煉拔刀式的時間晚了些,三個時辰怕是要持續到午後了。
……
東寧府,一普通的宅院。
戴著帽子的胖大漢和一名大鬍子男子來到了宅院門口,敲了敲門。
門開了,裡麵一位尖猴腮男子朝外看了眼,便立即笑道:“是趙二爺來了,裡麵請。”
“嗯。”大鬍子男子應了聲,胖大漢笑瞇瞇跟在自家二哥後。
二人進宅院,在尖猴腮男子帶路下,來到了一廳。
“趙兄。”廳一名銀髮老者笑著拱手,他後也站著一名手下。
“我的那些貨,房管家可都收到了吧?”大鬍子男子很隨意的坐下,胖大漢則是坐在下手位。
“收到了,那些貨分三批收到,按照五折算,是一萬六千八百兩銀子。我算個整數,就一萬七千兩。”銀髮老者笑著說道,“趙兄可滿意?”
大鬍子男子微微點頭:“那些都是些普通貨,我這還有幾件重貨。”
“請。”銀髮老者眼睛一亮。
“第一件是一件玉馬。”大鬍子男子從懷裡取出一木盒,木盒打開後,裡麵便是躺平放好的溫潤的玉馬,這雕刻好的玉馬比手掌略大,白皙溫潤,可這白玉馬,表麵卻奇特的有著紅暈。
“是極品羊脂玉雕刻的擺件,而且應該一位神魔的心之,可能是放在神魔的書桌上,長期相,神魔氣息都已經融其中。”銀髮老者微微點頭,“對修行並無多大幫助,但的確是一件罕見之。這件我可以出五千兩銀子。”
“五千五百兩。”大鬍子男子說道。
“好好,就聽趙兄的,五千五百兩。”銀髮老者笑了起來。
跟著是第二件第三件第四件寶貝,加起來一共也有過兩萬兩銀子,件件都是稀罕。
“這是最後一件,這可是真正的寶。”大鬍子男子認真說道,說著他開外套,從服折騰了下才解開部的繩釦,拿出了被棉布重重包裹著的神之。
銀髮老者仔細看著。
大鬍子男子打開棉布,頓時濃鬱的霸道氣息瀰漫開來。
“神魔氣息?難道是神魔傳承?”銀髮老者有些猜測,可看到棉布打開後的品,卻皺眉了,“這麼小?怎麼連文字都冇有?”
這是一塊殘破的黑鐵片,黑鐵片隻有掌大,要知道就算是一般的神魔傳承一頁紙,也有正常紙張大小。
“這是什麼東西?”銀髮老者詢問。
“不知道。”
大鬍子男子說道,“這黑鐵片,表麵冇任何文字,冇任何招數。同時它也是殘破的。可是……它散發的神魔氣息卻無比霸道。比尋常神魔傳承殘頁都要強得多。”
“說不定,是神魔兵的一個小碎片吧。”銀髮老者笑道,“我願意出三千兩。”
“不可能是兵。”大鬍子男子搖頭,“它很平整,就彷彿紙張殘片。我想不到什麼兵有這樣的碎片。”
“能嘗試接傳承嗎?”銀髮老者詢問。
神魔傳承,都是能夠沉浸進去,看到有神魔演練招數的。
那是意境傳承。
像孟川得三長老贈與的那一張神魔刀法殘頁,就是能夠接意境傳承。
“不能。”大鬍子男子搖頭,“我們寨子裡幾位無境都試過,都應不到。”
“那這就不是神魔傳承了。”銀髮老者笑道,“雖然神魔氣息無比濃鬱,但一件冇任何用途的品,即便和神魔有關,我最多也隻能出五千兩。”
“十萬兩銀子。”大鬍子男子說道,“一個銅板都不能。”
“十萬兩?”銀髮老者瞪眼,“真正的神魔傳承殘頁,一張殘頁行價是過十萬兩。可你這本無法接傳承,甚至都不知道是什麼東西。要這麼高的價?”
“第一,這黑鐵片我們‘雲盜’付出代價不小。第二,就憑它神魔氣息極為強大。就一定不凡。”大鬍子男子說道,“十萬兩是我家大哥定下的。你們想要就得出十萬兩。”
“你在這等等,我問問我家主人。”銀髮老者說著對旁手下點點頭。
“好。”大鬍子男子和胖大漢都耐心等待。
很快。
一位儒雅男子走了過來。
“趙兄。”儒雅男子微笑點頭,同時看了看那黑鐵片,猶豫了下,“我能上手看看嗎?”
“可以。”大鬍子男子點頭。
儒雅男子上手後輕輕了下黑鐵片,觀看許久,說道:“的確神魔氣息極強,但很可能是一位強大神魔隨品殘片,可能一點用都冇有。我最多出到兩萬兩銀子來賭一賭。”
“說了,十萬兩,不能。”大鬍子男子說道。
“那就冇辦法了。”儒雅男子輕輕搖頭。
“行。”
大鬍子男子微笑點頭,“我們在東寧府會逗留幾日,你們如果改變主意,可以再找我們。該怎麼找我們,你們很清楚。”
“好。”儒雅男子點頭。
“這是之前說好的三萬八千兩銀票。”銀髮老者將一疊銀票放在那,大鬍子男子拿過後翻看了下,麵額都是一千兩,足足三十八張。
“我們走,不必送了。”大鬍子男子帶著胖大漢直接離去。
儒雅男子目送他們離去,才皺眉道:“房管家,你趕將剛纔那黑鐵片畫出來,要畫的一模一樣。畫好後,我們去見堂主。”
“是。”銀髮老者恭敬應道。
“堂主他們或許能辨認出這是什麼寶貝。”儒雅男子思索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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