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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壹問的這個問題里,藏著陷阱。【STO.COM思兔更新的章節最完整全面,無錯容修復最及時,由於緩存原因推薦瀏覽訪問STO.COM網】 想知道後續發展,請訪問
但見秦博聽到這個問話,卻是面有難,猶豫半天,這才有些吞吐地說道:
「這個,這等大事,自是當由中書定奪,下走才智疏淺,如何敢輕易置喙?」
呂壹在認真地觀察秦博的神。
只要他敢提起七皇子,那呂壹就敢肯定,這廝不但是在欺瞞自己,而且在暗中還定然與漢國有往來。
當發現他並不是在說假話,心裡這才暗鬆了一口氣。
畢竟就算是馮某人再怎麼深謀遠慮,也不可能提前知道潘夫人會生下一個皇子。
與漢國有往來其實並沒有什麼。
但若是這等大事,漢國那邊的居然與秦博商量,那就只能說明一個問題:
漢國已經有了想要換掉大吳商貿代言人的想法。
對於呂壹來說,這是絕對不行的。(5,0);
漢國的渠道,是校事府的立中之本。
但同樣,也是自己的立之源。
所以就算是同為校事府中人,只要秦博有能力威脅到自己的地位,那也容不得他。
幸好,秦博的回答沒有讓他失。
在暗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呂壹故作沉,然後試探著問道:
「那你以為,就憑我們校事府,能獨一勢,另扶一位皇子?」
秦博卻是比呂壹有信心得多:
「呂中書難道忘了,昔日外諸臣,皆聞校事府之名而膽喪?」
「雖說這些年來,我們校事府蟄伏已久,但如今局勢又與早時不同。」
秦博加重了語氣,「中書,校事府沉寂得太久了,是應該讓那些朝臣們,記起我們校事府的時候了。」
秦博不說這個還好,一說這個,呂壹的心頭頓時就是意不已。
有些東西,曾經得到過,然後又失去,特別是被迫失去後,才會明白它的珍貴。
時間,不會抹平心中的想念,只會讓人越發意難平。(5,0);
呂壹對昔日的權勢,亦是如此。
前有糜十一郎的提醒,後有秦博的相勸,終於是把呂壹久埋在心底的野心再次激發了出來。
眼下大吳兩宮相爭越發激烈,朝堂局勢越發混。
偏偏在這種況下,陛下又已是年老,亦是變得衰弱多病。
作為陛下親自設置,用來監察朝野的校事府,可謂是陛下能信任的耳目……
呂壹越想,越是覺得,自己的機會似乎是真的來了。
他強行忍住激的心,把秦博扶起來,讓他重新落座,然後問道:
「若真要依你所言,吾意扶植七皇子,汝以為如何?」
秦博大喜,連忙回道:
「七皇子之母潘夫人,乃是與我們校事府最為親近的夫人,中書昔日對其姊妹二人又多有照拂。」
說到這裡,秦博似乎是猜到了什麼,目變得閃爍起來,面有些激,低了聲音道:
「七皇子年,日後若當真能繼大統,那中書就是最大的從龍功臣,到時候不依賴中書輔佐朝政,還能依賴誰?」(5,0);
「真到那時,中書就是我大吳的輔政大臣啊,那校事府之威勢,豈不是比昔日更盛?」
「中書之遠見,下走佩服!」
秦博拱手,臉上全是崇拜之。
雖然知道這是討好之言,但呂壹一想像到自己有可能為大吳的輔政大臣,心裡就是不住地有些火熱而飄然。
不過一想起最初他所苦惱的問題,他很快又是收斂起了喜,而是長長嘆息道:
「只是眼下,朝中諸臣,不是太子一黨,就是魯王一黨,校事府與諸臣惡,勢力又太過單薄,如之奈何?」
秦博卻似是早就料到這個問題,當下就是立刻建議道:
「中書,吾等在這裡就是再多想,再多說,亦是無用,此事首要者,是要先試探出潘夫人有無意乎。」
「若是彼像那袁夫人(即曾拒絕皇后之位的袁之)那般,無意於此,吾等豈不是白白綢繆了這般多?」
「若是潘夫人亦有意,彼在宮中,又深得陛下寵,必是比他人更知曉陛下心意,說不得能給中書建議呢?」(5,0);
呂壹聞言,頓時就是一拍大:
「著哇!我怎麼就沒有想這一點呢!」
自己雖說是為了自己尋找後路,但在此事上,得利最多者,乃是潘夫人母子。
最應該心的,是他們才對。
想到這裡,呂壹略一沉,就立刻有了主意:
「你且去織室尋那潘夫人的阿姊,給送些禮,再讓有機會,給潘夫人傳個話,吾求見潘夫人。」
潘夫人居於深宮之中,呂壹就算是再怎麼得到孫權的信任,也是不能隨意前去求見。
除非宮有召見。
秦博會意,連忙應了下來。
雖說潘夫人了宮,還生了皇子,但的阿姊,仍是被留在織室。
不過幸好有校事府的特意照顧。
再加上潘夫人時不時從宮裡派人出來看。
故而日子過得倒也不錯。
除了不太自由。
當然,如果潘夫人向陛下請求,讓自己的阿姊偶爾宮看一下自己,姊妹團聚,也是可以的。(5,0);
畢竟潘夫人得寵,又剛為陛下生下皇子。
宮裡有傳言,說幸好有潘夫人誕了龍子,給陛下沖了喜,所以陛下的病這才突然好轉了。
若不然,就憑宗廟裡出了那麼大的差錯,祖宗怎麼可能沒有怪罪?
