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憑什麼覺得我非得娶你?”
墨天絕像看智障一樣地看著韓詩雅,“如果不是爺爺,在你給我下藥的那一天,你就已經死了。我留你的命到現在,你是不是嫌太長?”
韓詩雅惶恐地瞪著抵在自己脖子邊的手刀,一張臉,都快要被嚇哭了,“絕,我只是太你了,我這麼你,你為什麼看不到……”
“那我這麼厭惡你,你怎麼看不到?”墨天絕神凜冽,眉眼更是無,“韓詩雅我最后警告你一次,再敢纏著我,小心我讓你看不到明天的太!”
“孽子!”墨老爺子終于趕來,看到這一幕,當下慍怒萬分,“你為什麼拿把刀子抵著小雅,快放開!”
“爺爺!”
韓詩雅大喜過,期期艾艾地哭噎道,“嗚嗚,爺爺,您總算來了,絕為了那只狐貍,竟然要傷害我,您可一定要為我做主呀!”
“荒唐!”墨老爺子怒極,柺杖在地板上連敲三聲,“絕,你是昏頭了嗎,立即放開小雅,聽到沒有!”
墨天絕冷冷地收回手刀,韓詩雅幾乎是立即地撲到墨老爺子前,梨花帶淚地哭訴,“嗚嗚爺爺,我好怕,我剛剛差點以為自己要死掉了……都是那只不要臉的狐貍,把絕迷得是非都不分了……”
“喂,究竟是誰不要臉啊。”
肖逸南不了地截斷韓詩雅的哭訴,抬手一指墨天絕后肩膀的痕,說,“老爺子,剛剛就是這位您向來視為準媳婦的韓大小姐,朝著云薇薇扔刀子,若不是絕及時趕到,云薇薇這會兒,已經是一尸了!”
墨老爺子聞言擰眉,視線垂向地面,確實,看到了還幾把未收的手刀和手剪。
韓詩雅面一慌,立即搶白,“爺爺,事不是您看到的那樣,剛剛,我一進來,就發覺這手床上躺的不是云薇薇,我喊管家來抓人,沒想到逸拿著刀子就把管家給五花大綁了。我是怕他們逃了,才隨手撈了樣東西就扔,我當時不知道自己撈的是手刀,爺爺,您可千萬要相信我呀。”
期期艾艾的告狀,再加上被五花大綁的管家附和點頭,讓墨老爺子的天平,再次傾向了韓詩雅,“所以歸結底,還不是這只狐貍惹的禍!你們還一個個都幫著,這是想氣死我?!”
墨天絕面無表地站著,似乎是料到墨老爺子會偏袒韓詩雅,拽過云薇薇的手就往門口走。
“我準你帶這只狐貍走了麼?!”墨老爺子面龐鐵青,怒吼,“你今天要是敢帶著這只狐貍走,你就真的別再我一聲爺爺!”
“墨,人帶來了!”
一個保鏢突地上前,那后,還跟了一個年輕的小伙。
云薇薇看著那小伙,一怔。
小伙朝著云薇薇笑了笑,然后又朝著墨老爺子喚了聲,“你好,墨老爺。”
墨老爺子眉頭一擰,“你是誰。”
小伙撓撓頭,說,“是這樣的,我是剛剛在米莎小姐的婚禮上,負責布置會場的小工……”
“之前婚禮結束,我們負責拆舞臺的時候,墨的幾個保鏢來酒店找新郎問話,我恰好聽到了,是說新郎誣蔑云小姐勾.引他,我和云小姐并不認識,但先前我不小心搬燈柱勾破了云小姐的服,我說要賠錢,云小姐沒要,所以我覺得云小姐不是那樣的人……”
“你說不是就不是麼。”韓詩雅有些不耐地搶白,“勾.引新郎被新娘抓可是我親眼看到的,還能有假?”
