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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9章 巧了
「投奔姻親啊?」
拓跋沙漠汗的眼中竟是流出些許的羨慕之。【無錯章節小說閱讀,google搜尋STO.com】
他從草原上一路南下,不知見過多人說是要前去投奔漢國親友的人。
有漢,也有胡。
特別是靠近邊塞的部落,誰要是說在塞有什麼親朋好友關係,可以介紹到塞作工,那就真是一種讓人羨慕的幸運。
當然,不願意去作工也沒有關係。 🅂🅃🄾55.🄲🄾🄼提供最快更新
在塞外安安份份地放牧,每年賣牲畜賣羊給塞,日子也比以前要好多了。
塞,可以到漢國的保護,但從此以後就要聽漢國的話。
不塞,沒有漢國的羽翼,就要面臨草原上各種莫名的仇殺。
反正漢國只認羊不認人。
誰管那些沾著跡的羊是從哪裡來的?
大不了降個品級,價格放低一些。(5,0);
在漢國呆得越久,拓跋沙漠汗就越是覺得,聯合魏國對抗漢國的決定,究竟值不值得?
還不如好漢國呢。
部落的執事以為,南夏一旦統一,就會對塞外用兵。
可是他這一路的所見所聞,從塞外到長安,胡人放牧的放牧,作工的作工,買賣的買賣。
就連長安,都有大量的胡人往來易。
聽聞漢國視漢夷如一,如今看來,多半是不假。
故而拓跋沙漠汗心裡,已是對族中執事的擔心有些搖起來。
聽說南中夷人、涼州羌人,皆與并州胡人的待遇皆是一般無二。
既然漢國能容得下這麼多胡夷,又怎麼會獨獨容不下拓跋一氏?
說起來,其實拓跋氏也是有姻親在漢國的。
而且還是親親的兄弟。
拓跋和禿髮,本就是親族兄弟。
想到這個事,拓跋沙漠汗心裡又是有些苦笑。
「子孫相傳,世代為帝。」(5,0);
為了天這一句,原本就不是草原大部族的拓跋部一分為二,甚至差點被滅族。
大人苦心經營部族二十餘載,這才有了今日部族的興盛之況。
聽聞禿髮部已經投靠了漢國,駐守并州的胡騎義從,就有禿髮部的人。
可惜啊,本來是親族的禿髮部,此時恐怕不會接納拓跋部的。
想到這裡,拓跋沙漠汗臉上的羨慕之更明顯了:
「有姻親在大漢,張郎君真是好運氣。」
張苗臉上出謙虛之:
「過獎了過獎了。」
明明是謙虛,但眼中為什麼又有些得意之是怎麼回事?
「那拓跋郎君呢?前來長安,可是為了做生意?」
「做生意?」拓跋沙漠汗略一猶豫,最終還是點頭,「沒錯,此番前來,正是想要看這裡有沒有什麼好生意。」
如果能與漢國達易,為部族尋一條出路,倒也算是一樁生意。
曹苗上下打量了一下拓跋沙漠汗,問道:(5,0);
「天下珍奇,多是匯聚於長安,何等生意做不得?但我看拓跋郎君面無喜意,莫不是還沒找到心儀之?」
拓跋沙漠汗搖頭,「尋倒是尋到了,可惜的是,沒有門路,買不到啊。」
「哦?」聽到對方這麼一說,張苗似乎興趣一下子就被提起來了,「如此看來,拓跋郎君所尋之,恐怕非比尋常啊。」
拓跋沙漠汗嘆息,「可而不可及啊!」
「不瞞拓跋郎君,我初至長安,遠離故籍,也是正愁尋個出路。」
張苗對拓跋沙漠汗說道,「某對拓跋郎君一見如故,如蒙不棄,可否到食肆里細談一番?某正好聽一聽,拓跋郎君看上的東西,究竟是何等珍稀。」