這個話自然也是通過某些渠道傳了正在好轉的孫權耳朵里。
孫大帝有沒有相信這個傳言不知道,但潘夫人這些日子以來,的賞賜極為厚,倒是真的。
若不然,就憑阿姊的罪人份,怎麼可能這般容易出宮之地?
這些年來,吳國的府進項,基本上都是靠著校事府,這才能得以保證。
可以說,在孫權的默許下,校事府已經接管了府。
而歸府所轄的織室,自然也是校事府說了算。
潘夫人的阿姊平日裡校事府照拂,此時校事府所託,自然是不敢怠慢。
而潘夫人從自己的阿姊中得到了這樣的消息後,頓時是又驚又喜:
「吾姊妹二人,自從吾宮時起,就呂中書照顧良多,一直無以為報,心裡頗是不安。」(5,0);
「如今呂中書讓阿姊托話,看來終是有事求到我這裡來了。」
看到潘夫人這般驚喜失態,的阿姊卻是有些莫名不已,同時也有些擔心:
「校事府這些年雖不太張揚,但早年可謂是兇名在外,且如今也並非無實權。」
「若是他們都解決不掉的事,汝不過宮裡一婦人,無無基,又如何能替他們解決?」
「你還是小心些,莫要捲是非當中。」
潘夫人卻是不以為意,只見擺了擺手:
「阿姊但且放心就是,我自有計較。」
本就是個頗有野心的子。
一心想要登上代表後宮最高地位的那個位置。
先是中傷袁夫人,後又與全公主暗中聯手,死了對皇后之位最有威脅的王夫人。
但問題就在於,兩人聯手,最終目的是不一樣的。
因為全公主是支持孫霸,而潘夫人,則是想要自己當皇后。
孫霸自有母親,若是他當了太子乃至皇帝,那以後還有潘夫人什麼事?(5,0);
是會認潘夫人為嫡母?
還是會讓潘夫人當皇太后?
