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云一道破軍劍氣橫掃出去,青開,掀起一片浪。
沖鋒在前的一千多名騎兵被全部腰斬!
五名宗師戰將只剩兩人,缺胳膊,掙扎著從泊中爬起來,用嘶啞的聲音吼道:
“武圣的力也不是無窮無盡的,沖,繼續沖!用吾等的鮮,澆灌長生天的榮耀!”
一排排沖上來的北原騎兵雙手抖,卻依舊握著武和韁繩,舍生忘死地突進著,朝那恐怖的青劍芒殺去。
不斷濺起,甚至有一丈多高,將夜空下的月都染了猩紅。
與此同時,兩名宗師戰將從側翼撲向宋云,掩護騎兵隊伍的沖鋒。
這個年輕武圣此時右手按住玉璽,左手釋放劍氣,站在原地還不能,在兩名宗師看來,正是天賜的良機。
“殺!”兩名宗師戰將不顧噴的傷口,全力催罡氣,只攻不守,發起了搏命一擊。
武圣再強,也不可能頂著這一擊一不。
要麼收攏劍氣回防,讓騎兵沖過來;要麼后退一步,中斷鎮之勢。
無論怎樣,他們都算贏了!
兩名宗師眼中亮起希的芒。
下一刻,映他們眼簾的,是對面年輕武圣殺氣騰騰的面龐。
宋云深吸一口氣,宛如巨鯨飲浪,吞海量的氣機,隨后猛地吐出,震肺咽,發出一聲驚雷般的暴喝:
“死!”
氣勁如海嘯,伴隨著滾滾音浪,瞬間傾瀉而出。
兩名宗師的耳瞬間破裂。
接著是大腦和五臟六腑,在劇烈的震中不堪重負,砰砰幾聲悶響,化作一團團模糊的泥。
兩名宗師軀完好,皮卻是一片深紅,跟煮了一般。
眼白染,紅的眼珠子震驚地瞪大著,頗為駭人。
兩高大的軀已經失去了力量,噗通噗通陸續撲倒在宋云腳下。
“咳咳。”宋云一嗓子喊完,咽也反噬傷,咳嗽著吞了口,不過影響不大。
武圣境界對氣勁的運用,可謂出神化,遠比宗師罡氣更巧妙。
哪怕四肢不能移,單憑近距離發一記聲打,也能喊殺宗師!
這一聲吼,同時蘊含了高的震懾之力。
薩滿神魂趁著氣運領域不穩定,已經接近困而出,結果猛地聽到這一聲吼,嚇得差點魂飛魄散。
神魂虛影瑟瑟發抖,又了回去,同時心中驚駭無比——
“天下間什麼時候出了這麼一尊強者?年紀輕輕就猛這樣,我在北原也應該會聽說到呀,怎麼一點傳言都沒有?”
雖然疑,但薩滿也已經意識到,安西,就是景軍給他們準備的一個大坑!
一塊看似一口就能吞下,結果能把牙給崩斷的骨頭。
再看看劍氣橫掃下的大片尸骸,薩滿的心都在滴,卻又無可奈何。
普通軍隊面對武圣,只能靠人命去堆。
“這人的劍氣恐怕持續不了多久了,騎兵們再堅持一會兒,應該就能沖過來!”
薩滿大聲念誦著長生天的禱文,為北原騎兵鼓氣。
很快,騎兵們也發現了空中的青劍芒逐漸稀薄,逐漸小。
他們汗涔涔的臉上出喜。
“沖!這武圣的劍氣就快耗盡了!”
“長生天賜吾勇力,快馬向前永不停!”
騎兵們重振旗鼓,策馬奔騰,近萬匹戰馬馳騁起來,踏得大地震,沙塵飛揚。
薩滿神魂欣地大笑,“中原武圣,也擋不住北原男兒的鐵蹄!”
就在北原騎兵士氣恢復高漲,即將沖散破軍劍氣時。
宋云輕笑一聲——
“敢來安西搞事的人,都只有一個下場——死!”
《神納海》施展而出。
數以千計的騎兵和戰馬尸之下,一鮮流出,匯聚不斷擴張的紅湖泊。
氣蒸騰,迅速被宋云吸。
這新鮮而又濃郁的煞之氣,在他走一圈后,又從左掌噴出,變了破軍劍氣的力量源泉。
下一刻,深青的破軍劍氣逐漸染上猩紅,鋒銳間又多了三分殺伐嗜之氣。
青紅兩夾雜糅合,威力甚至比之前還要恐怖!
唰——劍氣再度發出尖銳的破空聲,犀利地朝前斬去,一排排收割著北原騎兵的命。
無數慘聲里,青紅的芒掠過,鮮噴泉再度盛開,熱烈如火,翻騰不休。
破軍劍氣一往無前,留下滿地攔腰斬斷的尸骸。
滾滾向前的黑洪流,在與這道劍氣相撞后,便戛然而止,難有寸進。
甚至還被不斷往后推。
劍氣平鋪三百丈。
寒芒連斬千人頭。
在宋云前,生生殺開一條地獄般的死亡之路!
十個呼吸工夫后,又有兩千多名騎兵,連同下戰馬,被青紅的芒一分為二。
噴涌四濺的鮮,源源不斷地為《神納海》的食糧,轉化為煞之氣,融破軍劍氣中,繼續收割騎兵。
周而復始,這支騎兵部隊不死,殺戮的循環便不會斷絕。
此時后面還剩六千多人。
但在他們的眼神里,恐懼逐漸占據上風,對長生天的狂熱崇拜則漸漸消退。
一劍連斬四千余騎,而且勢頭未止,這誰人不膽寒?
“劍氣太強了,沖不過去的,散開,不能再沖了!”
他們的勇氣被宋云生生殺崩了。
騎兵們紛紛離陣勢,四散開來,又用回了他們的老手段,遠遠的張弓搭箭,朝著宋云擊。
連綿不斷的箭雨從天而降,然后被無形的氣勁擋住,一跌落在地。
這種級數的攻擊,對于武圣而言,連撓都不夠資格。
玄帝璽下的薩滿見此景,又氣又急,還想著發聲指揮。
然而騎兵們死傷慘重后,安西的氣運領域已恢復穩定,他的神魂又被鎮了下去。
他只能眼睜睜看著宋云繼續出手。
破軍劍氣不再筆直向前,而是圍著一人一璽,快速環繞起來。
一圈青紅夾雜的鋒銳環,自城中央為原點,如水中的漣漪,迅速放大,朝四面八方擴散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