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安然惜的收好那頂帽子點頭說:“好,我會每周都給你寫信的。”
許英強調道:“那你一定要說到做到,不許忘了我。”
“怎麽可能忘了你?”上一世你守護我三十多年,這一世換我守護你。
顧安然送他們一家到村口,一路上和許英手拉手,走在許英大哥大嫂的後說著悄悄話。
“你和顧謙以後有什麽打算嗎?”
“哎呀!”許英低著頭不好意思的輕輕捶了下顧安然的胳膊,“八字還沒一撇呢!說這麽早幹什麽?也許我和他還不了呢!”
顧安然小聲嗤笑,“你和他不能和誰能?你都跟人家去了深山野林裏約會去了!”
許英瞥了一眼走在前麵的哥嫂,的手指在自己的邊,用後怕的眼神看著顧安然:“噓……別說了……讓他們聽見我就倒黴了!”
“聽不見的,我那麽小聲的說。”
“那也不能說,萬一上一陣順風把這些話吹進我哥嫂的耳朵裏呢?”
“好好好,不說這個了。”顧安然笑笑:“我呢,會看一點點卦象,這兩天剛好給你們算了一掛,你要不要聽一下?”
“算卦?”許英很吃驚,捂著瞪圓了眼睛笑道:“你是個要去上大學的人呢!你怎麽還信這一天套?”
顧安然把一個牛皮紙信封塞進了許英手裏說:“等你和他決定結婚的那天,你就打開這個信封看,我要囑咐你的話都在信裏,到時候你再決定信不信我。”
“整的還神的,那好,到時候我再看。”許英似信非信的把信封收好,已經到了村口,許家人就此和顧安然告了別。
中午吃過午飯,莫文就拄著拐回到屋裏讀書去了,王淑貞也回屋睡午覺去了。
當一個人安靜下來的時候,顧安然總會想起磊磊可的模樣,下坐著的這個長椅形狀的秋千是大哥和莫北一起給磊磊做的,他平時可喜歡坐在上麵打秋千了。
時間距離他丟失又過去了一段時間,這段時間每次看見報紙上有孩被傷害的事件他們都非常張,心忐忑的看完,確定不是磊磊,他們才能暫時鬆一口氣。
莫北從地裏回來一眼就看見了睡在院子裏大樹下的顧安然,他把自行車放下,走到大樹下,先是躬盯著看了許久,再又撅起親了親顧安然的臉,還是沒醒,他就幹脆抱起了回了他們的房間。
將往床上一放,立即睜開了眼睛,靈的眼睛在看到他的瞬間蒙上了一層霧氣,一撇聲哭道:“莫北,我想磊磊了。我們什麽時候能去城裏找他?”
莫北擰眉拭去眼角的淚水,低聲說道:“快了。宋高說這幾天指標就能拿到手,有了指標我就可以去藥廠報道了。”
“嗯。”顧安然抓著莫北的手不放開,“那你陪我躺會。”
“我一臭汗。”
“我不嫌。”
莫北隻好躺下,兩人額頭互相挨著,顧安然的一隻手抓著莫北背心的一條肩帶,莫北的大手自然的垂放在顧安然凹陷的腰裏。
兩人這樣互相依偎著,很快就睡著了。
下午王淑貞來敲門他們才驚醒過來,起來到門口開了門,王淑貞指著莫文的房間憂慮的說道:“莫文去參加鎮上的同學聚會了。你們兩口子去鎮上迎迎他,我有點擔心。”
江晚檸第一次見到聞紹是在一間寺廟,隔著半開的窗戶,她見他穿著件洗得發白的明制道袍坐在案前削沉香。江晚檸色從心頭起,當即一擲千金,捐款給寺廟翻新重建,唯一的要求就是在后院要一間房讓她小住。不久后,她住進了聞紹隔壁的屋子,裝作對香道很感興趣的樣…
周平桉像一座山,死寂、毫無春意的荒山。可就是這座死寂的荒山,許抒情愛了一年又一年。戰火硝煙的防空洞裏,許抒情渾身發顫,一雙大手攥住了她冰涼的手。“周平桉,我要你平平安安。”霧靄沉沉的青山烈士墓園,許抒情抬手輕挲那張小小方像,微風掠過,滿山的青鬆簌簌作響。“周平桉,殉情這種事我沒法做,但下個百年我還愛你。”西非馬裏加奧戰火紛飛之際,遠在萬裏之外的許抒情隻能守著軍事報紙上豆腐塊大小的版麵度日。忘記從何時起,她把生日願望都許給了一個叫周平桉的男人。“菩薩菩薩,我要周平桉,平平安安。”三十歲後,她許不了這個願望了。她也不再過生日了,隻是每年的二月十八日,北京城的青山烈士墓園都會招待一位身份不明的女人,她總是帶來一束白色洋桔梗,會在一方墓碑前呆很久。沒有人知道她的身份,隻曉得有警衛員不遠不近的守著她。本書又名《越山愛你百年》《她的苦月亮》,了無春意的荒山是他,那輪遙掛天邊的苦月亮也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