小伙不疾不徐,從兜里掏出手機,點開一段視頻,遞到墨老爺子面前,說,“墨老爺,我不是要幫誰,我只是把事實說出來。”
“婚禮下半場的時候,負責副機位的攝像師尿急,讓我幫著扶下攝像機,恰好,云小姐和另一位小姐沖了進來,兩人對話了幾句,因為就站在我邊上,所以那聲音就被錄進去了,您可以聽聽。”
視頻,明顯是對著攝像機的屏幕翻拍的,畫面是婚禮的舞臺,《時間都去哪了》的背景音樂中,就這麼夾雜了兩道爭執的聲。
「茶茶,別上去。」
「為什麼不上去,我要揭穿那姓高的真面目!」
「茶茶,你看看他們的父母。或許高俊修是個人渣,但他的父母不是。如果我們現在上去拆穿他的真面目,丟面子的,不僅是高俊修的父母,更有你表姐的父母,你想他們苦了大半輩子,終于等到子婚嫁,卻要在這一刻為眾人的笑柄麼?」
淡淡的言辭,卻著一個人的善良,以及對長輩的尊重。
墨老爺子看著云薇薇,眉頭蹙,可那眼神,卻不是嫌惡,而是探究和深思。
韓詩雅一急,說,“這、這算是什麼證據?又沒有把人拍進去,誰知道是不是混音的。”
墨天絕冷笑一聲,顯然是對“混音”這種事到不屑。
韓詩雅咬咬牙,再次挽著墨老爺子的胳膊,嗔說,“爺爺,就算這錄音是真的,但也不能證明這只狐貍沒有勾.引新郎啊……”
“阿昌。”墨天絕冷冷喚了一聲,保鏢頷首,立即拿出一部平板電腦,說,“墨老爺,之前韓小姐發您的是錄音,但這是酒店監控拍下的畫面,您可以看一下。”
監控的角度應該是走廊,過敞開的包廂門,可以看到米莎推了云薇薇一把,云薇薇踉蹌著后退,韓詩雅在一旁,突地出腳絆了云薇薇一下,云薇薇岌岌可危地轉跪跌在地,而這之后,米莎又往云薇薇背上踢了一腳。
誰才是被欺負的那個,畫面一目了然。
韓詩雅慌了眸,怎麼都沒想到,自己伴云薇薇一腳的畫面會被拍下。
“爺爺,不是的,我那時只是不小心把腳出去,誰知道那狐貍會自己后退摔地上……”
“呵,哈。”這下到肖逸南嗤之以鼻了,“韓詩雅,你真當我們是白癡?你就是想摔死云薇薇的孩子,別以為我們不知道!”
“我沒有!”
“你怎麼沒有?”
肖逸南訕訕地走到手床邊,拿起一只針筒,說,“墨老爺,這只針筒,是剛剛韓詩雅讓我給云薇薇注的,我看,里頭八是促宮劑之類的東西吧?還說是您吩咐的,這究竟是真的呢,還是假傳圣旨呀!”
韓詩雅看著肖逸南手里的針筒,一顆心差點沒抖糠篩,而也明顯地覺到了一道突冷的視線,不復往日的慈和包容。
“不是的爺爺……”韓詩雅急切地扭頭,紅著眼眶狡辯說,“爺爺,我本不知道這針筒是怎麼回事,一定是逸故意栽贓給我的……”
“哦,栽贓。”肖逸南懶洋洋地從垃圾桶里夾出一個包裝袋,“那韓小姐要不要去一趟警局,驗驗這針管的包裝袋上是否有你的指紋?”
韓詩雅面煞白。
墨老爺子沉了眸,蒼勁的面上,帶著沉痛的失。他雖然老了,但年輕時也是狠戾過的,但再狠,也不屑去做些險的事,要狠,明著狠,這一點,墨天絕和他很像。
“爺爺……”韓詩雅慌了,猛一下哭道,“爺爺,您原諒我吧,我就是一時心急,我看您都沒想那只狐貍肚子里的孩子,可那孩子終是個禍患啊!”
“小雅。”墨老爺子輕拍韓詩雅的手背,輕喃,“你爺爺去的早,他曾經對我有救命之恩,托我好生待著你們韓家,所以,這些年來,爺爺對你,可謂比對絕還好,你想要什麼,爺爺都依著你,可爺爺,是不是錯了。”
“爺爺,您別這樣,我真的知道錯了,可這只狐貍真的留不得啊……”
“好了,別說了。”
“爺爺……”
韓詩雅喚著,可墨老爺子已經轉走出了手室,那往日的親昵,仿佛一瞬間就消失了。
韓詩雅抿著,手,妄圖再去墨天絕,“絕,你相信我,我真的只是太你了……”
墨天絕冷笑著,仿佛都懶得說話,直接越過,拉著云薇薇走了。
“絕,絕!”韓詩雅邁步追。
肖逸南直接出一腳。
“啊!”韓詩雅尖著往前撲倒。
肖逸南諷刺地手扶住,輕拍嚇白的臉,譏笑,“韓大小姐,知道我為什麼扶你嗎,因為你是孕婦,我再討厭你,也沒想過要對一條無辜的小生命下手。可你呢……呵呵,你這種心腸,憑什麼要絕娶你呀,別惡心人了。”
啪嗒啪嗒,幾道腳步聲都走了。
徒留韓詩雅,咬著瓣,眸底的嫉恨,深且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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