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老太太所謂的‘老眼’,真是過於謙虛了。
霍家的祖宅在恭王府附近的一棟五進院落。古古香的四合院,雖然經曆了百年之久,卻不見毫的滄桑和破敗。高大的門庭,門口掛著大紅的燈籠。
整個院子裏四都張燈結彩,放眼去,紅彤彤的一片。
唐家的人口不算多,老老算在一起還不足二十人,但坐在一起說起來也很是熱鬧,而且都穿的紅紅火火。
大家都說說笑笑的,看著特別和睦。
李子在東側的廂房裏梳妝,陪著的是霍長歌的姑母和一個堂妹。
李子穿著大紅的嫁,長發盤起,頭上戴著純金的頭飾,兩側的流蘇垂下來,隨著的作微微晃。
李子看著鏡子裏的自己,有種演戲的覺。還記得當時在大學拍古裝劇本的時候,穿過類似的服飾,隻不過那時候都是學生,大家都沒什麽錢,所以用的都是塑料做的飾品。而此刻李子頭上戴著的可是赤金頭飾,得脖子都有點兒疼了。
“瞧瞧,咱們新娘子太漂亮啦。霍家祖宅多年都沒辦過喜事兒了,這一下子就娶進來一個這麽漂亮的。這是祖宗保佑啊。”霍姑姑笑著打趣。
李子被說的臉都紅了。
這一次沒有請化妝師,李子的妝是自己畫的。不過,人就是人,淡妝濃抹總相宜。
剛化完妝,外麵就開始催促了。霍姑姑急急忙忙的給蓋上了蓋頭,攙著走出房間。
李子蓋著紅蓋頭,什麽也看不見,隻聽到有人扯著嗓子喊了一聲,“吉時已到。”
鞭炮聲劈裏啪啦的響了起來,震耳聾,等鞭炮聲結束,李子被震得耳朵嗡嗡直響,覺四都剩下了哄鬧聲。#@
李子被的任由人牽著往前走,過了幾道門檻後,霍姑姑把的手到了另一個人的手裏。
修長的手掌握著的手,掌心裏是悉的溫度。
李子習慣的彎起小手指,指甲在他掌心間輕輕的撓了幾下。他的手掌突然收,把的小手整個包裹在掌心裏,避免繼續作怪。
“別鬧。”耳畔傳來他低沉溫潤的嗓音,約著幾分無奈。
李子微翹著角,笑容帶了幾分俏皮,霍長歌牽著邁過一道高高的門檻,總算停下了腳步。%(
剩下的流程,李子簡直悉的不能再悉了,拜天地,拜父母,再夫妻對拜。
然後,霍長歌在眾目睽睽下揭開了頭上的紅蓋頭。
李子的值還是很在線的,蓋頭掀開後,又是一陣的起哄和笑鬧聲。
吵鬧聲中,李子抬眸看向眼前的男人,他同樣穿著紅的婚服,臉上的笑容溫燦爛。
拜堂之後,霍長歌和李子這對新人被簇擁著接待賓客。
霍家人有人的好,二十幾個人坐了兩三桌。引領著他們逐一的認親戚,點煙敬酒。
李子覺很多都是麵孔,新聞聯播上偶爾就能見著。霍家這一家子,簡直是臥虎藏龍啊。
拜了堂,敬了酒,接下來就是鬧房了。
霍長歌和李子的婚房在二進院的正房。房間四都是紅彤彤的,紅的有些刺眼。
霍長歌牽著李子,並肩坐在婚床上。幾個同輩人都湧進來起哄湊熱鬧,原本不小的房間裏,烏泱泱的湧進來一堆人,顯得十分的擁。
堂妹端著托盤過來,盤中是兩隻青的酒盞,霍長歌和李子一人拿起一隻,手臂相著,喝了杯酒。
然後,幾個小輩捧了紅棗桂圓花生和蓮子過來,一把接著一把的扔向他們,霍長歌和李子扯著擺接著,誰接的多,誰的福氣就多。因為兩個人都坐在床上,不能。李子頭上又帶著沉重的頭飾,嚴重的影響了發揮。霍長歌的擺裏都接滿了,這兒還沒有他一半多。
李子盯著他擺裏慢慢的幹果,一臉哀怨,“霍長歌,你都當人家老公了,怎麽一點兒也不謙讓啊。”
霍長歌聽完,淡淡失笑,把擺裏的果子統統倒在了的擺裏。“滿意了?”
李子攏起擺裏滿滿的果子,心頓時大好,笑容都格外的甜。“你看看堂哥是怎麽疼媳婦的,以後學著點兒。”一個年輕的婦擰著老公的耳朵說道。
“哎呦,比輕點。你要是像嫂子那麽溫會撒,我也疼你,哎呦,疼,疼,疼死我啦。”男人誇張的鬼。
屋子裏一陣的哄笑
而此時一旁的秦蘇,看到自己心中暗暗喜歡的人,現在已經被霍家認可了,並且現在還很幸福,好像和霍長歌的矛盾也都解除了,他準備放下了,放下對李子的這段。
鬧得差不多了,霍長歌費了半天勁才把這群看熱鬧的群眾打發走。
婚房裏頓時安靜下來。
李子坐在古古香的木床旁,突然隻剩下和霍長歌兩個人,反而有點兒不怎麽適應了。
霍長歌走到邊坐下,很自然的牽起的手,溫的笑凝著。
四周的空氣頓時曖昧灼熱起來。
李子晃了晃腦袋,手指著頭上的‘千斤頂’。“霍長歌,你先把我頭上的這些弄下來唄,得我脖子都要斷了。”
霍長歌失笑,牽著坐到梳妝臺前,耐著子幫卸下了頭上的各種頭飾。一頭青散開,披散在腰間。
李子坐在椅子上,隨手攏了一下長發,揚起下,對著他笑。
墨發雪,一紅的嫁,襯得的笑容無比的燦爛。
霍長歌有些不自的彎下腰,從後摟住。複古的銅鏡裏,倒影出兩人疊的影像。
“李子,你今天真。”
“哦。”李子紅著臉應了一聲。誇得這麽直接,還真是不好意思的。
霍長歌環在上的手臂慢慢的收,頭靠在肩膀上。“李子,我們終於婚了。”
李子笑而不語,靜靜的依偎在他懷裏。
“李子,我姓霍,霍長歌。這裏才是我真正的家,剛剛的那些,是我的親人。兩個月後的婚禮,不過是做個外人看的。按照霍家的婚俗,今天才是你嫁給我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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