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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漢之莊稼漢》第1346章 豈不妙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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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346章 豈不妙哉

  遠在荊州的突發事件,看起來明明是漢國引起的,這都能攀扯到陸遜上。【無錯章節小說閱讀,google搜尋STO.com】

  這是呂壹所沒有想過的。  𝔖𝔗𝔒𝟝𝟝.ℭ𝔒𝔐為您帶來最新的小說進展

  要不說還是讀書人壞呢!

  被小小震撼了一把的呂壹,目有些複雜地看著糜十一郎。

  校事府從上到下,學問最好的也就是通文字。

  那些所謂的士人儒子,對校事府本就是視若仇敵。

  更別說會屈尊紆貴,前來校事府當個校事。

  自己手下,要是有這等深謀之人在,又何至於早年只能看著陸遜中傷校事府,校事府卻是對他無可奈何?

  當然,他親自前來找糜十一郎當面對質,自然也是有自己的考慮:

  「不管怎麼說,這荊州供糧之事,當初校事府也算摻和了進去,若是陛下因為此事追究起來,說不定會牽連到校事府。」(5,0);

  糜十一郎神態自若,問道:

  「那陛下現在對此事是個什麼態度?」

  呂壹一噎,然後有些訕訕:

  「陛下現在有恙,再加上正是值多事之秋,陛下暫時未顧得上此事……」

  誠如糜郎君所言,荊州的糧價雖漲,但軍中糧食未有缺乏之象。

  軍糧不缺,軍士安定,那就不算是什麼大事。

  至於那些庶民……

  江東這些年來,糧食能降到千錢,那就算是最好的年景。

  江東百姓能得這般高的糧價,荊州那些庶民難道連幾百錢的糧價都不起?

  糜十一郎聞言頓時就是哂然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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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吳主既然未提起此事,那呂中書又有何憂?」

  呂壹舉杯喝了一口茶,略有嘆息道:

  「糜郎君這是有所不知啊,自陛下有恙以來,這朝中宮裡,皆是不安定。」

  放下茶杯,他看向糜十一郎,「這裡只有你我二人,我也不怕跟糜郎君說句心裡話。」(5,0);

  「如今這城裡,流言四起,說什麼的都有,雖說大多都是謠言,但有道是空來風,未必沒有緣由的啊!」

  糜十一郎重新給呂壹續了茶,說道:

  「呂中書既能信得過我,那不妨把話說得更明白一些?」

  然後又給自己倒了茶,「這空來風,究竟是怎麼個空法?又是什麼樣的來風?」

  呂壹,最終還是苦笑搖頭:

  「糜郎君就不要再多問了,你只要知道,如今的建業,人心不安就夠了。」

  「就連我,」呂壹指了指自己,「都擔心到牽連,所以這才著急來尋糜郎君,把荊州之事問個明白,就是想要在心裡有個底,以防萬一。」

  糜十一郎點頭,表示理解。

  然後蘸了茶水,在案上寫了「儲君」二字,看向呂壹,以目詢問。

  呂壹掃了一眼,沒有說話,只是舉杯又喝了一口茶。

  糜十一郎點了點頭,舉袖一掃,把水跡盡拂。

  對於糜十一郎來說,能得到這樣的暗示,已經足夠了。(5,0);

  再加上其他的消息來源的綜合判斷。

  糜十一郎可以肯定,吳國的儲君之爭,恐怕已是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奪嫡之爭,本就伱死我活。

  這等大事在前,荊州糧食大幅漲價,對於遠在建業的大人們來說,只要不涉及軍中,基本都會被無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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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這裡,糜十一郎心裡不由地就是對某人升起了無盡地欽佩之

  吳國的局勢,遠在長安的兄長甚至比在建業的自己,還要看得清楚。

  深謀遠慮如此,大約這就是運籌帷幄之中,決勝萬里之外吧。

  喝完了茶,又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呂壹終於起告辭:

  「某此番前來,未免有些唐突,叨擾之,還請糜郎君見諒,某還有俗務纏,就不打擾糜郎君了。」

  雖然沒有解決荊州糧價之事,但得到了解決陸遜的辦法。

  不虛此行。

  誰料到糜郎君卻是沒有起相送,而是再一次給自己續了茶,然後抬頭看向呂壹,突兀地說道:

  「吾聽聞,無論是太子也好,魯王也罷,皆是以賢示人,喜以禮近士人。」(5,0);

  「聽說,魯王曾親自前往朱公緒的署,就之坐,與結好,其才好士如此。」

  說到這裡,糜十一郎的語氣頓了好一會,這才繼續問道:

  「可校事府卻是與士人多有疏遠,呂中書暗中為魯王做得這些事,有把握讓魯王日後接校事府嗎?」

  呂壹猛地停下了腳步,然後轉過來,死死地盯著糜十一郎。

  糜十一郎輕吹了一口熱茶,然後面帶微笑地手,向著座位。

  呂壹的臉忽青忽白,最終還是轉過,重新落座。

  兩人相對而坐,卻又沉默了下來。

  好一會,臉有些難看的呂壹這才平靜了心,終於開口道:

  「糜郎君剛才那番話,究竟是何意?」

  糜十一郎給呂壹倒了新茶,反問道:

  「難道呂中書當真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呂壹沉默了下來。

  要說沒有想過,那肯定是假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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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為孫權養的惡狗,校事府早年幾乎把朝堂上的重臣都咬了個遍,連丞相顧雍都沒能避免。(5,0);

  不知有多人想要置自己於死地。

  而這些年來,校事府又在荊州大肆斂財,不但與世家大族爭利,甚至設置關卡,對往來的商隊進行收稅。

  話說,哪個商隊的後,沒有大族的影?

  正所謂斷人財路,猶如殺人父母。

  所以說,校事府的仇敵遍布大吳朝野,那真的是事實,不帶一點的誇張。

  前些日子孫權的突然病重,引發了宮朝中的盪,也讓呂壹產生了巨大危機

  一朝天子一朝臣啊!

  而且陛下的年紀,確實也大了。

  如果陛下當真要馭龍賓天,那麼校事府如何在新朝保全自己,是一個不容迴避的問題。

  是的,是保全自己,能全而退,就已經是最大的奢

  做了這麼多年的惡狗,呂壹深知朝野對校事府有多大的惡意。

  尤其以陸遜等人為首的太子黨,對校事府的惡意最大。

  所以在太子和魯王之間,呂壹自然是只能選擇魯王。(5,0);

  如今自己已經算是與全公主搭上了線。

  日後只要全公主能在魯王面前說些好話,不求還能保住如今的地位,只求能全而退,那也是極好的。

  很顯然,呂壹的這點心思,剛才被糜十一郎一口破了。

  沉默了良久之後,呂壹這才重新開口道:

  「糜郎君的意思,難道魯王亦不肯容我?」

  糜十一郎笑笑,悠悠道:

  「我曾聞,昔袁僭越稱帝,曹討伐之,兩軍相持日久,曹軍中糧草不濟,於是借糧草人頭一用,趁機穩定了軍心,最後才大敗袁。」

  「汝妻子,吾養之」這句話,很有名。

  提起這樁陳年舊事,糜十一郎看向呂壹,敲了敲桌面,提醒道:

  「魯王以賢示人,他日若是當真能繼承大統,呂中書覺得,魯王是會聽從群臣的進諫,棄校事府以收攏人心,甚至藉此機樹立威信。」

  「還是會一意孤行,不惜與朝野群臣士吏作對,一定要保住校事府?」

  「我怕的是,呂中書的妻子,莫說養之,不被牽連,恐怕亦難得啊!」(5,0);

  呂壹一聽,大熱的天氣里,冷汗也是立刻冒了出來。

  看到呂壹的模樣,糜十一郎微微一笑,舉杯品茶。

  呂壹同樣是手向茶杯,似乎是想要喝口茶

  「糜郎君莫不是在說笑了?無論是誰繼承大統,都是要錢糧發俸祿,供軍需,校事府在這方面,也算是頗有獨到之。」

  除非……

  想到某種可能,呂壹立刻有些張地看糜十一郎。

  莫不是,興漢會那邊有什麼變化?

  糜十一郎的神不變,只是反問了一句:

  「獨到之?」

  然後憐憫地搖了搖頭:

  「若是呂中書有這等心思,那某可就提醒一下兄長,及早做好漢吳兩國易渠道隨時有變化的準備。」

  呂壹差點就要驚得站起來:「糜郎君這是什麼意思?」

  糜十一郎冷笑道:

  「依我在吳國呆的這些時日看來,校事府雖不比往昔,但朝野嫉恨校事府的人,恐怕不比往日,何也?財帛而已!」(5,0);

  「校事府不但擋了不人的財路,甚至還從江東大族上收上關稅。」

  「吾雖外人,亦曉得不知有多人想要取校事府而代之。一來為財,二來,可讓江東大族承。」

  糜十一郎的話,如同鋒利的利刃,毫不留地直刺呂壹心最深,挑開了他最不願意面對的事

  「若是貴國國主新立,以吳主之尊,寫信給我大漢天子,以親信取代校事府,接管兩國商貿之事。」

  糜十一郎拉長了聲音,胳膊架到桌上,子向呂壹那邊傾斜,盯著對方問道:

  「呂中書,你覺得,大漢是答應,還是不答應?」

  「噹啷!」

  呂壹有些抖的手,再也拿不穩茶杯。

  不管茶水灑在了上,呂壹「撲嗵」一聲,從座位上了下來。

  他驚懼地抬頭,看向糜郎君。

  在這個時候,竟是福至心靈,但見呂壹突然膝行至糜十一郎的前,有些聲地問道:

  「糜郎君,可是有良策救我?」(5,0);

  「喛喛喛!呂中書這是幹什麼?」

  糜十一郎立刻出大吃一驚的神,連忙起出雙手想要扶起呂壹:

  「快起來,莫要折煞我啊!」

  呂壹搖頭,卻是不肯起,他低聲道:

  「糜郎君今日與我說這些,定不是臨時起意,而是有話想要對我說。」

  跟在孫權邊這麼久了,對上位者的某些心思,呂壹又豈會不知?

  糜郎君現在這副表現,反而更是堅定了呂壹的猜測。

  只見他反手把住糜十一郎的小臂,「糜郎君,看在校事府與興漢會這麼多年的合作上,拉呂某一把吧!」

  糜十一郎苦笑:

  「呂中書這個話,置我於何地啊?」

  「大司馬!」

  糜十一郎一怔:「什麼?」

  呂壹抬頭,看向糜十一郎:「我此時求糜郎君,實是在求大司馬!」

  糜十一郎手頭的力氣減弱。

  呂壹知道,他說對了!(5,0);

  連忙把糜十一郎手臂抓得更

  「大司馬素有遠謀,又是興漢會會首,若是兩國之間的易市出了問題,想必這也不是大司馬想見到的。」

  「所以,」呂壹握著糜十一郎的手指關節發白,可見其用力程度,「所以大司馬這才讓糜郎君提醒我,是也不是?」

  哪知糜十一郎一聽,竟是變,猛地站起來,用力甩開呂壹的手:

  「呂中書這是說的什麼糊塗話!就算是我們兩國親如兄弟,但大司馬又豈會不明事理,手貴國立儲之事?」

  「你這不但是在挑撥兩國的關係,更是在污衊我家兄長!」

  「是是是!我一時心急,說了糊塗話。」

  這個時候,無論是糜十一郎說什麼話,呂壹都會認了——反正也不知道是誰寫信給陛下,著陸遜離開襄的……

  只要日後大吳就算是新君登基,興漢會還能像現在這樣,繼續支持校事府。

  那麼就算是新君別有他意,自己也能有足夠的迴旋餘地。

  如果大吳新君當真不願意容納自己,那麼自己也能提前做好準備。(5,0);

  比如說,去漢國?

  所以無論是當下還是將來,與興漢會保持良好的關係,很有必要。

  「興漢會與校事府合作多年,可謂是親無間。正是因為如此,看到呂中書在局中而不自知,所以我才忍不住地提醒一聲啊!」

  糜十一郎嘆息一聲,放低了聲音,掏心掏肺地說道:

  「就連我一個外人都看得出來,如今大吳的朝堂,僚多闕,雖有大臣,復不信任,已是有盪之象。」

  「再加上太子與魯王之爭,呂中書,在這等局勢下,須得及早考慮退路啊。」

  呂壹苦笑:

  「糜郎君之言,我又何曾沒有想過?只是眼下,太子一黨,必不容我,除了投靠魯王,我還能如何?」

  糜十一郎「嘖」了一下,然後搖了搖頭:

  「所以我才說,呂中書這是在局中而看不清局勢啊!」

  呂壹連連點頭:「所以我這才求問於糜郎君啊!」

  糜十一郎呵呵一笑,沒有正面回答呂壹,只是說道:(5,0);

  「太子曾憑母子貴,故而宣太子(即孫登)英年早逝後,主南宮。」

  「現在太子之母已不在,吾聽聞,吳主現在最寵者,乃是有江東神之稱的潘夫人。」

  說到這裡,糜十一郎意味深長地看向呂壹:

  「故而如今宮中,潘夫人莫不是諸妃最貴者?我還聽說,不是誕了一個皇子?」

  呂壹聽到這個話,頓時如遭雷擊!

  又仿佛在無盡的黑暗中,眼前一下子就看到耀眼的亮

  七皇子,才不到一歲啊!

  恍惚中,糜郎君的聲音,如同魔鬼般在他的耳邊響起:

  「吳七皇子,年不過一歲,若是能在呂中書的輔佐下,繼承大統,主不知事,自是要依賴呂中書。」

  「到時候,就是呂中書掌他人生死,而非生死於他人矣!豈不妙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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