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徐管事送了很多東西過來,還有幾封信。”
衛烜聽了,低眸看,見笑盈盈的樣子,心裏不也高興。
隻要能讓高興,無論是什麽事他都會覺得開心。
“信上說了什麽?”衛烜隨意地問道。
“很多,母妃說了些王府裏的事,像是嫤妹妹的及笄禮之類的。我娘說了一些朝中員的變事宜,還有叮囑我們要照顧好自己。二表姐說在宮裏很好,讓我們不必掛心……對了,聽說表嫂五月份時生了個男孩。”
衛烜愣了下,然後笑道:“孟灃當爹了,想必他很高興吧。”
“誰說不是,康平姨母還說等孩子滿月和百日、周歲時都要大辦呢……”
隨意地說著閑話,待夫妻倆一起用過晚膳後,衛烜也拿了那幾封書信翻看,還有瑞王寫給他的信——阿菀沒有開,看完後不陷了沉思。
阿菀看了他一眼,也不打擾他,拿起旁邊的針線筐製一件裏。
不知過了多久,安靜的夜裏響起了衛烜低沉的聲音:“阿菀,該睡了。”
阿菀了下眼睛,應了一聲,將最後一針收尾,方讓他將針線筐拿走。
兩人洗漱完畢,躺在床上後,阿菀趴到他膛上,了下他的膛,在他要犯蛇病時馬上收回手了,問道:“吏部和工部有好些人都換了,也不知道太子殿下那裏如何了。”太子管著吏部,可是現在吏部的人員一變,阿菀敏銳地看出那些變的位置雖然小,卻是很有油水的位置,而且以前都是太子的人,現在被換上了其他皇子的人。
阿菀覺得,自己真的搞不懂那位皇帝到底是要幹什麽,這樣刷著自己的兒子玩真的大丈夫麽?
衛烜拍拍的背心,“沒事,太子如果連這些事都應付不來……”
他的話雖然未完,但阿菀已經聽出來他話裏的冷酷。
政治這玩意兒,是有能者居上,太子算是個有能者,衛烜雖然希這輩子太子能坐上那位置,可是若太子無能,被人幹掉了,他心裏雖然可惜,卻也不是非太子不可。如今他來到明水城,已經,有更多的選擇,不是非太子不可。
阿菀捶了他一下,忍不住道:“太子是皇上悉心培養的儲君,而且還有太子妃在呢。”所以願意相信太子一定能渡過難關的。
想到這裏,心裏不有些悵然。他們遠離了京城的是是非非,可是親朋好友都在,心裏仍是有些擔憂的,無法不關注。
“既然你都覺得好,那自然是沒問題了。”衛烜順著的話說。
阿菀忍不住又想捶他了,這態度真是敷衍。
“你不高興就咬我好了。”衛烜很大方地說,手又不規矩地往服裏麵探。
阿菀收了襟,直接轉過,將屁對著他。
可惜這模樣對於沒臉沒皮的世子爺來說,本形不什麽阻礙,照樣了過去,很快便將,扛起的進。
“我會很小心的……”他沙啞的聲音在耳畔響起,如同夜中的絮語。
阿菀被他弄得想踹他,果然不應該心的,一心這廝就得寸進尺!特別是隻要沒有戰事又清閑的時候,他幾乎每天都想,也不知道他哪裏來的那麽多的力,最後隻能靠和他約法三章,省得他壞了子。
接下來的日子,仿佛明水城又恢複了十幾年前的曆史,戰火時不時會點燃,整個夏秋,明水城經曆了大大小小的戰事不下十餘次,使得城裏居住的人從一開始的驚惶到最後的淡定。
阿菀也漸漸適應了這種生活。
到了秋天的時候,明水城難得無戰事時,徐管事再一次奉命送東西來了。
而讓人驚訝的是,除了徐管事外,跟在徐管事後的一支車隊進明水城時,幾乎讓明水城的百姓側目。
若說徐管事給阿菀他們送來的都是京城裏的一些服首飾補品藥及一些明水城沒有的玩意兒,那麽隨後送來的那十幾輛馬車送的東西不外乎都是糧食了,除了糧食外,還有很多活的家禽,鴨鵝豬羊魚等等,一路進城來,都能聽到鴨鵝的聲,十分熱鬧。
等這些東西都送進了衛府時,眾人恍然大悟,以為也是京城特地送過來的。
徐管事聽說後,不有些奇怪,若是京城送來的東西,他怎麽會不知?一時間也搞不懂,這些東西是從哪裏送來的,而且是送給誰的。
阿菀得了消息時,看到滿院子的家禽,頓時不知道說什麽好。
“聽說京城送了很多東西過來,誰送的?”衛烜正好回來,走過院子時,看到那些被放在籠子裏的家禽,不有些奇怪,想象不出到底是誰會這麽大老遠地將這些活著的家禽送過來。
阿菀臉皮搐了下,默默地看著他,然後對前來請示的管家吩咐道:“先將它們送到後院那邊的空院子養著。”
等管家下去後,阿菀沒有說什麽,而是拉著衛烜回房。
衛烜笑盈盈地看著,對於沒有解釋的行為並不惱,由著拉自己回房。
丫鬟上了茶點後,便退到屋外候著。
“行了,有什麽不能說的?和我說說吧。”衛烜邊笑著,邊將摟到懷裏親的臉,作很溫,仿佛不管說了什麽,他都會包容。
阿菀喝了口紅茶,淡定地開口道:“其實這些都是莊子裏送來的,不過不是京城那邊的莊子,而是在渭城和嘉陵關附近的莊子,而且這些隻是今年莊子的出息中的一小部份。”然後瞅著他,“我聽朱夫人說,冬天的時候明水城的糧食總是不夠吃,朝廷的軍餉也沒及時到來,很多將士都要節食的。咳,莊子裏有很多糧食吃不完,北地這邊有能力收購的商家也,你看著要不要直接送到明水城來?”
