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斐角依舊掛著笑容,變不驚的絕容貌,讓云薔暗暗咬牙,待會就讓你在很多人面前丟人設。
天上多了幾塊烏云,倒是讓云斐眉頭一皺,看來云薔的幫手也已經到了,不知道是不是徐道士。
已經到了萬佛堂,白晴和云尉源作為長輩,先拿著香祈福作揖。
旁邊管理佛堂的小僧人把香蠟遞給云斐。
云斐接過來時,瞥見了這小僧人的面相,不僅有搖搖頭,角微微勾起。
不慌不忙的剛要把香蠟上到香爐里面,偏偏這一刻,香爐旁邊的花瓶,砰的一聲就碎裂了,里面的花都散落一地。
還好云斐反應快,朝后走了一步,才沒被玻璃渣傷到。
白晴也是嚇了一跳,干凈上前看看云斐況:“怎麼了,傷到沒有?”
沒等詢問清楚,旁邊的小僧人就來了一句:“是沒傷到,可碎了我們廟里面,有年份的東西了。”
小僧人言語著刻薄態度,讓白晴沒來由的氣:“你們寺廟的東西不牢固,差點就傷到人,居然一點悔意都沒有。”
云斐卻住白晴的胳膊,轉向小僧人:“請問,你這件,是什麼年代的?”
“乾隆年間的,有問題嗎?”小僧人不敢看云斐清澈眼睛,回答時也稍微帶著心虛。
此話一出,后面云尉源著急起來,趕上前看看花瓶,又看看云斐,然后嘆息一聲。
雖說花瓶賠得起,但讓他買一個碎玻璃渣子,肯定不愿意啊!
“且不說碎的是一個普通花瓶,花瓶還是自己碎的。”云斐淡定出聲,甚至從碎片中撿起一塊觀賞。
后面云薔心頭一,連忙做和事老:“姐姐,無意打碎東西不要,我們可以賠的。”
顯然是站在寺廟這方的,但云薔的話語讓云尉源到為難。
云斐把一塊碎瓷片扔到小僧人腳下:“你自己看看,底部連落款都沒有,說是乾隆年間的誰信?”
小僧人躲開碎片,直勾勾的盯著腳下,是他大意了,眼珠子瞟到了旁邊云薔。
“那也是一個乾隆年間的民窯。”他繼續狡辯著,確實一般的民窯不會落款。
讓云尉源心里松了口氣,但賠償有年代的民窯,也是吃了很大的虧。
“民窯,我問你華寺才不到一百年,你就拿兩百年前的東西來忽悠,要不我們看看監控吧!”云斐義正嚴詞,一點不退讓。
小僧人的臉不好,時不時看看云薔,但很快又過神來。
害怕云斐真的查監控,因為好像聽說師父和施主,做了約定,要拍攝下過程,而施主卻云斐姐姐,他們到底什麼關系。
一時之間腦袋一片的混,他直接求饒口氣:“對不起,我是剛來的,還不清楚這麼多。”
這就完了,云薔一副恨鐵不鋼的樣子,找個托居然找了個頭小子。
不過這一切都沒有完,后面還有更大的好戲等著云斐。
其實云斐早就注意到角落,藏的設備亮著的指示燈,就被暴了。
后來得知伎倆就這些,不由覺得云薔段位太低。
“你沒有大錯,但以后要學會認人。”云斐說出一段高深莫測的話,可眼神落在云薔上:“云薔小姐,該你上香了。”
云薔作為家族最小的,是應該最后來,可讓排在云斐后面,著實委屈了點。
不愿的上前,拿起香蠟,卻被云斐制止住了。
“剛才云先生和云夫人都默默祈禱,云薔小姐有話也要說給神明聽。”
白晴比較相信神話傳說,所以剛才很認真,希云斐能逐漸和家人相和諧,云尉源沒有替云斐禱告,而是為事業訴說一會。
反正兩人都非常真誠,要是云薔只是跪拜一下,就起來,顯得太不上心。
沒能給云斐潑點臟水,還讓對方擺了一道,心里有氣都不知道怎麼出。
抬頭看看云尉源他們,最終咬牙,跪拜,祈禱,上香,雙手合十。
一系列作完了,都不知道怎麼起來的,本來繃嚴肅的臉,突然微笑。
“我們去別的地方看看吧!”云薔語氣和,提議著:“其他地方也很有趣。”
云尉源他們把云薔當掌上明珠,對方的要求都會應答。
而云斐搖搖頭,嘆息一聲,看來這云薔還不肯罷休,還有其他新鮮事呢。
偏偏出了門口,就覺一陣涼風吹過。
一路上云薔繼續和云尉源他們有說有笑,云斐在旁邊一聲不吭,顯得不怎麼合群。
云薔還不放過,就接著各種問問題:“姐姐,你覺得華寺怎麼樣?”
問題一個接著一個拋出,而云斐態度冷淡的很,顯得更加孤僻。
和云薔就是鮮明的對比,直到他們來到一涼亭,云薔提議要休息。
給云尉源他們一個個拭涼亭的座椅,引導他們坐好,直到云斐時,也了一塊地方。
早就看出那塊木板有問題,偏偏下面還是一個很陡的山坡,云斐一下就明白過來。
但還是坐了上去,對面云薔是一臉的期待。
一,二,三,怎麼還沒出事,云薔注意力一直在云斐上,直到對方后背靠在后面椅背上,還是一點事都沒有,害的不免有點著急。
直到云斐眼神瞥了過來,眼中帶著譏誚,仿佛早就看出對方伎倆。
其實云斐把所有力氣,放到了足底,也就是說有問題的木板承的沒到破裂的重量。
“云薔小姐,還真的細心,隨都會帶紙巾。”似是隨意的夸贊,但對云薔來說,是一種很大的侮辱。
剛才殷勤的給云斐板凳,也不過是為了讓出事,沒想到……
到底怎麼回事,云薔朝云斐點點頭,過了一會兒,就看看手機。
而此時云斐瞇著眼睛,長天鵝頸,一直盯著云薔手機屏幕。
心里已經斷定,肯定有人跟云薔聯系,不然好好的花瓶不會碎。
“我休息好了,現在到中午了,咱們吃點素齋吧!”云薔再次提議,看起來十分心,除云斐以外的人,可是立馬就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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