拓跋沙漠汗在長安時日愈久,心中所向和大人,以及族中執事的決定就越是矛盾。
只是他不過是大太子而已,在族中又沒有太大的話語權。
偏偏一時之間,又想不出如何說服大人與執事,故而心裡就越是煩悶。
正是滿腹心事無人聽,此時有人主要聽自己述說,心裡自然是願意的。(5,0);
兩人就近尋了一家食肆,名為「絕品居」。
「拓跋郎君來長安日久,可來此嘗過此的飯食?」
在食肆的侍者送上酒菜之後,張苗示意拓跋沙漠汗嘗一嘗,一邊問道。
拓跋沙漠汗點頭:
「此飯菜,頗是有名,我自是來嘗過。」
別的不說,單單說這個羊燒烤,那最是合拓跋沙漠汗口味。
作為草原上的貴族,拓跋沙塵汗吃過的烤羊,不知有幾何。
說是從小吃到大,那是一點也不誇張。
但能烤出絕品居這等好吃的羊,他是真的一個也沒有見過。
也不知這絕品居是用了什麼調料,不但能把膻腥味給去掉,甚至還增添了不香味。
「著哇!」張苗一拍手,「我就說我與拓跋郎君一見如故嘛!其實我也覺得這家烤啊,最是可口。」
說著,指了指周圍,「莫說是西市,就算是整個長安城,這個食肆,那也是排得上名。」
然後低了聲音,「我聽說,這裡是興漢會的人開的,興漢會不知從何尋得了方,這才能做出這般可口之。」(5,0);
聽到張苗這個話,拓跋沙漠汗心頭一。
興漢會?
興漢會的會首是誰來著?
不就正是自己苦苦尋求門路而不可見的馮大司馬?
不過這個念頭在拓跋沙漠汗的心裡一閃而過,又立刻被自己否決了。
一個食肆的主人而已,難道還能在馮大司馬面前說得上話?
想到這裡,拓跋沙漠汗只覺得自己大約是魔怔了。
這些日子以來,他一直想要求見馮大司馬。
想要跟大司馬談一談,看看能不能給部族尋找一條更好的出路。
但馮大司馬哪裡是那麼好見的?
莫說自己不過是草原上來的胡夷,就是漢國朝中的不大臣,都沒有資格那進那巍峨的大司馬府。
更別說自己這一次,也代表不了部族。
自己就算是能見到大司馬,也只能是奢大司馬能給出打大人的條件,然後自己才有底氣去勸說大人改變主意。
唉,這個想法,本就是有些匪夷所思了。(5,0);
可是,真要這麼離開了,拓跋沙漠汗又有些不甘心。
也不知道自己現在是在做什麼。
拓跋沙漠汗苦笑著搖了搖頭。
看到拓跋沙漠汗如此,張苗不就是有些意外:
「莫不拓跋郎君以為我所言誇大?」
拓跋沙漠汗一聽,連忙解釋道歉道:
「自然不是,我方才是心中另有所思,故而一時失神,勿怪勿怪。」
張苗眼中流出似是不太相信的目,急聲解釋道:
「拓跋郎君莫以為我是在說笑,我這可是有消息渠道的!」
雖然張苗出手闊綽,包了一個包廂,但他仍是放低了聲音,似乎是生怕被別人聽了去:
「拓跋郎君可知,我此次前來,投靠的親戚是何人?」
在張苗面前失了態,拓跋沙漠汗聽到這個問話,連忙搖頭:
「這我如何能知曉?」
張苗有些得意地問道:
「那拓跋郎君可知,這大漢的大司馬府上,有一位張氏,可是大漢有名的人?」(5,0);
拓跋沙漠汗一驚,口而出地問道:
「莫不是後……」
說到一半,他連忙又收住了口,用茶水蘸了手指,在桌上寫了兩個字。
張苗一看,臉一變,額頭都要冒冷汗了,立刻搖頭否認:
「不是不是!我豈敢說是這個張的姻親,是另一個張,另一個!」
冒充大漢皇后的姻親,那可是死罪。
「另一個張?」
拓跋郎君臉上滿是疑,大司馬府上,除了一位張右夫人,難道還有別的張姓?
