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桐一眾人在百壽村吃過晚飯后,就各回各家了。
沐浴一番后,想到來日要做的事,走到窗欞前,看著外面的月亮,默道:“大哥,你在哪兒?”
其實,也想大哥了。
不知道衛君臨是否還活著。
“大哥,害你兇多吉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顧太傅,鄭國舅,紅蓮教。
會逐個擊破,碎他們的夢想,送他們下地獄。
站在窗欞前想了一會兒,覺得心口發悶,這樣的憂傷時常侵的心靈。
過了一會兒,忽然又蘇醒過來。
這不是來自的憂傷。
是子。
子還在因為大哥的事而悲傷,卻沒有辦法讓子不傷心。
正想得出神,就見傅九川忽然出現在跟前,嚇了他一跳。
“你怎麼又來了?”
傅九川從窗欞越了進來,“來抱你。”
所以,他把人抱了起來,把窗欞放了下來。
“你明天還要上學呢。”
怕他待太晚了,明天會打盹。
傅九川把抱到榻上坐下,“那我們什麼時候回梧桐閣?”
“大哥不在,君卿他們也不在,要是我們再走了……”家里一個孩子都沒有了,只剩下老夫人和玉凰。
沒人陪伴,只怕老夫人也會越想越孤單。
大哥走的時候囑咐照顧這個家,尤其是
他生死不明,怎能忍心離開這個家。
傅九川明白他的意思了。
衛君臨回不來,一時半會兒,他們是別想去梧桐閣住了。
他再也不能抱著睡覺了。
衛桐忽然道:“九哥,你不是說晚上回家和我切磋嗎?”
“讓我看看格斗是你強還是我強。”
傅九川不想和切磋,“你強,自然是你強。”
“你這是在敷衍我,快和我切磋。”
衛桐撲了過來,被他摟在下要親,哪里肯依,翻又把他了下去道:“想親我,除非你打敗我。”
如果只能這樣才能親得到——
傅九川道:“那先說好了,你若是輸了,不許生氣,不許哭。”
“誰,誰生氣了,誰哭了。”
才沒這麼小氣。
事實是,那次第一次主要挑戰他的時候,被摔得很慘,回頭離開就紅著眼睛哭了。
傅九川又說:“以這個床為準,誰掉下去算誰輸。”
行,依他。
于是,被在下面的傅九川拽著的雙臂作勢要把摔出去,衛桐子往下一,兩人立刻又扭作一團。
他趁機按著的腦袋一頓猛親。
衛桐氣呼呼:“你耍詐,這是哪門子的切磋。”
“小微,這個切磋會更好。”
衛桐愣了一下,忽然這個名字,讓心里驚喜不已,升起一片片漣漪,“九哥,你是不是又想起什麼了?”
他‘嗯’了一聲,“想起你要挑戰我,挑戰輸了,你哭了鼻子。”
這事說得都不好意思了,“我才沒哭。”
“再不會有那樣的事發生了。”
“我沒怪你,又不是你的錯。”
他聲道:“是我不好。”
他這麼認真地道歉,衛桐心里有點承不住,忙坐了起來,認真的解釋:“真的不是你的錯。”
“是我以為自己骨骼驚奇,天賦異稟,學了幾招格斗就要天下無敵了。”
他也跟著坐起來道:“你說得沒錯,你的確骨骼驚奇,天賦異稟。”
在所有的戰士中穎而出是事實。
衛桐小聲道:“我當時就想,我要是打敗紀教,就名揚軍隊了。”
正是因為太優秀了,差點以為紀教恐怕也不是的對手了。
傅九川被逗笑,抬了雙臂就把抱坐在自己懷里道:“我知道,所以,我當時也想,不能讓這小丫頭得逞了,不然,這軍隊我也沒法待了。”
那一年,十六歲,初生牛犢不怕虎。
他二十三歲,在軍隊長大,一路都是走在鋪滿鮮花的路上。
驕傲如他,怎麼可能會敗在一個小丫頭手里。
說起一起往事,衛桐忍不住多說了一些,“但是有一件事,我是真的很生氣。”
“我不過是了點傷,昏迷了七天而已,你就趁機給我改頭換面,不讓我出任務了,你這種自以為是的子是非常讓人生氣的。”
“是我不好。”
瞧他乖乖認錯,語氣也緩和一些,“我希這些病不會延續到你上。”
忽然盼他能想起一些,沒有紀墨的記憶會不會更好一些。
“娘子不喜歡的病,我自然是會全改了。”
他還是做傅九川吧。
紀墨的事,他也不想再想了。
衛桐心里暢快多了,“好了,時候不早了,你回去吧。”
傅九川咬著的耳朵說:“真不想走。”
太纏人了,衛桐哄了好一會兒,才把他哄走。
待他離去,也拉上薄被,帶著甜的夢睡去。
九哥這樣好,特別喜歡。
就是只能不能吃,搞得也特別的難。
翌日
衛子和衛子蘇都去上學了。
車夫李林一早就來了。
衛桐今天也要去一趟戶部。
為郡主,又有了封地,甭管封地是大是小,都可以建自己的郡主府,這筆銀子自然也是由國庫出。
把的這筆銀子給拿回來,張羅著說在百山建一個郡主府。
建郡主府是假,百山還有更重要的用。
等拿到這筆銀子,返回的時候和車夫李林道:“去回春堂。”
李林應了一聲,穩穩的駕起馬車。
衛桐坐在馬車里數銀票,考慮著回頭把銀票換真金白銀,又琢磨著,家到時候也辦個銀莊吧。
突然,馬車一陣晃,衛桐險些摔趴下來。
車夫李林急急的勒了韁繩,原來是在一個拐彎,有一隊人馬飛奔而來,若非他躲避及時,就要撞上了。
就聽傳來一聲男人的喝斥:“找死。”
對方一鞭子就甩了過來,李林躲閃不及,當場被從車轅上摔了下來。
衛桐聞聽外面況不對,舉步就走了出來。
摔下去的李林忍著痛爬起來,鞭子在人上火辣辣的疼。
衛桐掃了一眼對方,瞧這裳與他們還是有幾分的區別的,多半不是景國人。
“哪來的狗東西,竟敢在這兒傷人。”
甭管他是什麼人,膽敢隨意傷人,就是他不對。
對方也打量一眼,先前李林鞭子的青年男人又揚了手里的鞭子,了衛桐。
衛桐不閃不避,手就抓住了他來的鞭子,手上一個用力,把這人從馬背上拽了下來。
也是對方過于輕敵了,完全沒想到一個小孩兒竟是個深藏不的。
轉瞬之間,他手里的鞭子易主了,落到了衛桐手里,迎接他的就是啪的一鞭子,甩在他臉上了。
這一鞭子得同樣是又狠又重,直得對方一聲慘,皮開綻,捂臉直,“你敢打我,你知不知道我們是什麼人?”
人,他配當嗎?
衛桐輕蔑的道:“我管你是哪里跑出來的狗,敢打我的人,就是與我作對。”
好大的口氣,其中一位道:“請問姑娘,貴姓。”
說話的青年一襲暗紅袍,給他英俊人的俊臉添了幾分邪魅。
他顯然,是這群人的主子。
“你誰呀,我干嘛要告訴你我貴姓。”
就很不按常理出牌啊!
氣的對方冷笑一聲,不待發作,就聽傳來一道冷清的聲音:“發生什麼事了?”
是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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