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臭!」
朱秀才等人也聞到了從屋裡飄出來的惡臭,紛紛掩鼻。
秦游第一次覺得,嗅覺太靈敏了也不是什麼好事。
在院子裡面站了片刻,等到適應了臭味后,眾人才進到屋。
聚在院門外面看熱鬧的人,紛紛踮起了腳尖,好奇張。
可惜什麼都看不到。
進到屋,臭味更濃。
朱秀才安排力士開窗通風,又讓他們拿出羅盤四檢查,看有沒有氣存在。
徐二的家,用家徒四壁來形容,完全不為過。
正對著院門口的堂屋裡,只有一張破舊的供桌,桌上擺著徐家的祖宗牌位,連個香爐都沒有,也沒有燒香點蠟的痕跡。
堂屋右邊是徐二父母睡的屋子,裡面就只有一張老舊破床。
左邊是徐二的屋子,裡面連床都沒有,只是在地上鋪了些稻草。
其實徐二的家,以前並不是這樣,還是有些傢件的,可惜都被徐二出去賣了。
換來的錢,不是吃喝耍了,就是賭博輸了。
要不是老兩口後來看的,只怕連供桌和他們屋裡的床,也會被徐二走換錢。
徐二和他父母的,就躺在各自的房間里。
徐二死在稻草堆上。
秦游幾人進來一看,果然如廖力士所說,在徐二的脖子上面絞著一條草繩。
他的雙手還保持著拉拽草繩的姿勢。
從手臂上面凸起的青筋來看,徐二到死,雙手都在用著很大的力氣拉拽草繩。
再看另外一間屋子裡,徐二父母的況,與他差不多。
只不過,徐二一張臉是蒼白,他父母則是青紫。
朱秀才給出了解答:「徐二年輕,力氣更大,能將頸部脈全部絞閉,讓氣無法流頭部,所以死後面容蒼白。
他的父母力氣要弱一些,雙手力量不平均,只能將頸部一側的脈完全絞閉,氣能夠流頭部,卻無法流出,最終淤積在頭部,造了面容青紫之相。」
眾人聞到的惡臭味,也是從徐二一家人的中傳出來的。
三都是絞縊而亡,死後鬆弛,大小便溢出,便形了這惡臭氣味。
甚至在徐二的里,還不止是流出了大小便,更有一石楠花的氣味也殘留在其間。
秦游與朱秀才幾人,對三進行了詳細的檢查。
但並沒有在他們上發現別的致命傷,也沒有掙扎、反抗的痕跡。
他們更像是主且自願的,用草繩把自己給絞死了。
而三人用來絞死自己的草繩,也引起了秦游與朱秀才的警覺。
在草繩的隙中,夾雜著有很多的泥土,說明它曾經有被放在泥地上。
甚至很有可能,是從土裡挖出來的。
朱秀才掰開徐二已經僵的手指,出草繩,放在鼻子前,仔細的聞了聞。
「草繩裡面有味,但不是徐二他們這種剛死沒多久的氣味,而是死了有段時間,埋在地下,淤而不散的氣味。」
馬和尚道:「有這種氣味的繩子……莫不是抬棺繩?」
朱秀才放下草繩,點頭說:「多半是了。」
「徐二一家人,為什麼會用抬棺的草繩絞死自己?是到了幻影響?還是被妖法控?這些抬棺繩,他們又是從哪兒弄來的?」
「這我就不知道了。」
朱秀才把手一攤。
「我能蒙著眼睛,通過聞舞姬上的胭脂水味,辨認出們的年紀、材,卻沒有辦法通過草繩上的味,找出它是哪個墳里的抬棺繩。」
秦游也在困這幾個問題。
不過這幾古怪的抬棺草繩,卻是讓他越發肯定,徐二一家人的死,就算不是妖鬼所為,也與妖鬼有很大的關係。
想到這裡,秦游扭頭問拿著羅盤四走檢查的力士:「有什麼發現嗎?」
「還沒有。」力士搖頭道。
「那就過來測測他們脖子上的草繩。」
力士應了一聲好,趕拿著羅盤過來。
