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造反。
可澹臺燁敢治千葉空的罪?
他不敢,因為他本不敢承認那些忍者是他派出去的,流刃在扶桑百姓眼裡仍是五皇子,縱然他離開扶桑多年,很多百姓早就忘了扶桑還有這樣一位皇子,但若這位幾乎被人忘的皇子被他們的天皇以非正常手段害死在碼頭,必會引起輿論。
「千葉空居然派了府兵過去。」
澹臺燁冷笑,「他竟然還問朕為何要收回兵權,這難道不是理由?」
半藏目擔憂,「眼下千葉空將澹臺刃帶回府里,屬下怕……」
「怕什麼?怕他擁澹臺刃為帝?」澹臺燁冷逸容浮現出嘲諷的神,「立先廢,朕倒要看看他有什麼本事能廢朕!至於澹臺刃,他還能一直在千葉府不出來?」
「天皇的意思是……只要澹臺刃出來……」
「不。」
澹臺燁打斷半藏猜測,「既然他已經被千葉空救回府里,再出來時必然會有輿論加持,好在朕也不急於殺他,朕著急的是兵權。」
見澹臺燁眼中生寒,半藏瞭然,「十大將軍里已有三位將軍出兵權,合計兵權四十萬,眼下最容易手的第四位將軍是北原倉介,只要能得到北原倉介的兵權,天皇手中兵權便有六十萬,足以與千葉空對抗,據屬下查,北原倉介的肋是他的妹妹,他喜歡自己的親妹妹。」
澹臺燁聞聲,眼中芒微閃,「所以北原櫻子是因為這個原因……到了應嫁的年紀還呆在自己兄長的府邸?」
半藏重重頜首,「是!」
「呵!天下子何其多,這北原君怎麼就喜歡吃窩邊草!」澹臺燁冷笑。
半藏拱手,「我們是不是要以這個威脅北原倉介,讓他出兵權?」
澹臺燁狹長目微微瞇起,「不急,過幾日朕會擺國宴替澹臺刃接風洗塵,宴員可攜家眷,屆時若能讓澹臺刃與北原櫻子發生些事,想來北原君應該不介意自己有一個當皇子的妹夫。」
半藏恍然,「天皇英明!」
「英明?損還差不多。」澹臺燁很清楚自己這般行事缺了大德,可為了兵權能夠統一皇權,再損的事他也不會眨眼。
哪怕千葉空不明白,那些朝中大臣不明白,他所做的事卻是利於扶桑千秋大業的關鍵。
好在,他不需要有人明白。
因為這些人都不足以見證那一偉大的時刻。
「還有一件事。」半藏拱手,「第五戰座船隊……失蹤了。」
海上不比陸地,失蹤即是全軍覆沒。
澹臺燁早就料到如此,否則澹臺刃跟秦也不可能活著抵達扶桑。
不得不說,莽原那個兩面三刀的傢伙果然不值得信任。
「蜀忘憂等人的消息呢?」
「回天皇,暫時沒有。」
澹臺燁靠在椅背上,眉峰微蹙,「終究,是一次也不能錯……」
半藏不理解澹臺燁言辭中的深意,「天皇說什麼?」
「沒什麼,傳信給我們在青蒼的暗部,但凡遇到蜀忘憂、蘇狐、澹臺玨,楚國的言奚笙,還有……」
「那個小姑娘巫蕓。」半藏補充道。
「還有巫蕓,格殺勿論。」澹臺燁目無溫,聲音冰冷中著凜冽寒意。
這個世上,沒有人可以阻止他讓扶桑強大的步伐。
若有,即殺。
自流刃被千葉空接府邸,整一日未出。
這一整日,千葉空將扶桑近兩年的變化悉數告訴給流刃。
依著千葉空的意思,自天皇登基伊始便有對軍權窺視的端倪跟苗頭,但一直沒有付諸行,不想半年前,天皇突然與閣首相藤田野勾結,非但有解散閣的意思,更將軍權收到皇權之。
隨著矛盾越來越激烈,天皇且讓藤田野在朝中鼓百,背地裡亦朝十位將軍下手,如今已有三位將軍淪陷。
據統計,澹臺燁手中兵權已有四十萬。
「老臣曾問過天皇,天皇的回答是稱霸。」
面對千葉空所說的事實,流刃毫不懷疑,「天皇當真是想稱霸,而且並非海上七島,他怕是連中原七國都算在了。」
