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卿琳回去之後越想越氣,沒想到,王子景中了探花,王卿瑤還敢這麽對!以後是不想依靠王家了嗎?
又想到王卿瑤今日背誦的那些詩歌,越想越奇怪。
三歲開蒙,五歲王大就請了先生在家裏單獨教,雖說王卿珍和王卿珠會跟著一起學,但王卿瑤是從來沒有的。別說背詩了,字都認不得幾個。
王卿琳想不通,索去了正院找白氏。
明日王家也要辦慶賀宴,白氏在燈下對賬,見了來,奇怪道:“這麽晚了還沒睡?明日家裏一大堆事,你早點歇著。”
王卿琳在白氏邊坐下,把白天飛花令的事說給聽了。
白氏眸一冷,道:“我早就懷疑一直以來都是扮豬吃老虎了,平時裝得什麽都不會,懦弱又無能,現在馬上要做王妃了,哪裏還用藏著掖著?”
“那些東西都是跟誰學的?”
白氏對這些並不在意,一邊看賬本一邊道:“或許是之前那個娘吧,那婆子一直拿當兒養的。”
王卿琳對王卿瑤的娘沒有印象,蹙了蹙眉,心想:一個娘有這樣的才華嗎?
那廂王卿瑤回到冷香院,早就哈欠連天,一邊著:“銀朱給我放洗澡水!”一邊胳膊踢地進了屋子。然後就看見王子景站在的書桌前,低頭“欣賞”著未寫完的小說。
銀朱走過來低聲道:“姑娘,大公子來了。”
王卿瑤:“我看見了。”
“大哥哥。”走過去,“嗬嗬”幹笑兩聲,拿一張大白紙蓋彌彰地把小說稿蓋起來,“這麽晚了找我有事?”
“字不錯,“王子景點評道,“能在短短時間練這樣,二妹妹很有天賦。”
王卿瑤矜持地捋一捋發:“過獎。”
王子景輕咳一聲,臉上顯出些不自然來:“那個……二妹妹今日誦的詩歌……那些士所作的應當不止這些吧?”
“嗯,還有很多。”
“二妹妹都能背出來?”
“大部分都能,怎麽了?”
王子景大喜過,著手不好意思地說:“能不能請二妹妹有空的時候一遍給我聽,我想記錄下來時時拜讀。說實話,我平生從未讀過這麽優秀的詩,簡直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王子景把詩聖、詩仙、詩鬼讚了一遍,充滿期待地看著王卿瑤。
王卿瑤想起蕭允說要把這些詩做詩集賣錢,就有些猶豫,思前想後道:“可以,但還請大哥哥不要外傳。”
“一定一定。”王子景高興極了。
送走王子景,王卿瑤趕洗洗上床睡覺了。
第二日果然一早就被吵醒了,客人還未至,竹音樂卻是早早地就奏起來了。連冷香院這樣偏僻的院落都能聽到聲音,可見王家有多重視這慶祝宴。
據說特地請了外頭的紅白班子進來做菜,十兩銀子一桌,天上飛的地上走的水裏遊的,樣樣都占了。
雖說是晚宴,午後一點,經常走的賓客們就陸續上門了。
白家是白氏娘家,自然也來得早。夫人、們在老太太房裏陪著說話,姑娘們就由王卿琳帶著招待。.x33xs.
因是在自家,王卿琳打扮得比昨日隨意了些,但仍是珠寶氣、貴氣人。
王卿珍和王卿珠一如既往地跟在後,王卿瑤和再不和,這樣的日子裏也隻能裝著姐妹深,一同待客。
白家的幾位姑娘,上回清明節踏青的時候都見過了,因發生了不愉快的事,大家見了麵不免有些尷尬。
那位想拿假蜘蛛嚇人的姑娘也來了,瞧著卻比上回消瘦了不,臉憔悴,眼神黯淡,滿臉的生無可。
王卿琳像個沒事人一樣,關切地問道:“椿表姐這是怎麽了?昨晚沒睡好嗎?”
白珺椿同父異母的妹妹白三姑娘幸災樂禍道:“大姐姐要嫁人了,這是高興得好幾宿沒睡著呢!”
王卿琳吃了一驚:“誰家?我怎麽一點風聲都沒聽到?”
“戶部尚書家。”
王卿琳的態度立刻就變了,王大是戶部侍郎,戶部尚書那就是王大的頂頭上峰。白家竟然能攀上這樣一門好親事?親熱地挽住白珺椿的胳膊,打趣道:“許的是家哪位公子?”
白珺椿的臉一變。
白三姑娘笑道:“不是家公子,是家老爺,戶部尚書大人。”
王家幾位姑娘都吃了一驚,同地向白珺椿,白珺椿臉上紅一陣、青一陣,恨不得找個地鑽進去。
白四姑娘吃吃笑著:“大姐姐真是好福氣,雖然是做填房,但一嫁進去就是尚書夫人,二品的誥命夫人,我們家還沒出過誥命夫人呢。”
白珺椿默不作聲,隻那雙黯然的眸子裏閃過陣陣冷。
王卿瑤雖然不喜歡白珺椿,但是這一刻到了深深的悲哀。這就是古代的包辦婚姻,父母之命妁之言,自己做不得半點主。
如果不是被扶國師批了個八字貴重的命格,也會像白珺椿一樣,被王家作為向上爬的墊腳石,不知會被嫁到什麽人家。
再一次同地了白珺椿,後者垂著脖頸,對姐妹的嘲諷不發一言。
真可憐。想。
白三姑娘湊到王卿琳邊,促狹笑道:“琳表姐,你可不要告訴別人,大姐姐還在議親階段,沒定下來呢。”
王卿琳點了點頭:“我是那等長舌婦嗎?”
白三白四咕咕笑起來,奉承著說了幾句好話,惹得王卿琳笑連連。
白家二房的姑娘們倒是沒有落井下石,王卿瑤記得那位白珺雅似乎還算不錯,此刻臉上掛著擔憂的神,也不似作偽。
便在這時,王大/和王子景陪著一位四五十歲中年男人經過園子,王卿琳就帶著姑娘們上前請安。
“父親,大哥哥。”
“大伯,大哥哥。”
“姑父,表哥。”
王大對們的禮數很滿意,指著中年男人跟們介紹道:“這位是戶部尚書大人。”
眾人俱是一驚。
白珺椿飛快地掃了一眼大人,臉蒼白地低下頭來,隨著大家一起見禮。
白家雙生子互相看了一眼,眼底有藏不住的促狹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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