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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忠兩眼微瞇著道:「鎮北王府又如何?難不在袁姑娘你的眼中,這裡還是什麼龍潭虎不?」
袁瑩瑩為之氣結道:「徐大人,你該知道,本姑娘絕不是這個意思!」
要知道,這鎮北王飛羽可是自當做偶像來崇拜的英雄人,假如徐忠這番話傳飛羽的耳中,自己在偶像心目中的形象豈不瞬間一跌千丈?
徐忠好整以暇道:「既然如此,那就不要糾結了,王爺還在等著我們呢,袁姑娘快請吧。【】」
聞言,袁瑩瑩貝齒咬了咬櫻,拳握了握,小腳猛地一跺,終於還是下定決心隨徐忠邁步踏了鎮北王府。
與飛塵的郡王府相比,飛羽的鎮北王府明顯低調了許多。
沒有庫房、亭臺、水榭等多餘的建築,鎮北王府僅僅由外府、宅、書房以及寢樓四部分組,占地面積還不及飛塵的郡王府一半。
而且材質也是極為普通的灰磚和梨木,仿佛一切都是從簡而建。 想看更多彩章節,請訪問𝕊тO.ℂ𝓸м(5,0);
兩人在飛羽的帶領下,徑直來到王府的書房。
當飛羽推開書房大門後,映徐忠和袁瑩瑩二人眼簾的首先便是一件被懸掛在雲雷紋漆架上的黃褐龍袍。
「這是……」
袁瑩瑩看的頓時目瞪口呆當場。
很顯然,是萬萬沒想到,被自己素來奉為大黎護國柱石的鎮北王居然也會私藏這種只屬於九五至尊的帝王專屬。
飛羽瞥了一眼徐忠,見後者在看到這件龍袍後,表沒有出現任何的變化,當下滿意地點了點頭道:「到了此刻徐大人竟然還能保持鎮定,倒著實讓本王有幾分刮目相看了。」
廢話!
徐忠忍不住暗暗吐槽道,不是你自己剛剛說的自己府中也藏了一套龍袍帝冕嗎?這麼快就給忘了?
他仔細打量了一番這件龍袍,突然,眼前一亮道:「下明白了,原來這件龍袍上的金龍竟是四爪,比帝王專用的五爪神龍了一爪。」
飛羽微微頷首道:「不錯,惠帝十年,一年一度的皇家園林狩獵時,本王僥倖贏了皇兄一籌,於是便被皇兄賞賜了這件四爪龍袍。其他的,不需本王再多說了吧?」(5,0);
徐忠了鼻尖,道:「王爺的意思是,下在飛塵郡王地下室中發現的那件龍袍,也是先皇賞賜於他的四爪龍袍,比真正的帝王龍袍了一爪?」
飛羽雙手負在後,一臉的雲淡風輕道:「不排除有這個可能,至於實如何,恐怕也只有親歷此事的徐大人你最清楚。」
好傢夥,又擱自己面前裝起深沉來了!
徐忠雖不確定那飛塵當時藏於地下室的龍袍究竟是五爪還是四爪,但有一點他非常肯定,那就是這位飛塵郡王必然是存了謀逆篡位之心無疑。
以人冒充鹿,短期拉起十萬大軍;地下室暗藏的那些刀槍劍弩;還有龍袍曝後,飛塵急於殺人滅口的歹毒心思……
種種的種種,都無不在表明這個飛塵對大黎存有叛逆之心。
這一點,是沒得洗的!
徐忠沒打算在這個問題上與飛羽深究,而是上下打量了一番這間書房,道:「王爺的王府材質雖簡陋,但設計卻十分巧。」
說著,他邊比劃邊毫不吝嗇讚之詞道:「比如這書房吊頂的鏤空設計,別匠心,屏風兩側的推拉木椅,賞心悅目,便是木質地板上雕刻的花紋都別一格。想必其他地方也更有趣。不知王爺可否賞臉,允許下參觀一下呢?」(5,0);
沒錯,這,才是徐忠肯隨飛羽進鎮北王的真正目的。
借參觀鎮北王府的消息,暗中探查飛塵的潛藏之。
飛羽大有深意地瞥了徐忠一眼,忽地啞然失笑道:「難得遇上像徐大人這般智慧超群的卓越人,本王大為欣。徐大人既然有意參觀本王的寒舍,本王自然是掃榻以迎。徐大人,請!」
言罷,飛羽沖徐忠做了個邀請的手勢。
徐忠也不客氣,在飛羽的帶領下,將鎮北王府的外府、宅以及寢樓等紛紛轉了個遍。
每到一,徐忠在評頭論足的同時,也特意打量了一番此地是否有能藏人的暗房室之類。
只是可惜,將整個鎮北王府轉了一遍之後,沒有發現飛塵的半點蹤跡,也始終未能找到有能容飛塵藏的地方。
就好像,這位飛塵郡王在進鎮北王府之後,突然憑空消失了一般。篳趣閣
既然沒能發現自己想要的,徐忠便打算告辭了。
見狀,飛羽有些惋惜道:「原本還想與徐大人更進一步了解的強國之策,看來只能等下一次了,徐大人他日若是得閒,還盼能重臨本王的王府,你我把酒言歡,徹夜長談!」(5,0);
徐忠朝飛羽拱了拱手,道:「一定一定。」
徐忠的這句話可不是敷衍,既然發現飛進了在鎮北王府,他相信,定是王府還有哪裡自己沒能注意到的犄角旮旯。
所以下次有機會,他定要親自再來查探一番。
兩人正說著客套話,忽然王府門外「騰騰騰」闖來了一大批騎著高頭大馬的騎士。
為首的騎著一匹棗紅的紅驄駿馬,是位二八芳齡、穿著一件大紅長袍的俏。
頭上扎著一對沖天髻,耳戴兩隻紫金吊墜,前掛著一副月牙狀的青玉佩,柳葉黛眉,瓊鼻丹,明眸皓齒,五緻。
後面跟著的是清一王府的侍衛,個個披甲戴胄,背負箭囊,腰上掛著山、野兔、狍子以及馴鹿等野味。
「吁!」
眼見紅驄駿馬即將撞上王府大門,一扯馬韁,叱一聲,接著一個輕盈地翻,落下馬來。
「郡主!」
門前的守衛紛紛低頭沖施禮道。
擺擺手,隨手將韁繩丟給其中一名侍衛,旋風一般邁步進了王府大門,遠遠地便沖飛羽抱怨道:「父親,我回來了。這祁雲山真不好玩,轉了半天也就打了些傻狍馴鹿之類的,財狼虎豹那些連影兒都沒見著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