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馬車,馬車疾馳而去,白擎夜還在看著,石鎖笑道:「爺,要不,咱追上去?」
「不同道,我們還得去一個地方。」白擎夜收回眸,毫沒察覺石鎖是在笑他。
石鎖悶笑一聲,翻上了馬。
白擎夜一路都沉默,後來,他忽然勒住韁繩,停下來,皺著眉頭思考。
「爺,怎麼了?」石鎖見他停下來,遂停馬回問道。
白擎夜一張俊臉上寫滿了疑,「石鎖啊,剛才你有沒有發現二小姐有些生氣啊?」
「有些吧。」石鎖道,換誰都生氣好嗎?
「可是生氣什麼呢?我說錯話了嗎?」他顯得很沮喪,「可我也不懂得說什麼話來哄高興,石鎖,你說人都喜歡聽什麼話啊?」
「自然是讚的話啊,例如稱讚很漂亮,稱讚很高貴大方,稱讚很聰明,反正,但凡是讚的話,們都聽,也收禮。」
「收禮?收什麼禮?」
石鎖想了一下,「人嘛,肯定都是漂亮的,自然是收首飾,送綢緞,送香之類的。」
白擎夜若有所思地點頭,從懷中拿出荷包,數了一下,「我一個月只有一兩銀子,我省點用,多存幾個月,能買一好點的簪子了!」
石鎖怔了一下,暗自苦,這真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這不是意味著他會連續幾月沒有工錢收?
哎,不知道小靈能不能借點銀子給他用呢?他的鞋頭都出腳趾了,兩條子都穿了,補補還能穿,就是早幾個月便說好了,娘親生辰的時候送一裳,只怕是沒錢買了。
「走吧!」摳門的老闆白擎夜想好了主意之後,心神大安,催促著石鎖。
這會兒,到石鎖心事重重了。
王靜月回府之後,睡了一覺,睡得十分香甜,彷彿宮中的那一場變故,一點都沒有到影響。
第二日,王世安從宮中出來,便徑直來到房中,屏退所有的人,厲聲問道:「你告訴我,你為何會在室?那白擎夜是不是與安慶王結盟?」
王靜月看著滿臉急躁的兄長,想來他在宮中一定了皇帝譴責,遂把與葉宸遭人挾持的事說了出來,自然去了指引白擎夜去室的事。
王世安聽了的話,蹙眉想了一下,盯著王靜月,「此事關係到我王家興衰存亡,你知道嗎?」
王靜月笑笑:「大哥說得嚴重了,此事和我們王家沒有關係。」
「怎麼會沒有關係?」王世安怒道:「你可知道,那些被易容的刺客,原都是我帶出宮去的那批?現在這批人還找不到,但是,皇上若追究下來,我不了干係,畢竟,這些人是我統領出宮保護皇上的安危,全部被換了我卻懵然不知。」
王靜月淡淡地道:「大哥,這便是你的問題,一大批人帶出去,是如何被換的你為統領卻沒發現,而且,我認為這些人不會是在祭天的時候被換,必定是在之前便被換走了。」
「不可能,雖然在年前就確定了人選,但是,只有我與楊守輝兩人知道,跟隨我出宮的那批人自己都不知道的。」
「白擎夜知道嗎?」王靜月問。
「他不知道,」王世安輕蔑地道:「他雖然是軍副統領,但是在我眼裡,他就和其他軍沒有分別。」
王靜月想道,如此便可撇清了白擎夜。
王世安頓了一下,忽然眼睛細瞇,「不,我說他知道他就知道,我說他不知道就不知道。」
這樣沒頭沒腦的一句話,王靜月聽明白了,皺著眉頭,「大哥,髒水不能盡往他上潑,畢竟,他救了大家,化解了一場危機,如果不是他,我們一家只怕也葬萬壽宮了。」
「哼,」王世安睨了一眼,「一個青樓所生的,有什麼值得你護著的?這種人要才沒才,要人脈沒有人脈,在場是混不下去的,遲早被人利用,還不如現在早早地打發出去,在軍中混個先鋒將軍的,總比現在好。」
王靜月看著他有心踩死白擎夜卻一副為他著想悲天憫人的模樣,心中就不悅,「大哥,人不能這樣厚無恥,白擎夜是立了功,就算你要栽贓他,皇上也不會相信的。」
王世安看著,眸中閃過一抹險,「如果,你在作供的時候,說在室親耳聽到他與刺客謀,到最後與刺客因為事後封賞不而翻臉,皇上定必會相信的。」
王靜月冷然拒絕,「大哥,我不會幫你撒謊誣陷白擎夜,我的命是白擎夜救回的,如果沒有他,我和葉宸已經死在了室之中,忘恩負義的事我做不出來。」
萬世安惱怒,「那你便眼睜睜看著你兄長被皇上責問甚至撤職?」
王靜月嘆息一聲,「大哥,你自己好好想想吧,人是絕對不可能是這一次護送皇上出宮換掉的,做人皮面需要時間,而且,那麼多人你都看不出端倪來,證明他們的作行為都很相像,那就是說,刺客留意了這些人一段時間了,換言之在,有人早就把護送皇上出宮的名單泄了出去,而你說名單隻有你和楊守輝知道,不是你,便是楊守輝,絕不做第三人想,你想著栽贓白擎夜是行不通的,因為他立下大功,救了那麼多人的命,就算不論功行賞,皇上和文武百也絕對不會懷疑他,因為,但凡有黨,有的時候,國家便需要一位英雄,為皇室為朝廷建立民,白擎夜的出現,剛剛合適。你聽小妹一言,在這件事上,皇上必定會找一人出來問罪,不是你,就是楊守輝,絕不可能是白擎夜,而這個人有可能面臨砍頭,當然,剩下的一人也會調任或者是降職,可總比掉腦袋強,你仔細想想楊守輝這個人,有沒有可能人員泄出去。」
王世安蹙眉想了一下,心頭疑竇頓生,但是又旋即搖頭,「不,楊守輝不會背叛我。」
「不是背叛,」王靜月淡淡地道:「或許,是連他自己都不知道這份名單泄會造什麼後果,如果有人以重金利,他有可能會泄出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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