書房裡,千葉空震驚看向流刃,「天皇莫不是瘋了!中原七國豈是我等可比,莫說七國之首的大齊,便是大楚,我們也是塵莫及。」
流刃苦笑,「可皇天瞄準的,正是大齊。」
流刃隨後將大齊近三年的巨變用最簡潔的表述說了整整一柱香的時間。
千葉空每每聽到震驚,都驚嘆不已。
「智者千慮必有一失,只怕天皇也沒想到北冥澈這枚棋子如此不好擺弄。」流刃隨後又道,「而今大齊第一侯天歌,還有楚國涼王容祁皆知大齊之禍始於扶桑,他們答應本皇子,只要本皇子敢反,他們定會全力支持。」
依著流刃的意思,天歌跟容祁簡直是有通天的本事,自己既是得到他們的支持,那麼中原七國便都不會站在澹臺燁那邊。
千葉空驚喜,「如此說,我們勝算多些。」
「老將軍,本皇子有一事想要請教。」流刃從來都不在乎皇權,如果有選擇,他本不會回來,「當年母妃之死,到底是因為什麼?」
千葉空未料流刃會問這件事,心中疑,但也如實回答,「病逝。」
流刃搖頭,「可據本皇子得到的消息,當年埋皇陵的棺柩是空的。」
「怎麼會?」千葉空震驚。
「不知老將軍是否記得,當年母妃離逝出殯那日,本皇子一時悲痛絕沖向棺柩……」
千葉空微微頜首,「這件事老臣聽說過,畢竟依宮中規矩,皇子不該接近棺柩。」
「那時本皇子雖年,但我能覺到,那個棺柩好像真是空的。」流刃無比認真看向千葉空,「我真的覺到母妃的並沒有在裡面。」
千葉空皺眉,「不會吧?」
「還有,我在離開大齊之前,容祁與我提過這件事,他懷疑是澹臺燁殺了我母妃。」
流刃一語,千葉空連疑的表都沒有,直接否定,「那時澹臺燁只有九歲,他怎麼可能……」
「他收服秦的時候,也只有八歲。」
這句話,令千葉空陷沉默……
。
那婚前就放話不會把她當妻子看待的夫君,八成犯傻了,不然纔剛摔了交杯酒要她滾出去,怎麼一見她的手腕就變了,還是他真如傳言「生意做到哪,小手摸到哪」那般有戀手癖?要不爲何一眨眼就對她又是愛憐呵護又是纏綿求歡的……寵她之餘,還連所有她在乎的人也都一併照顧了,他說唯有這樣,她纔不會分心去擔心別人,能好好被他獨佔,他說不許她哭,除非是他的愛能寵她到令她流出幸福的眼淚,他說了好多好多,讓她甜上了心頭,也被他填滿心頭,然而也因爲他說了好多,讓她忘了問他爲何對她這麼好,纔會由上門「認親」的公主那兒得知,其實他寵的人不是她,他愛的是前世妻子,而自己手腕上的胎記讓他誤認了……而同時擁有胎記和記憶的公主,似乎纔是他尋尋覓覓的人,她想,他曾給了她那麼多幸福,這次,爲了讓他也得到幸福,即使已懷了孕,即使再痛苦,她都要將他還給他真正愛的人……
賀思慕在戰場上撿人吃,沒成想被人撿回去了。撿她回去的那位少年將軍似乎把她當成了戰爭遺孤弱質女流,照拂有加。賀思慕于是盡職盡責地扮演著弱女子——哎呀血!我最怕血了,我見血就暈——水盆好重我力氣好小,根本端不動——你們整天打打殺殺,好可怕哦暗戀小將軍的女武將氣道:“段哥哥才不喜歡你這樣嬌滴滴的姑娘!”賀思慕一偏頭:“是麼?”某日少年將軍在戰場上馬失前蹄,被人陰了。肩不能挑手不能提見血就暈的賀思慕松松筋骨,燃起一盞鬼燈:“讓我來看看誰敢欺負我們家段將軍,段小狐貍?” 段胥想過,他不該去招惹鬼王。他花了好幾個月的時間才知道她的真名叫賀思慕。但是或許他用一生的時間,都不能讓她在她四百年漫長的生命中,記住他的名字。“我叫段胥,封狼居胥的胥。” —————— 日常裝柔弱超強鬼王女主*狡詐專兵少年將軍男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