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松鶴和柳彪一路不停,匆匆飛回隴右道,這才松了口氣。
隴右已被朝廷大軍全盤接收,這里就是他倆的主場了。
回頭看看,宋云并沒有追過來。
章松鶴出一抹心疼之,“我的厚土騰蛇被那小子毀了。”
“無妨,神念分還能重新凝練。”柳彪安道。
“凝練總需要時間,怕是趕不上那些逆賊的登基典禮了。”
章松鶴搖搖頭,不再討論此事,而是皺眉道:“那小子有古怪!”
“的確,他的武道境界不太對勁,莫非是罕見的氣運武圣?”
柳彪和章松鶴對視一眼,驚詫的眼神里又浮現幾分貪婪……
宗師境界,直接靠氣運晉升武圣,這種手段極聽聞,絕對是天階的氣運法!
“而且,這小子的氣運之力十分雜糅。”
章松鶴一邊回憶那座鎮他的“氣運山岳”,一邊分析起來:
“我們為了充分利用氣運之力,還得將其拆分開來,細化廟堂氣運、江湖氣運、民間氣運、軍隊氣運……”
“但這小子上的氣運十分混雜,好像本沒有拆分,直接全盤照收!”
說著說著,兩人又對視一眼,目中的貪婪之愈發明顯。
“絕對是天階法,或者天階寶的功效!”
柳彪惡狠狠道:“如此至寶,怎能落到一個頭小子手里?咱倆得想辦法奪過來!”
想到這里,兩人頓時來勁了,開始商議怎麼攻破安西、活捉宋云。
大軍是一定要派的,至得去十萬。
只有千軍萬馬形的兵鋒,才能沖破氣運領域,抵消宋云的主場優勢。
不過在領域沒有崩潰前,氣運武圣的境界應該不會跌落。
單憑他們兩人,想活捉宋云依然有些困難。
想了想,章松鶴目里閃過一厲。
“把李庸也帶上!這家伙在我們的支持下登上王位,卻忘了本,那就讓他發揮掉余熱吧。”
柳彪點點頭,“他一直痛恨宋云,痛恨所有跟北庭軍、前代太子有關的人,肯定會去安西的。”
在“天階至寶”的下,兩人鑼鼓地準備起來。
剛剛離戰火的隴右道,再度進張的戰備狀態。
朝廷二十萬大軍,包括天罡宗麾下的江湖勢力,以及四萬隴右守軍,主力全部被調了出來。
最終湊了整整十五萬人馬,高手齊出,宗師、附境接近二十人——
這是和景軍幾番激戰后,整個唐國朝廷最后的銳了。
這批人如果死了,朝廷勢力就等同于覆滅,李庸三人就算還活著,也了桿司令。
不過,章松鶴和柳彪毫不在意主力盡出的風險。
景國退兵后,整個西北一帶,他們毫無疑問是最強的力量!
他倆很自信,大軍一至,安西那座孤城便會被踏齏!
……
朔方道,宋云見章松鶴和柳彪倉皇而逃,嗤笑一聲,停在原地不。
雖然優勢明顯,卻并沒有去追殺。
在安西城外,殺人得不到修為值,他行事風格都變得和善了許多。
有什麼矛盾,都可以留到安西再解決……
邊沙塵飛揚,隆隆的聲響不斷。
那條巨大的厚土騰蛇,被一劍釘在地上,卻還在氣運山岳的鎮下苦苦掙扎,并沒有被立即磨滅。
宋云微微揚眉,有些好奇,湊上去仔細打量一番。
那厚土騰蛇開口,竟發出了章松鶴的聲音:“宋云,放走我這神念分,下次我便饒你一命,不然再見面時,我就讓你嘗嘗天罡宗的手段!”
“原來這就是神念分啊。”
宋云狠狠一掌拍落,直接把蛇頭打到了地里,強行讓它閉。
“都落在我手里了還這麼囂張,章松鶴是吧,記得之前我說過要滅天罡宗,那就從你這分開始!”
說著宋云一腳踏在蛇頭上,拔劍,刺,再刺。
噗呲,噗呲……
厚土騰蛇在哀嚎聲里不斷小,大量的泥土簌簌落下。
宋云凝神觀察這分的變化。
按照之前北原薩滿的介紹,神念分,是鬼仙渡過三次雷劫后能修煉的神通。
神念發于神魂,神魂不滅,分就不會真正消亡,被打碎后還能重新凝聚。
不同類型的分,戰力不同,就看鬼仙們各自的手段了。
據說當年的唐璟王,作為九次雷劫的頂尖鬼仙,其神念分是極其強大的“九火炎龍”。
炎龍騰空,帶起無窮靈火,焚天灼地,燒滅一切接到的事。
其他強者一下靈火,頃刻間就會被燒重傷。如果被炎龍纏住,那魂飛魄散便定局。
章松鶴的厚土騰蛇,當然遠遠不如九火炎龍,可戰力也算湊合了。
在玄帝璽的鎮下,還能有掙扎之力,保著章松鶴真功逃走。
當初的薩滿被玄帝璽鎮后,本就逃不出去,哪怕有北原騎兵相救也無濟于事。
“嗯,那章松鶴應該是三次雷劫的水平,不算多強,如今又失了一張底牌,再敢來安西,可一劍斬之。”
“還有那柳彪,接近武圣中期吧。他的分形武技被【實時地圖】克制,在安西城中,本打不過我。”
李庸,章松鶴,柳彪,這三位朝廷的鎮國尊者,都不算強。
真要強大,不可能幾十年都無法復興唐國,甚至放任各地節度使擁兵自重。
這三人,就是趁著當年唐璟王重傷、國家大的空當,用下三濫的手段,竊取國位罷了。
“時無英雄,竟使豎子名。”
宋云搖搖頭,最后一劍猛刺下去,讓厚土騰蛇徹底失去了行能力。
提著泥土凝聚的蛇,騰空而起,朝著安西方向飛去。
“你、你要干什麼?”厚土騰蛇在空中不安地抖幾下。
“乖,別,等到了安西,我就放了你。”宋云笑瞇瞇道。
武圣全速飛行,風馳電掣一般,幾百里的距離很快便至。
進安西城中,宋云將厚土騰蛇扔在地上。
“你真要放了我?”章松鶴的聲音再度響起,懷疑中著點希。
“你覺得呢?”
宋云舉起玄帝璽,狠狠砸了下去……
費了一番功夫,將所有的神念全部磨滅。
遙遠的隴右道,章松鶴本人又是一口鮮噴出來,悲憤地喊道:
“老夫的分徹底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