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裏,南宮帶著新做的火譜來到了石姑和二板的房中商量,這一路去往上京,首先得將二板和無痕的傷養好,與此同時,也該給這本火譜造勢了。
與其到尋找諳蠻族的漢人大宗師,不如利用這火譜將人引去上京城相見,也能節省不時間了。
石姑看著與真書沒有兩樣的火譜,疑問道:“這真正的火譜上也有各對種火的研製?”
南宮點頭,有許多的話到了邊又忍住了,說起火譜一事,便又會說到當年的賢王和賢王妃在寮國的英勇事跡,然而這些話對於他們此去上京並沒有好,反而隻會給賢王和賢王妃帶來困擾。
石姑看著南宮言又止的樣子,沒有再追問,隻是輕輕地歎了口氣,將火譜給了南宮。
眼下南宮有一計,想派石五帶著火譜故意在驛館現,再快馬加鞭往上京的方向趕,令今日驛館裏的人警覺,此時再有謠言傳出,這些人定會信了。
他們一行人都是漢人,能做此事的,還真就隻有石五了。
石姑想到石五臉上的奴印,為了遮住印子,給了石五一張麵,又換上了綢服,半夜利用二板手中的長哨,控製住了一匹棗紅的好馬,出發了。
石姑一行人還在二樓房中休養,尖著耳朵聽底下的靜。
先是石五在大廳裏故意與吃酒的人發生口角,結果撞間從包袱裏掉落出火譜,而後石五迅速撿起火譜,顧不上住店落腳,轉便離開。
果然南宮這一招引起底下不人的注意,在石五離開驛館沒一會兒,馬廄裏有幾匹馬相繼跟了出來,有人尾隨而去。
這一夜注定是不會太平的。
石姑看向床邊已經換好夜行服的二板,夫妻兩人相視一眼,就見二板翻窗而出。
底下有小吏過來送吃食和熱水,石姑朝背對著躺下的哲哥兒看了一眼,這才開了一角門,看向那小吏,顧不上接吃食的手,而是問道:“底下出了何事?”
正好此時隔壁住著的幾個烏蘭族勇士傷員也都紛紛出來,此時見石姑問起,便將剛才留意到的事一並說了,來的那人穿著漢人服,但姿和形態卻是寮國人,於是問起小吏關於那人的來曆。
那驛館小吏剛才也才從廚房出來,都來不及招待那人,也沒能問出來曆,對方就跟廳裏的人發生了口角,了手腳,包袱落了地,掉落了一本書。
烏蘭族勇士問是什麽書。
驛館小吏被勇士的彎刀抵著,嚇得不輕。
二樓其他房間的人也在聽到了這邊的靜後紛紛探出頭來。
小吏隻得如實說道:“是漢人的字,小的……小的在邊城待過幾年,倒也認了出來,上麵寫著‘火譜’三個字。”
石姑一聽到火譜三字,當即驚呼出聲:“莫不是雲州城裏傳的是真的。”
烏蘭族勇士立即看向石姑,瞧著一個漢人小婦,遇事張的樣子,不免有些瞧不起,要不是這些漢人死士是大家主底下的人,他們才不喜歡拖家帶口的漢人。
石姑顯然被幾人盯著不敢有所瞞,忙說道:“雲州相傳,燕國的神機營裏流落出一本火譜,還傳聞說‘得火譜者得天下’的怪談。”
“那時雲州邊城大,打了一場後,聽聞火譜落一個小部族的手中,說是帶去上京獻給國君。”
石姑這話半真半假,燕國火譜的確出自燕國神機營,那二樓不聽的人當中,有老一輩的人一聽就信了,畢竟當年燕國賢王在上京大鬧一場之事,不有地位的部族首領,也曾知道一些聞的。
烏蘭族的勇士聽到這消息可不簡單,當即製止石姑再細說,而是立即小吏退下,隨後就要進屋想要盤問石姑。
南宮在此時開門出來,卻是幾位勇士進屋與他一敘。
石姑一臉慌張的將門關上,聽到腳步聲往隔壁屋去了,石姑麵平靜了下來,看向床榻上的哲哥兒,此時哲哥兒也正好回頭看門口,母子二人對視,皆出笑容。
天快亮的時候,石五和二板一同回來的,他將包袱往桌上一放,那本假火譜了出來。
石五牛飲了一大杯水,這才說道:“事了,那些人都往上京追去了。”
再加上剛才石姑故意提高聲音說出了雲州的聞,想必明日定會在整個荒漠中傳開,繼而不人趕往上京去。
石五換下綢,取下麵,換上往日的裳,守隔壁屋裏去了。
果然第二日清晨,原本熱鬧的驛館,轉眼走了大半。
石姑坐在廳裏聽了不人的心聲,皆是奔著那火譜而去。
寮國與燕國不同,他們多以部族利益為主,所以奪下火譜,是主獻給國君,還是私下留給部族的人來研究,那就不好說了。
這些人各懷心思,但目的都相同,他們要去上京奪下火譜。
石姑從廳裏回來,南宮便問起況,石姑笑了笑,說道:“怕是比上京的宗師擂臺還要彩,咱們這一路上再煽風點火一番,到了上京定能見到人了。”
就算那孩子不知道消息,想必諳蠻族大家主也會主送去消息,甚至還要將大宗師弄到上京去。
這些人走了,驛館空了,石姑一行人本以為可以好生休養了,哪知同行的烏蘭族勇士卻也惦記上了火譜,想要急著回去立功,開始不願意慢行養傷了。
寮國各部族各方為利不說,這部族裏的勇士亦是如此。
南宮看著這些烏蘭族勇士,直搖頭,而後笑著說道:“各位說的對,這可是立功的好機會,可是我們這些傷患走不快,指不定中途還連累你們,不如咱們再分兩隊人馬,傷勢輕的先走。”
果然南宮這提議立即勾起了這些勇士的自私心理,不用南宮再點撥,當即就分了隊。
果然了南宮思惠,用了中原傷藥養得差不多的勇士自一隊,就要撇下傷重的同伴,決定先行離去。
那些傷重者也想回去立功,可惜重傷未愈,還沒有回到駐地,命就要沒了,隻得看著這些人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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