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之后,帝帶著近兩千只傀,浩浩地沖了宋云的領地。
這時候巡邏隊還沒出發,各個部族還在選人,報名的實在太多,大家都想為玄帝麾下的第一批戰士。
人多名額,上水平差不多的,還得上擂臺比劃比劃。
折騰了一天,終于定得差不多了,八個部族湊出三千戰士,準備派往邊境巡邏。
就在這時,南邊煙塵漸起。
“有大兇來襲!”幾個外出打獵的獵手匆匆跑回來匯報。
“它們還敢來?”族長們對視一眼,覺有些不可思議。
自家帝尊剛剛斬殺狼皇、退虎皇,正是風頭最盛的時候,這個節骨眼上還有兇過來找死?
“巡邏隊,集合!”
三千戰士魚貫而出,穿著新打造的皮甲,手持長矛鐵刀,背弓負劍,氣勢昂揚。
吃了幾天兇,他們狀態正佳,好像有用不完的力,再面對兇也沒了懼意。
殷柯站在高,一舉手中長矛,高聲喝道:
“這里是西北,是玄帝大人的領地,是我們的家園!”
“但凡有兇闖,一律斬殺!”
戰士們齊聲呼喊:“一律斬殺!”
轟——三千人齊齊轉,面向宋云所在的帳篷,等候命令。
一時間雀無聲,沒人再說話。
殷柯一溜小跑,來到帳篷外,輕聲道:
“帝尊,三千巡邏隊集結完畢,是否要南下作戰?”
“從南邊來的嗎……”宋云想起之前青帝太竹的介紹。
南方有四尊妖皇,都不老實,喜歡四劫掠。
此外還有個兇名遠揚的帝,實力都不弱。
但在休整了幾天后,宋云的狀態已經恢復,隨時都能全力出手,這便是修煉氣之道的好。
手中的金紋黑鋼劍,還儲存著大量的希之力。
真要手,來哪個都不怕。
“不用往南走,你們就守在安西的邊緣,等它們過來。”宋云阻止了躍躍試的巡邏隊戰士。
等敵人自己送上門來,當然是最方便的。
玄帝的命令不會有任何人質疑,下面立刻執行,三千戰士在安西南側嚴陣以待,其他族人則退往北邊,找個安全的地方躲避。
西北人族的第一戰,來的相當迅速,但誰也沒有害怕,反而都想在玄帝面前表現表現。
又過半日,大批傀現遠方,迅速近過來。
兇常見,但眼睛通紅、相貌猙獰的兇可不多見。
著對面的詭異景象,巡邏隊的戰士們忍不住竊竊私語。
這些兇看起來狂躁不安,行卻驚人的整齊一致,緩緩放慢速度,在三里外停下,與巡邏隊遙遙對峙。
期間它們一只的都沒有,但時不時搐一下,或者發出難的悶哼聲,舌頭無力地耷拉在角,舌苔顯得格外蒼白,口水一滴滴淌下。
“這些畜生不會得病了吧?”戰士們看得心里發。
殷柯冷哼一聲,“怕什麼?我們武者強力壯,真病了還有巫醫,都站穩了!”
三千戰士形立,保持陣勢不,張地注視著對面。
“玄帝大人來了!”
不知是誰低聲說了一句,一傳十十傳百,戰士們有些慌的緒快速地穩定下來。
殷柯將這一幕看在眼里,心中暗暗慨,“玄帝大人才是主心骨啊!”
宋云走出帳篷,著南邊兩千頭兇,有一種悉的覺。
“這些是……”
【安西實時地圖】一開,迅速鎖定了三個藏在兇群中的至強者。
怎麼是人族帝尊?妖皇呢?
宋云一頭霧水,騰空而起,也不說話,就冷冷盯著群中某。
“竟一眼就發現我了?”
藏在一頭巨猿后的帝古冥輕咦一聲,索也不藏了,飛到半空,和宋云平齊而對。
空中幾道線織,刑戈和軒吾黑著臉,在線的迫下,也跟著飛了出來。
見群中飛出三個人族帝尊,巡邏隊的戰士們頓時瞠目結舌,心格外復雜。
這幾千兇來襲,竟是人族指使的!
難道,還沒解決掉兇的問題,人族就要先訌?
古冥上下打量著宋云,忽然拊掌贊嘆道:
“難怪你敢占據西北,這實力的確不俗,不過跟狼皇比還差了點,按理說殺不了它。”
“看來是有其他的底牌?”
宋云冷聲道:“試試不就知道了?”
“我可不試。”古冥笑嘻嘻的一攤手,又指了指后的兩人,“讓他倆來。”
宋云瞟了眼滿面愁容的軒吾,還有怒氣沖沖的刑戈,大概明白了什麼,差點沒笑出來。
“你就是帝古冥吧?后面是軒吾,軒吾旁邊的又是誰?”
“帝古冥!”許多部族戰士聽到這名號,又張了起來。
關于帝的信息,雖然傳到西北的僅有只言片語,但大家都知道這家伙極度可怕。
軒吾有些驚訝,“你、你是怎麼知道老夫名姓的?老夫可沒來過西北。”
“呵呵,閣下足智多謀,名聲早就傳開了。”宋云意味深長道。
一句“足智多謀”,讓軒吾有些心虛,忍不住瞥了眼邊的刑戈。
刑戈則沖宋云抱拳行禮:
“我乃南方十部族共主刑戈,今天被帝脅迫過來。不過你放心,他要是敢手,老子先砍他!”
帝斜眼看過來,刑戈一舉石斧,毫不示弱地瞪了回去。
之前他就敢打,一路忍氣吞聲過來,就是想看能不能聯合玄帝,如今見有機會,也不再忍耐。
軒吾眼珠子一轉,比較了一下雙方的實力。
宋云之強,超乎預料,完全能跟帝掰掰手腕。
再加上他和刑戈,今日或許能將帝這個禍害拿下!
他悄悄挪腳步,遠離帝,往刑戈邊靠了靠,然后和氣地笑道:
“咱們同為人族,又有兇這個大敵,理應團結一致,如果鬧訌,那就不妥了。”
聽起來好像是句場面話,但間也偏向了宋云。
一下子形勢逆轉,三對一,至強者之間的戰斗,下面這些傀可起不到什麼作用。
帝深陷逆境,卻毫不慌,還是笑嘻嘻道:
“你倆還想打我?確定?”
“我一路帶著你們,真以為是結伴同行的?”
看著他那肆意的笑容,軒吾和刑戈覺得不大對勁。
咚咚,一瞬間,兩人的心臟不規律地跳了一下,流好像也有些紊。
“你!”刑戈怒目而視,“又是些毒伎倆!”
軒吾捂著心臟,臉慘白,“這下完了。”
帝看似瘋癲,實際上心思狡詐,一路上慢慢前進,花了幾天才趕到西北,就是在暗中使手段,悄悄影響他倆的氣,要把他倆也變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