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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漢之莊稼漢》第1360章 試探和布局

  「據叔子所言,士……士治有志於學院?」

  看到杜預有些遲疑的神,王濬坦然問道:

  「杜郎君可是覺得濬年紀太大,有些遲了?」

  杜預一聽,連忙擺手:

  「自然不是。百里奚七十多歲才被秦穆公任為相國,佐秦穆公開地千里,稱霸西戎。」(5,0);

  「太公(即姜子牙)亦是七十二歲才被周文王請出山,最後興周八百年。」

  「士治正值壯年,正是建功立業的時候。只是……」

  「只是什麼?」

  「只是我聽叔子說,士治年時頗為,呃,頗為不拘小節,誰知現在看來,卻是與傳聞大不一樣。」

  王濬聽到這個話,嘆了一口氣:

  「其實叔子說得沒錯,我在鄉里確實沒有什麼好名聲,早些年因為家族的關係,我還曾被征僻為河東從事,可惜又與同僚不和。」

  說著,苦笑了一下,「再後來,偽魏日衰,大漢日興,我亦不願與那些同僚虛與委蛇,於是乾脆辭回家。」

  聽到這個話,馮二郎認真地看了一眼王濬。

  得虧你辭得早,若不然,今日又何須如此費勁?

  說不得在河東時就能見到大人……

  王濬只覺得馮二郎的目有些古怪,但也沒有太過注意,只是繼續說道:

  「特別是大漢收復關中這些年來,三興已定,百姓歡,吏治清明,與那偽魏大不相同。」(5,0);

  「我亦大震撼,幡然醒悟,心有變節之志,這才厚著臉皮,想辦法與兩位結識一番。」

  聽到這個話,杜預與馮二郎頓時就是肅容:

  「棄向明,甚相嘉尚;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一位中年大叔在自己這些年郎面前,居然作出這等低姿態,還想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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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晉書有記:濬博墳典,姿貌,不修名行,不為鄉曲所稱。晚乃變節,疏通亮達,恢廓有大志。)

  時至臨近宵,馮二郎這才有些醉意地從西市出來,回到大司馬府上。

  甫一進門,就有下人來報:

  「郎君,家主有吩咐,郎君一回到府上,就立刻前去見他。」

  馮二郎一聽,三分酒意立刻就醒了兩分。

  很快,到了後院,又有下人通知他:家主已經在書房等待了。

  馮二郎不敢怠慢,連忙前去。

  「孩兒見過大人。」

  馮二郎行過禮,又有些小心地左右看看。

(5,0);

  「行了,不用看了,你的阿母還沒有從軍中回來。」

  這些日子沒了鎮東將軍輔佐軍務,再加上朝廷各種軍事調,錄尚書事的馮大司馬工作量一下子就大了不

  把手頭的一份公文隨手丟到一旁,向後靠到椅背上,就算沒有正眼瞧這個兒子,馮大司馬似乎也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

  馮二郎聽到自家大人的話,不由地暗鬆了一口氣。

  兒子這個模樣,讓馮大司馬又是好氣又是好笑,乾脆仰頭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

  「怎麼?是不是你料定你的阿母不在家,所以學院放假了,都敢不回來看父母,反而跑去西市喝酒?」

  馮二郎有些不好意思地一笑:

  「大人莫要生氣,孩兒這不是回來了嗎?只是回來得晚一些。」

  頓了一下,然後又解釋道:

  「而且元凱不是要去軍中了嗎?所以今日其實也是為他餞行。」

  說著,他上前兩步,繼續匯報今日的遇到的事

  「大人,今日飲酒,孩兒還遇到一事。」(5,0);

  「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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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想要找孩兒說。」

  「哦?是誰?」

  「弘農王氏。」

  本在閉目養神的馮大司馬,終於睜開了眼,正眼瞧了兒子一眼:

  「弘農王氏找你?」

  「一個王濬的,通過羊叔子找上了孩兒。」

  「嗯?王濬?」馮大司馬重複了一下,臉上看不出是什麼表,「然後呢?」

  「孩兒覺得,此人不錯。」

  馮大司馬再看了自己兒子一眼,「你要是覺得值得往來,那就儘管去做就是。」

  語氣淡淡,卻有著對世家大族獨有的霸氣,「區區一個弘農王氏而已,翻不起什麼大風浪。」

  馮大司馬這一路走來,拍翻的世家豪右,大大小小,數都數不清。

  說是雙手沾滿了世家豪右的鮮,那是一點也不過份。

  「你也長大了,有些事,想做就去做,不用有那麼多顧慮。」

  堂堂大司馬之子,拿一個弘農王氏練練手怎麼啦?(5,0);

