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千騎滿是虯髯的臉上一陣臊紅,心裡暗道,「這個小子還是這般狡詐,此次鎮是大意了。書趣樓()」
輕咳一聲,雷千騎掩飾尷尬,「那個,我就是出來撒泡尿我呸,我跟你解釋個屁,老子是你的上司,你敢質問老子,反了你了。」
「真的是出來撒尿?」
「老子還能騙你不,滾滾滾,滾回去睡覺。」
雷千騎輕哼一聲,一手撥開肖烈。
看著雷千騎離去的背影,肖烈眉頭微微皺起,旋即回到營帳躺在床上,心裡卻越發覺得怪異。
跟著他心頭一,將枕頭塞被褥中,裝作有人睡的樣子,隨後他趁著夜悄悄溜出。
四周的地勢他已十分悉,知道若想觀察自己不被發現,北邊土丘是最好的選擇。
於是肖烈藏土丘後小樹林一棵樹裡,觀察著土丘,看看是否有人監視自己。
當夜,雷千騎沒有再監視,第二夜也沒有,第三夜晚上雷千騎覺得肖烈應該放下戒心了,不過他再也不敢太過靠近肖烈的大帳。
四下看了看,發現北邊土丘是觀察肖烈大帳最好的地方,當下爬了過去,監視著肖烈是否有什麼作。
監視了整整一夜,直到破曉,雷千騎趴得渾都有些酸了,不由得站了起來嘟囔了一句,「我就說嘛,這小子怎麼會有問題,非得讓我來監視,這不是瞎耽誤工夫麼」
雷千騎聲音剛落下,其後傳來一個冰冷憤怒的聲音,「雷千騎,是誰讓你監視我的?」
這一聲好如晴天霹靂,嚇得雷千騎頓時呆立原地。
片刻,雷千騎緩緩轉,正見肖烈一臉怒容地看著他。
雷千騎嗬嗬笑了笑,「我要說我剛纔是在開玩笑,你信麼?」
肖烈怒道,「雷千騎,平日我素來敬重您,這件事,你告訴我,是不是姬校尉讓你監視我的,他懷疑我,我這就找他去。」
雷千騎神陡然凝重下來,「肖烈你給我站住。」
肖烈腳步沒有毫停留,雷千騎影一閃,擋住了肖烈的去路,「肖烈,難道姬校尉不該懷疑你麼,雖然明麵上左戍衛與我們都是大曌的軍隊,但暗裡早已勢如水火,將來必有一戰。」
「你去左戍衛刺探軍,更是盜來了重要的報,隻是那薛鵬已將你捉住,如何會放你回來,讓你將報告訴我們,若是說這其中沒有貓膩,便是我也不信。」
肖烈怒道,「事實就是如此,我說得都是實話,主將已經說過信我,卻還讓你來暗中監視我,這算什麼,我這就找他理論去。」
「你給我站住!」雷千騎一聲斷喝。
雷千騎眉頭一挑,看著肖烈沉聲道,「找主將理論,你以為你是誰,你不過是一個小兵卒的頭目,而主將大人是什麼人,是姬家的長公子,未來姬家的掌舵人,此時你去質問主將,無異議實在告訴所有人,主將人前一套,背後一套,你這是在打他的臉麵,他能繞過你?」
「想想你的父母,你若是死了,他們怎麼辦?還有你的妹妹,快要嫁人了吧,聽說對方家世不錯,此時你若得罪了主將大人,你妹妹的這樁婚姻也就完了,肖烈,你好好想想,就因為你心中氣悶,難道就要斷送你妹妹的幸福,讓你父母白髮人送黑髮人麼?」
「肖烈,聽我的,我會跟主將大人說,你沒有問題,答應我,不要去找主將。」
肖烈雙拳握,手臂上青筋攢。
砰!
肖烈一拳將一塊石頭砸得碎,轉回到了大帳,倒在床上,他不明白,明明他說得都是實話,主將為什麼就是不相信他。
雷千騎輕鬆了口氣,「總算是把這個愣頭青說了。」
左武衛中軍大帳,雷千騎報告道,「大人,肖烈沒有問題。」
姬野點了點頭,與古硯道,「讓他繼續去左戍衛監視。」
「是!」
古硯找到了肖烈,肖烈懷著滿腔的委屈,離開了左武衛,監視左戍衛的向,盜取樓船模組圖。
隻是這一次,他心中對薛鵬有了愧疚心,作思維都慢了一些,一下就被二虎發現了。
「又是你,我家大人好心放你一命,你卻恩將仇報,又來刺探軍,這次絕饒不了你!」二虎一怒,便與肖烈戰在了一起。
肖烈心中本就愧,更不敢下死手,這一耽誤,就被二虎纏住了,隨著魏副將趕到,兩人將肖烈擒住了,扔進了薛鵬大帳。
二虎含怒道,「大人,這小子又來行竊賊之事,這次絕不能輕饒了他。」
薛鵬放下手中玉簡,看著肖烈笑道,「沒想到,我們這麼快就又見麵了。」
肖烈臉上一陣臊紅,厲荏地道,「要殺就殺。」
薛鵬笑著給肖烈鬆了綁,又端上酒菜,含笑道,「肖兄,你來我左戍衛,就是為了那些樓船的模組圖麼?」
肖烈一口酒一口菜的吃著,「是!」
「肖兄果然快人快語,二虎,將所有的模組圖都給肖兄,莫要再讓英雄行盜竊事了,這若說出去,豈不是讓天下人笑話。」
二虎聞言不道,「大人,這怎麼能行?」
薛鵬笑道,「給他吧。」
二虎嘆了一聲,離開了,不多時將模組圖都給了肖烈。
這些天肖烈對模組圖也有了一些瞭解,看了看二虎遞來的模組圖都是真的,與之前的拚起來,就是一完整的樓船圖。
肖烈不可置信地道,「你真的肯給我?」
薛鵬點頭道,「你拿去吧,吃完酒菜,你就走吧。」
肖烈看著薛鵬,眉頭高高皺起,「為什麼,你為什麼這麼對我?」
薛鵬含笑道,「本就算不上什麼好東西,你喜歡,儘管拿去就是。」
肖烈臉連連變化,人要臉樹要皮,如果他真的拿了,那他還算是個人麼。
當下肖烈將模組圖推了回去道,「我不要,我會憑我自己的本事自己取來,你們藏好了。」
二虎聞言冷笑出聲道,「我說你這個人,腦子是不是有病,我們給你你不要,偏要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