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卿琳是被田榆抱上馬車的,暈的正是時候,給了田榆逃離尷尬現場的機會。
進了馬車,簾子放下,王卿琳的眼角源源不斷地滾落下淚水。
田榆不忍,勸道:“沒事的,總歸不過是麵子問題,過不了幾日,我們的事就會被淡忘的。”
他是男人,被人指指點點說上幾句無事。可是王卿琳是孩子,最要臉麵,春天又是各家姑娘間走最頻繁的時候,日後要如何在小姐妹間自?
搶堂妹未婚夫,滿口謊言,教唆旁人對付自家姐妹……
一想到這些標簽會在上,就悲從中來,對著馬車壁嗚嗚哭起來。
田榆歎一口氣,也問出了自己心中的疑:“你……你為何要那樣說?”
王卿琳的哭聲頓了片刻,接著又連貫起來,直到哭聲變噎聲,才斷斷續續道:“我還不是……還不是為了你?白家姐妹知道你同二妹妹訂過親,方才聊天時問起來,你馬上就要大考了,我怕影響你的名聲,這才這才……”
田榆又歎一口氣:“實話實說也無妨。”
王卿琳淚眼朦朧地凝視他:“榆哥哥,你是不是在怪我?對不起,都是我太著急了……”說著說著便又哭起來,鼻子眼睛皆通紅一片。
田榆和相識這麽久,何曾見這麽哭過?何況還是為了他自個兒?當下心裏又急又痛,忙握住的手道:“我怎會怪你?你都是為了我好。”又擁懷,“你別怕,凡事有我,這幾日你就稱病在家不要外出,過一段時間這事就沒人再提起了。”
王卿琳乖巧地點點頭,眸子裏閃過一狠,王卿瑤,絕饒不了!
那廂王卿瑤還在為王卿琳善後,對著吃瓜群眾一抱拳:“抱歉各位,家裏的私事讓各位笑話了。”
眾人幹笑幾聲,不好意思再盯著他們瞧了,各自玩去了。
白珺椿今日損失慘重,既丟了玉蜘蛛,又同時得罪了王卿瑤和王卿琳。眼見著王卿瑤也要走了,忙上前一步,低三下四懇求道:“二表妹,對不起,今日是我誤會你了,你大人有大量,不要和我一般見識。”半句也不敢再提玉蜘蛛的事。
王卿瑤知道是被王卿琳利用了,但如此蠢笨又心思不正之人,實在不值得同。
略點一點頭,沒有多說什麽。
白珺椿還要再說什麽,被白珺雅拉著走了。白三和白四幸災樂禍:“大姐,你回家之後要怎麽和父親母親代啊?”
白珺椿臉上一點也沒有。
白珺雅道:“你就實話實說,誰都有做錯事的時候,大伯和大伯娘會原諒你的。”
此言一出,白珺椿像是被刺激到了一樣,猛然推開:“我不用你教我怎麽做事!”
跌跌撞撞跑開,白珺雅怕出事,忙丫鬟跟上。其他幾人也無心再踏青,都登了馬車往家返。
王卿珍也想返家,王卿珠卻說還想玩一會兒。王卿珍又詫異了,平日裏王卿珠可是個沒主見的,說什麽就是什麽。再說了,事都鬧這樣了,還有心思玩?
王卿瑤和蕭允也擺明了不想跟們一道兒,何必湊上去自討沒趣?
王卿珠卻堅持要跟在王卿瑤邊。
王卿瑤原本是想再玩一會兒的,見兩人這樣,甩也甩不開,幹脆不玩了,都回家!
上了馬車,王卿瑤問蕭允:“王卿琳還跟你說了什麽?”
蕭允笑答:“說你和田榆深義重,青梅竹馬,兩小無猜。”
王卿瑤忍不住罵了一句髒話:“屁。”又自言自語,“最不想我和田榆扯上關係,怎麽今日這麽反常?”
“興許見不得你過得好。”
王卿瑤的目落到蕭允臉上,抿道:“我瞧著的架勢像是要勾引你。”
蕭允正喝茶,聞言嗆了一下,自嘲道:“你想多了吧,除了你,誰還想要一個短命夫君?”
“那就是搶我東西搶上癮了,”王卿瑤分析,“有種的就是這樣,專門搶別人的男人,好證明自己的魅力。”
蕭允笑起來:“那鐵定搶不走我,我這個人很專一的。”
這話聽起來就好像是一種承諾,尤其他說這話的時候還看著王卿瑤。
當然,馬車就這麽大,他也不能看其他地方。
王卿瑤臉紅了。
哎呦,被帥哥盯著看好害的。
“我也很專一的,”地說,“你死了以後我保證不改嫁。”
蕭允:“……”我謝謝你啊!
馬車外喧鬧聲漸起,王卿瑤疑,往外麵瞧了一眼,發現不是回王家的路。
“我們這是去哪?”
“去桑家瓦子。”
今日清明,明明好些人出城踏春去了,但桑家瓦子仍舊熱鬧非凡,人山人海。m.x33xs.
蕭允買了票,領著到了一說書的勾欄。待說書人拍起驚堂木,才發覺說書人說的是寫的小說《深宮史》。
勾欄裏座無虛席,觀眾無不聚會神,隨著說書人的語調,仿佛自己也進了遙遠的爪哇國……
王卿瑤激得熱淚盈眶。
“這麽快就賣出去了嗎?”
“是啊,還很歡迎呢!老板催著我要下麵幾章呢!價錢已經幫你談好了,一章一兩銀子,你不可再賣給其他人。啊,對了,我還給你取了個筆名,王娘娘,你可滿意?”
“滿意滿意。”什麽不重要,重要的是有錢賺。
王卿瑤很看得開。
大約半個時辰後,說書結束,蕭允領著去了後臺,跟老板和說書人打了照麵。
知道就是王娘娘後,後臺的人都很驚訝,老板再三表示,以後再有作品一定要第一時間賣給他。
“小姑娘,你真是個人才啊,你的作品完抓住了聽眾的心理!”
“你的想法真是清奇有趣啊,那些橋段你是怎麽想出來的?”
王卿瑤被誇得心虛,咳咳,這種小說套路在現代都爛大街……
說書人還同一起探討了小說男主人公的心路曆程,力求下次表演更加出。
蕭允和王卿瑤一直玩到黃昏,在杏花酒樓用了晚飯,蕭允才在春天的晚風中將王卿瑤送回了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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