  得到了大人的支持,馮二郎面:「孩兒明白了,謝過大人。」

  「謝我做什麼?為父這輩子做的事,還不都是為了你們。」

  馮大司馬看向已經快要和自己一樣高的兒子,語氣儘是慨:

  「不知不覺,你都這麼大了,將來我們馮家,恐怕還是要靠你撐起來。」

  馮二郎頓時面

  馮大司馬見此,眉頭一皺。

  「大人,我們馮家,將來靠的恐怕不是孩兒,而是阿姊……」

  「你在胡說些什麼?」

  雖然馮大司馬很寵兒,但也沒有糊塗到這種地步。

  再說了,讓兒撐起這個家,難道這不是在咒自己的兒將來嫁不出去?

  看到大人面有慍,馮二郎連忙解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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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人可知今日孩兒還看到了什麼?」

  「什麼?」

  馮二郎面有神

  「孩兒看到阿姊跟那劉大郎在一起。」(5,0);

  說著,還出兩個大拇指,對著勾了勾。

  示意兩人的不尋常關係。

  馮大司馬一怔,然後又出有些複雜的神,好一會都沒有開口說話。

  「大人你說,如果阿姊真的與劉大郎,嗯嗯,那我們馮家,是不是將來還是得要靠阿姊?」

  雖然大人和阿母都沒有明說劉大郎的真實份,但二郎我也不是三歲孩子了。

  別的不說,就憑大人與陛下的關係,張阿母和皇后的關係。

  還有,聽張阿母說,阿姊小時候就被皇后看中了,曾有意讓阿姊做太子妃。

  這幾乎就是明示了。

  馮大司馬聽到兒子這般試探,面無表,只是問道:「你想說什麼?」

  「孩兒就是想知道,劉大郎究竟是不是……」

  說著,他豎起食指,向上面指了指。

  馮大司馬沒有正面回答,只是拿起另一份公文,反問道:「你覺得,你的阿姊和劉大郎,可能多大?」

  「據孩兒所知,能與阿姊說笑無忌的年青男子,就只有這麼一位劉大郎。」(5,0);

  馮大司馬沒能把公文看下去,又抬起眼皮,看了一眼馮二郎。

  馮二郎連忙又補充道:「就算是孩兒,也沒能這樣。」

  「曹!」馮大司馬把公文再次一扔,面疲憊之,艱難地閉上眼,破罐子摔破,「那你就準備當太子的妻弟吧。」

  「啊?真的?」

  「怎麼?難道我馮家的兒,還不配當個太子妃?」

  「不是,孩兒的意思是,我們馮家,以後果然還得靠阿姊啊!」

  太子妃只是暫時的,以後還會是皇后。

  只要自己的阿姊了太子妃,那就必然是將來的大漢皇后。

  馮二郎對此還是很有信心的。

  「話不能這麼說,雙雙以後就算真了大漢皇后,也需要馮家的支持。」

  馮大司馬再次皺眉,批評兒子的這種躺平思想:

  「馮家不倒,雙雙才能坐穩皇后之位;雙雙的皇后之位穩當,馮家才能更加穩當。這是互為表里的事,你豈能說單靠雙雙一人?」

(5,0);

  既然話都說開了,馮大司馬自然就要把話都跟將來的馮家家主說個明白。

  有自己在一天,馮家當然不會有事。

  但自己只是山門子弟(黑哨),又不是真的修仙人,不能長生不老。

  將來馮家還是要到這個兒子手裡。

  這些年來,馮二郎與當朝太子廝混得得不再了。

  再加上馮氏的家門,那可是出自山門,毫不弱於皇家。

  所以註定不會像別人那樣,對皇家有那麼大的敬畏。

  只是親耳聽到從大人裡說出這番話,他心裡仍是忍不住地跳

  「皇……皇后?」

  這,阿姊還沒出嫁呢,大人就在考慮阿姊當皇后以後的事了?

  馮大司馬「嗤」地一下,目里對兒子的表現大是不屑:

  「怎麼?我們馮家的兒,難道還不資格當一個皇后?」

  張星彩為什麼一直想雙雙當太子妃?

  有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馮家能讓他的兒子太子之位,穩如泰山。(5,0);

  「不,不是,孩兒只是覺得有點突然。」

  原本一直以為很了解自己大人的馮令,突然之間,聽到大人輕描淡寫地視皇后之位為囊中之,總覺得眼前的大人有點陌生。

  「需要什麼準備?該準備的都給你們準備好了。」

  馮大司馬淡然道:

  「士農工商,天下四民,哪一個沒有過我們馮家的恩惠?如果我們馮家的兒沒資格,那天下還有誰有資格?」

  論士,有造紙,印刷,科舉制。

  論農,有耕種,有畜牧,有攤丁畝。

  論工,有梅式織機,有筒水車,有磨麥面。

  論商,天下誰人不知興漢會?又有誰不知東風快遞?

