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音趕走過去攬住芊楚的肩,“芊楚,你別太激,我哥還在床上躺著,萬一你再有什麽事,你讓俊亨怎麽辦呢?”
芊楚抑製著哭聲,走到蘇淮北床邊坐下。
蘇音站在那兒,看著床上的蘇淮北,心一下子了。
蘇淮北臉上帶著淤青,臉頰上還有一道長長的傷痕,不過才一個多月,他整個人瘦了一大圈,從前文質彬彬的一個人,現在像個流浪漢一樣的狼狽可憐。
“哥……”蘇音忍不住道。
“淮北,淮北,你醒醒呀,我們都來看你了。”芊楚聽到蘇音的哭聲,再也忍不住,一下子撲倒在蘇淮北上。
顧驚洲皺了眉頭,“你們倆這是幹什麽!是你們來探病,不是來參加葬禮。你們這樣子,蘇淮北醒來會怎麽想?”
孫大夫也勸道:“好了好了,都別哭了,人這不是沒事兒嗎?隻要活著,一切都有希,趕的,把眼淚都。我們的時間有限,外麵有獄警看著呢。”
蘇音幹眼淚扶起芊楚,芊楚幾乎哭得不能自已。
床上的蘇淮北似乎知到親人到來,眼皮跳了幾下,慢慢睜開了眼睛。
眾人一看,都圍了過去,芊楚又悲到喜,又捂著嗚嗚哭了起來。
顧驚洲低嗬,“蘇音,你把芊楚扶到一邊去。”
蘇淮北的眼神漸漸聚焦,看清了站在麵前的是顧驚洲,努力想要出一笑容,可看在大家的眼裏,更加人可憐覺淒涼。
“顧總……”
顧驚洲道:“我驚洲,蘇……淮北,你覺得怎麽樣?”
蘇淮北想要支撐著坐起來,孫大夫在一旁道:“你別,繃到傷口就不好了,你剛剛做完手。”
“你是?”
“我是阿音的朋友,我認了做幹兒,你我孫叔叔就行。”
蘇淮北盯著孫大夫看,似乎不太相信他的話。
顧驚洲不想聽這些家長裏短的,直接問道:“到底是怎麽回事?事發的經過你還記得嗎?”
“事太突然了,我……想不起來了。”
“那你記不記得是誰刺傷你的?那個犯人什麽?”
蘇淮北努力回憶著,“當時很混,他們都在打架,我抱著頭想躲到一邊,可是被人撞倒了。然後就看見一隻手從那些打架的犯人間過來……”
“那後來呢?”
“那個人的虎口有個紋,應該是個漢字,但是我不認識。”
顧驚洲皺眉頭,想一想拿出手機,在上麵寫了一個字,又給蘇淮北看,“是這個嗎?”
蘇淮北辨認著,瞳孔驟然收,“對對,就是這個字。驚洲,你怎麽會……”
顧驚洲沒再說話,收起手機退到一邊。
蘇淮北雖然有一肚子的疑問,卻也知道顧驚洲的脾氣。
見兩人說完了,蘇音扶著芊楚走過來,“哥,沒關係的,想不起來就不要想了,你好好養傷。”
“阿音,芊楚,對不起,讓你們為我擔心了。”
蘇音忍著淚,“哥,都是我不好,一切都是我連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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