所以在王夫人死後,全公主和潘夫人之間,就出現了微妙的變化。
在宮中沒有太多基的潘夫人,急需重新尋找外援。
校事府呂壹通過自己的阿姊求見自己,很明顯就是有事相求,這對於潘夫人來說,無異於瞌睡送來了枕頭。
潘氏姊妹,本就小吏之。
特別是其姊,這些年一直呆在織室,沒有什麼大的見識。
聽到其妹這麼說,只能是隨而去。
事不宜遲,覺到全公主已經有疏遠自己的潘夫人,急需再尋找一個盟友,急中生智之下,很快想到一個理由。
借著去看孫權的機會,以孩子長得快為理由,向孫權提出,想要讓織室那邊送一些新的布料過來,好給孩子做服。
潘夫人亦曾經在織室呆過,手藝就算不是頂尖,但也不能說是差。
故而對於這個要求,孫權並無他疑,而是一口就應了下來。(5,0);
有了潘夫人之姊居中牽線,呂壹很快就領會了宮中傳出來的這個詔令。
他親自挑選了布料,然後又親自送宮去。
呂壹與潘夫人,兩人可謂是你有心我有意。
待呂壹呈上布料之後,潘夫人心不在焉而又故作姿態地聽了呂壹對布料的介紹之後,藉故屏退左右,僅留下心腹之人。
然後就迫不及待地說道:
「吾能宮,得呂中書之助甚多,早就有心想要道謝,只是苦於一直沒有機會。」
「吾聽阿姊說,在織室那邊,亦頗校事府照顧。」
「呂中書對吾姊妹二人,施恩多矣!今日吾終於能當面道吾心中之謝意。」
頓了一頓,又別有深意地說道:
「日後若是呂中書有需要我相助的地方,我定會竭盡綿薄之力。」
雖然早已從其姊那裡猜出了潘夫人的態度,但未親見其人之前,呂壹還是有些擔心。
此時親耳聽到潘夫人說出這番話,心裡頓時就是大喜過,連連見禮:(5,0);
「壹不過是奉陛下之命行事,安敢貪天之功?這是夫人本就有神之貌,更是陛下目獨到。」
「若不然,夫人何以能為陛下的仙?又如何會在誕下殿下時,會有龍首降於夫人之膝?」
潘夫人生孫亮時,曾夢見有龍首落在自己的膝蓋上(見1334章),這是公開的事。
此時呂壹特意提起,更是別有一番深意:
「且殿下降世時,正好為陛下沖了喜,陛下的這才日漸好轉,豈非天意乎?」
潘夫人雖然野心頗大,但終是小吏之出。
聽到呂壹這麼一說,頓時滿面的欣喜就是掩飾不住:
「誠如呂中書所言,此乃陛下洪福,我亦不敢貪功。」
「不過,」潘夫人頓了一下,這才繼續說道:
「要說起七殿下,畢竟是陛下之子,能有機會給陛下沖喜,此乃是他的福氣。」
「要不說七殿下出生時,會有異象呢?」呂壹接口道,「尚在襁褓里,就知道孝順陛下,可真是難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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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不?」潘夫人得意地說道,「才不像有些人,為了一己私利,連陛下的詔令都不放在眼裡……」
說到這裡,突然收住了口,目有些閃爍地看向呂壹。
也不知方才的話,是一時口快失言,還是故意為之。
呂壹聽到這個話,臉非但沒有變,反而是點頭贊同:
「確實,與那些罔顧君命的人相比,七殿下真可謂難得!」
「就是這個道理!」潘夫人已經是忍不住地一拊掌,笑道:
「若是朝中大臣皆如呂中書這般知事理,陛下又何至於整日生氣,不能安心養病?」
話說到這一步,兩人已是算得上幾乎肯定了對方的心意。
呂壹有些嘆息:
「那是因為七殿下年紀尚,名尚未傳於宮外,不似那兩位,世有名聲,故而朝中大臣,皆是擁護那兩位。」
潘夫人聞言,亦是跟著嘆息:
「世豈有不希兒子有名之母親?然則吾居深宮,不能與外人述說吾子之賢。」(5,0);
「臣倒是有心助夫人事,可惜人微權輕,單靠一己之力,難啊!」
潘夫人大喜:
「呂中書能有此心,我已是激不盡!」
想了一下,又說道:
「其實若是呂中書當真有心,我倒是有一個人選,可助呂中書。」
呂壹一聽,大是驚喜:
這一次宮,沒想到居然還有意外收穫!
迎著呂壹迫切的目,潘夫人輕聲地吐出一個人的名字:
「全公主!」
呂壹聽到潘夫人提起的人,又大是意外:
「全公主?不是支持魯王?」
潘夫人搖頭:
「全公主之所以支持魯王,是因為與太子相惡,只要能扳倒太子,也不是一定非要與魯王合作……」
與全公主一起死了王夫人,潘夫人深知這個人,與自己一樣,也是個極有野心的。
說著,潘夫人眉頭微微皺起,「只要我們能給的利益,多於魯王,全公主未必不會與我們合作。」(5,0);
只是這又如何說服全公主與自己再次合作?
這卻是潘夫人這些日子以來,苦思而不得解的問題。
畢竟深居宮中,又無甚基,拿什麼利益去說服全公主?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呂壹猛地想起糜十一郎對自己所說過的話來。
魯王已是年,又有賢名,自己等人就算是再怎麼支持,最終能得個善終亦難。
但七皇子不同,七皇子年啊!
呂壹心念轉如電,又想起前漢的一樁舊事來。
只聽得他問向潘夫人:
「夫人可知前漢館陶公主乎?」
「館陶公主?」
潘夫人重複了一遍,眼睛頓時就是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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