  再加上馮家對大漢的功勞。

  誰敢說馮家兒不能當皇后?

  馮家兒可以不當大漢皇后,但沒有人能說沒有資格當大漢皇后。

  真當這麼多年來,馮文和是白的?

  再說了,大漢又不是宋明清,立個皇后還得特意挑選小戶人家。(5,0);

  兩漢時外戚劉氏共天下的時間還了?

  憑什麼季漢就能例外?

  除非劉諶有本事把大漢的基推倒重來。

  說句不客氣的話,如果雙雙將來真的了皇后,馮大司馬只要有心,就可以保證的地位,至也能是個呂后版。

  因為算算時間,待天下統一,再等劉諶把自己這一代人都熬沒了,那也得四十來年之後了。

  四十來年時間,因為糧食增長,醫學的提高,必將會導致人口的激增。

  人口激增,就意味著人口力的提前到來。

  而大漢西邊的紡織業經濟,東邊的種植業經濟,夾在中部的小農經濟。

  還有可能從興漢會孕育而出的資本集團在興風作浪。

  想想就賊刺激!

  真到那個時候,大漢馮皇后手裡掌握的家傳屠龍技,將會是劉氏最需要的東西,甚至是救命稻草。

  劉諶真要敢不念一點舊,馮·呂后·盈就敢帶著底下的人問一句「陛下何故造反?」

(5,0);

  除非自己這個兒是個腦,主把自己的保命底牌送到別人手裡。

  不過想想雙雙的子,嗯,應該不會。

  心狠手辣小文和,馮雙雙至也能繼承個手辣。

  至於深謀遠慮麼……

  馮文和瞟了一眼馮令:

  「我聽人說,你對胡姬興趣?」

  馮令「啊」了一下,眨眨眼:

  「大人聽誰說的?」

  馮永不語,只是盯著他看。

  馮令咳了一下,「今天那個酒肆里的素娘,確實不錯的,大人你把送走之前,有沒有見過一面?」

  「你猜出來了?」

  馮令嘆了一口氣:

  「大人,這整個長安城,真要論起手底里掌握的胡姬質量,恐怕就連陛下都比不過大人你啊!」

  畢竟天下勞力的總管事,可不是陛下。

  「還有那個酒肆里的供給之,瞞得過別人,又如何能瞞得過孩兒?」(5,0);

  不是他看不起胡商,而是胡人再怎麼富豪,也不可能開出那等奢華格調的酒肆。

  他們最多,能讓胡姬站在門口招著手,用半生不的漢話喊幾句:

  「阿郎,來喝酒啊~」

  然後故意出點雪白。

  這就是極限了。

  哪來那麼多調調?

  馮大司馬點了點頭,「沒事了,你出去吧。」

  話不用說盡,自己知道兒子是在作某些試探,兒子也知道自己知道他在試探,自己也知道兒子知道自己知道他的試探。

  兩人之間的有些話,本就故意說的。

  馮大司馬看得出來,馮二郎從故意提起王濬那時起,就已經是在試探。

  雖然很晦,但怎麼可能瞞得過深謀遠慮的馮文和?

  所以他索就配合兒子挑明了說。

  老夫手頭一大堆別人送的上等胡姬,又不能留在家裡,拿來賺點零花錢怎麼啦?

  驗證了自己在酒肆的想法,知道了自家的又一個據點,馮二郎於是很聽話地告退。(5,0);

  只是走到門口,他仍是忍不住地回頭說了一句:

  「大人,現在長安城,胡姬舞確實流行的,咱們家……」

  一捆簡書砸過來:

  「滾!」

  待馮二郎的影消失,馮大司馬這才放下手裡的公文,有些疲憊地,面有苦惱之

  兒子不簡單,一母同胞還是龍胎的兒,又能簡單到哪去?

  劉大郎啊劉大郎,這可不是我你,這是你主跳坑的。

  當年我可是婉拒過這門親事的,算得上仁至義盡了。

  所以希你將來不要後悔,否則的話……

  反正只要你好好的,大家就都能好好的。

  如果你不願意好好的,自然有人會幫你好好的。

  反正不能怪老夫心狠。

  想了好一會,馮大司馬又突然「嘖」了一下。

  算了,想那麼多有什麼用?

  都說君子之澤,五世而斬。

  老子為了漢家華夏,拼了老命跟歷史慣掰手腕,如果老劉家連兩世恩澤都不願意留給馮家,那就活該上斷頭臺。

  PS:七千九百多字,近八千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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