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了一棟房子,換了一張床,薑煙有些失眠。
在床上翻來翻去,一會兒想起秦家那些人,一會兒想起霍景深的眼睛不知何時才能恢複,越發睡不著。
“你是蟲子嗎?”霍景深被吵得無法睡,索長手臂摟懷,扣著不讓。
“什麽蟲子?”薑煙奇道。
“蟲,左蠕右蠕的。”
薑煙撲哧一笑:“你這是什麽鬼比喻?我才不是蟲子,我隻是睡不著。”
霍景深一手攬著,一手了的長發,懶懶問道:“為什麽睡不著?”
“我曾聽說,有些人天生父母緣淺薄。”薑煙依偎在他寬厚溫暖的懷抱裏,輕輕說道,“可能我就是那種人。命中注定,不會有父母疼惜。”
垂下長翹的眼睫,“其實我都這麽大了,又不是小孩子,有沒有父母緣也不是那麽重要。”
霍景深沉默了片刻,低沉道:“我和你差不多。”
“怎麽會?霍老爺子很疼你的。”薑煙一頓,忽然想起好像從來沒有聽他提過他的母親。
突然發現,對他的了解其實很。
他過往二十多年的經曆,完全缺席。
所知的,僅僅是他將來幾年的人生軌跡——而這,也隻是前世的軌跡罷了。
這一世,因為重生的影響,與他的人生軌跡早就都改變了。
這麽說起來,和他之間還是陌生的。
薑煙轉過臉龐,瞧著他英俊的側臉,心中有幾分好奇。但見他無意開口談父母的事,也識趣,沒有胡探問,隻是輕挪靠近,手環抱住他勁瘦的腰。
“睡吧,別胡思想。”霍景深低頭親吻的臉頰,的在他間過。
“,你該刮胡子了……”薑煙被他下的短短胡渣蹭到,得笑起來。
“大半夜刮什麽胡子,明天起床再刮。”霍景深尋著笑得彎起的,在珠上輕咬一口,“既然你睡不著,不如我們做點有意義的事。”
“什麽有意義的事?”薑煙微微吃痛,輕輕推開他,嗔道,“大半夜的,不許開車。”
“開車?”
“你不知道‘開車’是什麽意思嗎?”薑煙嘻嘻一笑,“我們之間有代哦。”
“代?你又想說什麽。”霍景深睨著俏皮的笑容,素淨白的小臉看上去明又燦爛。
“你猜到開車是什麽意思,我就不提代的事。”薑煙笑瞇瞇地道。
霍景深挑了挑眉,翻支起手肘,俯看著:“與其靠說,不如用做的。”
他斜勾起薄,倏地低頭,攫住的瓣,“是這樣開車?”
他一邊吻著,一邊探手進被子裏,“還是這樣開?”
“唔……你快放開我……”薑煙被他弄得不過氣來,“這不是開往兒園的車……”
霍景深充耳不聞,驟風急雨般的攻勢,讓漸漸說不出話來。
……
一夜荒唐,薑煙一覺睡到大中午才醒。
才剛剛用過午餐,就見秦夫人領著秦若若、秦媛媛過來梅園別墅。
薑煙心底有些排斥,但仍保持著幾分客氣。
“煙煙,你在家就好了。”秦夫人化著淡妝,卻還是蓋不住微腫的眼皮,一看就是昨晚哭過很久。
薑煙不蹙了蹙眉:“你……”
終究不出‘媽’這個字,忽略過稱呼,問道,“你還好嗎?發生什麽事了嗎?”
秦夫人上前握住薑煙的手:“煙煙,對不起。”
薑煙了手,沒能回來,疑問道:“為什麽要跟我道歉?”
“昨晚,媛媛和若若做的事,我都知道了。”秦夫人眼眶一紅,“煙煙,我代們向你道歉。們是怕我對你太好,分薄了對們的,所以才會針對你。是我沒教好們,你要怪就怪我吧!”
“小事罷了。”薑煙輕描淡寫地帶過,眼角餘瞥了瞥站在一旁的秦若若秦媛媛兩姐妹。
秦媛媛一臉不服氣,還在瞪著,哪有上門道歉的態度。
薑煙勾回睨一眼,似嘲似諷。
秦媛媛氣得臉都漲紅了。
看起來脾氣倒是很大,緒都寫在臉上,城府不算深。
薑煙慢慢把目移到沉默的秦若若臉上。
秦若若還是一臉甜的笑容,好像昨晚什麽都沒發生過,見過來,還對彎了彎。
薑煙心中已有數——城府深的,是這位呢。
“煙煙,你真的肯原諒們倆嗎?”秦夫人握的手,“那真是太好了!我多怕你生氣,以後不肯再回家。”
“你別想太多 。”薑煙四兩撥千斤地回道。
“你不生氣我就放心了。”秦夫人終於出笑容,欣地道,“煙煙你真好。媽媽這麽些年,朝思暮想,就盼著能把你找回來。”
薑煙隻是淡淡微笑。
現在有點相信昨晚秦若若說的話了,秦夫人看起來確實神狀態不太穩定,似乎不就眼眶含淚。
昨晚那點事,哪值得哭腫了眼皮?
又或者,當中有什麽,是所不知的。
“煙煙,晚上回家吃飯好嗎?”秦夫人殷切地道,“今晚我不會邀請那麽多親戚朋友,就咱們一家人整整齊齊吃頓飯,好好聊天,行嗎?你帶霍總一起來,他是你未婚夫,也是自己人。”
薑煙眉心微微一皺,沒有馬上回答。
旁邊,秦媛媛冷嗤了一聲,嘲諷道:“怎麽,沒膽子,不敢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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