似是看出了拓跋沙漠汗的疑,張苗略有得意地說道:
「拓跋郎君可知,大司馬有幾位夫人?」
這有什麼不知道的?
馮大司馬不好,不蓄歌伎,不蓄舞伎,府上唯二妻二妾。
聽說連朝廷給的三個媵妾名額都沒有占滿。
比起這世間的權貴,委實是難得。
當然,也有傳聞說馮大司馬好如命,三千。(5,0);
不過拓跋沙漠汗肯定是不信的。
張苗下意識地左右看看,這才悄聲問道:
「那拓跋郎君可知,大司馬的四位妻妾都姓什麼?」
雖說大司馬的妻妾都可以公開面,並無什麼忌諱,但私下裡討論大司馬的妻妾,要是被人聽去了,終究是不太妥。
「自然知曉,姓……」
拓跋沙漠汗回答到一半,突然愣住了。
左右夫人是關張,慕夫人是姓李,梅夫人……
咦?
梅夫人是姓什麼來著?
張苗似是早就料到拓跋沙漠汗的反應,略有得意看著對方的愣神。
拓跋沙漠汗看到張苗這般模樣,靈一閃:
「莫不,是姓張?」
「著哇!」
張苗一拍桌子,給兩人各倒了酒,然後拿起自己的酒杯,「滋」了一口,又夾了一口菜,這才不不慢地說道:
「世人皆以為梅夫人是出自南中,實則大謬論矣!」(5,0);
「嗯?」
雖然聽起來與自己此行的目的沒有太大的關係。
但在拓跋沙漠汗想來,能知道多一些關於馮大司馬的消息,那也是極好的。
「此話當真?」
「我騙你做什麼?」
張苗再次「滋」了一口酒,咂吧了一下,似乎在加味,然後這才繼續說道:
「梅夫人其實姓張,乃是南張氏流落在外的脈。我此次過來,投靠的姻親正是梅夫人。」
若是換有些見識的人士,聽到這個消息,怕不是要被驚得跳起來。
但拓跋沙漠汗乃是大漠草原長大,自然是不知道南張氏。
不過饒是如此,他多次來往於大漠與漢地之間,也知道漢地世家大族之事。
能被稱為「南張氏」的,想來也定是個大族。
不對!
拓跋沙漠汗突然反應過來,這個消息,對自己來說,並不是毫無關係。
而是非常重要!(5,0);
「梅夫人姓張?乃是張兄此次投靠的姻親?」
「那是自然!」
張苗第三次「滋」地一聲,把杯中的酒全部飲下,得意道:
「我這位姻親啊,別看是不過是妾室,但份在大司馬府,貴重著呢!」
「從小就跟隨大司馬,得大司馬言傳教,習得了諸多學問。」
「那南鄉學堂,哦,就是現在的皇家學院,可是有參與創建的呢!」
似乎很是生怕他人看低了梅夫人的出,張苗極力向拓跋沙漠汗解釋梅夫人的份:
「梅夫人不但幫助大司馬創建了南鄉學院,而且還掌管過子學院,也就是以前南鄉的紡織學院。」
「還有還有,現在不但在皇家學院當先生,還是設計院的山長,專門給大漢設計各類件。」
「莫說是學院的學生,就算是軍中的不將校,見了,都得恭恭敬敬,喊一聲梅先生,厲害吧?」
梅夫人的大名,拓跋沙漠汗自然是早有所聞。
聽說漢國現在流行的織機,就是由梅夫人改進的。(5,0);
特別是那織羊的工坊織機,婦人皆稱之為梅機,以示對梅夫人的謝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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