剛把羅盤湊到了徐二脖子上絞著的草繩旁邊,指針便旋轉了起來。
「草繩上面有氣。」力士忙道。
果然!秦游點點頭,又道:「再去測測徐二父母脖子上的草繩。」
力士去到另外一個房間,秦游等人也跟了過去。
結果很快出來,徐二父母脖子上的草繩中,同樣是有氣存在。
秦游道:「現在知道這幾草繩是從哪兒來的了,索命鬼帶來的。」
朱秀才嘖嘖稱奇:「自帶抬棺繩殺人,這還是個講究鬼。」
秦游琢磨道:「這鬼為什麼要用抬棺繩絞殺了徐二一家人?是徐二對它做了什麼?還是徐二父母沾染上了邪祟?它會不會再來殺人?如果來,下一個目標會是誰?」
朱秀才搖頭說:「這就不知道了。或許可以問問鄉長,看他知不知道什麼線索。」
說罷,他探頭向著屋外高喊:「鄉長,你進來一下。」
鄉長沒有跟著進屋,他就站在院子里。
之前進屋看到的可怕景象,讓他直到現在都兩戰戰,不敢也不願意再經歷第二次。
哪怕聽見了朱秀才的招呼,他也連連擺手:「我不進去!」
「有話問你。」
「就這麼問吧,我能聽見。」
見鄉長害怕進屋,秦游沒有勉強,走出屋子,把他到院角。
「徐二還有他的父母,最近有沒有什麼異常的表現?他們在這段時間裡,有沒有到過什麼特殊的地方?」
鄉長仔細的想了想,回答說:「徐二的父母都是老實人,除了下田幹活,就是進山砍柴,沒聽他們提說去過什麼特殊的地方,也沒見他們有什麼異常的表現。」
頓了頓,他又說:「至於徐二,整天遊手好閒不務正業,跟著一群潑皮廝混,去過什麼地方,做過什麼事,我就不清楚了。
他們這些潑皮,人厭狗嫌,誰見了都會躲開,有沒有異常表現,我也不知道……」
秦游想了想,又問道:「跟徐二一起混的潑皮,你有認識的嗎?」
鄉長點頭說:「有兩個就是我們南泉鄉的人,那兩人我認識。」
秦游立刻來力士,讓他們跟著鄉長去找人。
鄉長朝著屋裡瞥了一眼,小心翼翼的問:
「大人,我斗膽的問一句……徐二一家人的死,真的是妖鬼所為嗎?」
秦游道:「我也不瞞你,徐二他們多半是被厲鬼索命,這鬼說不定還會再來!」
「啊?」
鄉長被嚇的夠嗆。
不過他辦事的積極,也因此提高了不。
當即就帶著幾個力士,去找跟徐二一起混的潑皮。
沒過多久,兩個潑皮被帶了過來。
這兩人今天沒去別,正好都在家裡休息。
聽說徐二死了,他們還不相信。
前幾天他們還跟徐二在縣城裡面花天酒地,徐二不管是喝酒還是老漢推車,都生龍活虎的很,讓他們幾個沒多久就捂著腰子垂頭嘔吐的人,非常羨慕。
這樣的人,會突然死了?
不應該呀。
直到被帶過來,看見徐二家圍了一大群看熱鬧的鄉民,都在說徐二已經死了,他們才有些相信。
接著又聽到鄉民們議論,說徐二一家是被厲鬼索命的,有多麼的可怕嚇人,兩人的表就變的有些不太自然了。
但他們還在強裝漢,大言不慚:「瞧你們那慫樣,鬼有什麼好怕的?真要有鬼敢來找我們,男鬼打跑,鬼留下來給我們兄弟幾個當老婆生孩子。」
然而,當他們被帶進屋,看到了徐二一家人的古怪死狀后,他們再也不起來了。
「是……肯定是……是來報仇索命了!」
前一刻還在誇口,說要讓鬼當老婆的兩個潑皮,撲通癱坐在了地上,面無,瑟瑟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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