衛烜驚訝地問,“姑母當年給你在這邊置辦了莊子?”直覺不可能,在世人看來,這北邊一帶氣候惡劣,又麵臨草原各部族,土地不值錢,莊子的出息也不好,有人會來這裏置辦產業。
阿菀有些赧然,低聲道:“是我自己讓人置辦的,就是前年我們親那會兒。”見他直勾勾地看著自己,阿菀更不好意思了,“我當時想著,反正這裏的地便宜,便讓人用嫁妝銀子在北地置辦些田產,然後讓我的一個陪房謝管事過來打理,我隻需要砸銀子就好。沒想到謝管事是個能幹的,親自過來考查後,親自安排了人過來開發經營。直到去年夏天時,這邊的農莊已經有了好消息,到今年再經營一年,莊子裏的出息看著也不錯……”
隨著娓娓道來,衛烜越聽越吃驚,最後已經不知道說什麽好。
他原本以為自己隻是娶了個心心念念了兩輩子的子回來,隻需要自己將裏裏外外的事打理好,讓無憂無慮地待在自己邊,讓他能每天擁懷便可,如此已經心滿意足。卻未想到,心思如此細膩,從蛛馬跡中察覺到他的想法,便大膽地作了決定。
若是正常的姑娘,無緣無故的,做甚用自己的嫁妝銀子來這種千裏之地置辦田產,還特地請人來打理,將之經營一個有產出的農莊?民以食為天,沒有糧食,人什麽都不是。
越是了解,讓他越是無法放手。
幸好,這輩子他早早下手,是他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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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菀瞄了他一眼,見他不說話,猶豫了下,決定另外一件事還是先別說了。
不僅是跑這裏來發展農業的,還弄了可能會影響戰事的東西,不過現在還沒有研究功,所以也不用先告訴他。
“對了,我聽朱夫人說,每次戰鬥結束,就會出現很多傷兵,有些缺胳膊的不能上戰場,不知道怎麽安頓他們,朝廷也不太管,都是給恤銀子讓他們返鄉便作罷。你瞧,要不這樣,我那些農莊還很缺人,不如安排一些不願返鄉的傷兵過去吧,好歹有口飯吃。”阿菀和他商量。
衛烜沒回答,而是突然將抱了起來,讓坐到自己的大上,然後和一起臉著臉,聲音沙啞地說了聲好。
阿菀抿微笑起來。
也不知道自己當初心來時砸下的銀子會有這麽大的用,而且衛烜如猜測的般來到了北地,事沿著自己預想中的發展,也讓當初所做的事有了用武之地。
“我當初一共用了一萬兩銀子買地,其中讓謝管事據當地的況建了五個莊子,然後讓他們寫了計劃書建設農莊。這五個莊子在渭城有兩個,嘉陵關這邊有一個,懷水鎮有兩個……”
衛烜聽著阿菀將幾個莊子的所在地及所產出的東西說了,然後沉了下,便道:“你先讓人看看莊子裏的糧食和牲畜有多,都讓他們送到軍營,到時候我讓錢校尉將銀兩結給你,不過價格可能會比市價低一些。”說著,他親了下的臉,含笑地道:“冬天時北地缺糧,縱使有銀子也買不到的,有了你的幾個莊子的出息,就不需要特地等那些皇商送過來了,而且我們也等不了。”
阿菀忍不住回了一個笑容,心裏知道朝廷分發給各個軍營的軍餉在不同時期有不同的形式,這些年,朝廷在每年春秋兩季會將各地的軍餉發下來,然後讓各地的軍需去聯係賣糧的皇商送過來,有時候若是因為一些什麽事延遲了又是個麻煩。
而且那些皇商背後都有人,拿起喬來,也讓人夠嗆的。
衛烜心裏琢磨著,雖然有了阿菀提供的莊子裏的東西,不過商隊送來的糧食也是要的,隻是到時候終於可以有底氣和他們價了。衛烜上輩子就在皇商這兒吃過虧,這輩子倒是沒了後顧之憂。
想著,他又忍不住將撲到炕上,捧著的臉,結結實實地吻。
阿菀:“……”這位世子爺的蛇病又犯了!
等丫鬟進來收拾淩的炕頭,阿菀又又惱,終於忍不住將抱著自己的男人咬了幾口。
衛烜卻不以為意,眉眼含笑,由著咬來咬去,那口珍珠牙本沒什麽威力,反而有種無法言喻的覺由然而生,特別喜歡被咬的覺。
阿菀若是知道他的想法,絕對不會再咬他。
咬了他幾口出氣後,阿菀整了整襟,沒再理他,而是將隨著車隊特地送賬本過來的謝管事進來問話。
“謝管事,這兩年辛苦你了。”阿菀聲道,讓人給謝管事賜坐奉茶。
謝管事是個黑瘦的青年,條很高,雙眼著明,是康儀長公主當初特地挑選出來給兒當陪房的,卻不想被阿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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