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半夏小說 軍事歷史 蜀漢之莊稼漢 第1286章 人心盡失

《蜀漢之莊稼漢》第1286章 人心盡失

  「大魏開國後,對我們夏侯三族的恩寵更是無以復加,如今國家有難,叔父你不思報國恩,反而要去投賊。」

  「此上對不起大魏厚恩,下對不起夏侯先公,中又連累族人,你,你,你,怎可如此?」

  若非對方是自己的叔父,夏侯玄說不得就要罵有如禽,惘顧人倫,不知義了。

  「連累?什麼連累!我那兩個好阿弟,當年誣告我的時候,可曾想過會致我於死地?」(5,0);

  不提族人還好,一提族人,夏侯楙頓時就是有些暴躁起來:

  「我不向西,難道要向東去許昌尋那毒婦賤婢?那和尋死有何區別?與其去許昌尋死,那我還不如呆在等死!」

  夏侯楙裡的「毒婦賤婢」,自然就是自己名義上的細君清河長公主——現在應該清河大長公主。

  早年清河大長公主因嫉恨,曾和夏侯楙的兩個阿弟合謀羅織罪名誣陷夏侯楙。

  再加上長安賣糧之事,夏侯楙差點就被曹叡下詔誅殺。

  此事過後,夏侯楙與清河公主夫妻反目仇。

  一個變本加厲的蓄養伎,一個不甘寂寞地包養面首。

  至於夏侯楙和他的兩個阿弟,基本也算是形同陌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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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幾乎就是不能在夏侯楙面前提起的忌之痛。

  曹叡匆忙東巡,並在許昌病亡後,留在的曹氏宗親,基本都是司馬氏的政治人質。

  在這種況下,在宗親里排名靠前的清河大長公主,自然是惶恐不安,一直謀求前往許昌。(1083章和1087章)(5,0);

  反正也不知道是用了什麼手段,居然能讓太傅府鬆口,最終得償所願。

  雖說清河大長公主去年因為門客是西賊細作的事,讓到了不小的牽連。

  但曹爽並沒有過度追究大長公主的責任。

  畢竟漢魏吳三國之間互派細作,那就是最為尋常不過。

  誰也不能保證,敵國的細作會在什麼時候,什麼地方出現。

  先帝派往吳寇的蕃,司馬懿派往西賊的郭循,哪一個不是在敵國做出了大事?

  除了這個因素,還有一個更為重要,但卻不能說出口的原因:

  若非大長公主府上的西賊細作,讓司馬懿丟了最後的屏障陝地,導致守無可守。

  恐怕丟了襄的曹大將軍,就要為千夫所指了。

  所以此事之後,清河大長公主被曹爽以天子詔令的名義,責問一番,並削減了湯沐邑,足府中,此事就算是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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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畢竟曹大將軍份再高,他也是曹氏宗親。

  而大長公主在宗親的輩份,那可是人能比。(5,0);

  再加上又不像太后那樣,對曹大將軍的專權造威脅。

  所以自然就是小懲大戒囉!

  夏侯楙就不一樣了。

  他這個時候逃去許昌,就和喪家之犬沒有什麼兩樣。

  大長公主要是對他怨念未消,搞點什麼小作,曹爽大概率也會當作沒有看到。

  到時候夏侯楙說不定就會如他所言的那樣,和尋死沒什麼兩樣。

  他是貪財,是不懂軍略謀略之類,但他不是傻子。

  夏侯玄聽得夏侯楙這麼一說,再看到對方這番模樣,怔了一怔。

  方才他急之下,卻是忘了這一節。

  下意識地看向旁邊的夏侯威。

  夏侯威面苦笑,搖頭不語。

  很明顯,過來之前,他與夏侯楙之間,大約也有過一番討論乃至爭論。

  夏侯玄頹然跌坐到地上,只覺得一悲愴漸漸充溢著腔,喃喃道:

  「怎會如此?怎麼如此……」(5,0);

  大魏,怎麼就變了這個模樣?

  前有尚書令裴氏投賊,現有與曹家休戚與共的夏侯氏西逃,大魏究竟是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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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侯威沉默不能答。

  這個問題,他早就與夏侯楙有過爭論,同時也曾自問過,但同樣沒有得到答桉。(1123章)

  倒是夏侯楙,破罐子摔破,一臉無所謂地坐下來,自顧自地倒了一杯茶喝。

  怎麼會這樣?

  當然是定問啦!

  肯定是大魏的制出了什麼問題,若不然,明明差點就一統天下的大魏,怎麼會在不到二十年的時間裡,就已經開始分崩離析,人心離散?

  對於夏侯楙來說,所謂的大長公主,不過是給了他一個不去許昌的藉口罷了。

  在好歹還能與大漢做點買賣,雖然是幫司馬氏賺錢,但有商隊的便利,平日裡自然也能到不大漢的好東西。

  許昌有什麼?

  去了許昌,買賣肯定是做不了,府上的數百伎帶不過去,一天到晚就等別人施捨點殘羹冷炙,有啥意思?(5,0);

  仲權陣前被大漢所俘,都能在那邊生活得有滋有味,我堂堂一個大魏主婿主跑過去,難道還能更差?

  就算是殘羹冷炙,大漢的也比大魏的好吃!

  夏侯楙的心底,還藏著一個對誰也不能說的

  這些年來,我府上的商隊能從大漢那裡帶回來那麼多好東西,真當是人家給我面子啊?

  肯定是有人暗中給我牽線的嘛!

  先帝在時,長公主養面首的事就在權貴圈裡流傳,讓夏侯楙了笑話。

  堂堂大魏主婿,不能對長公主如何,難道還對付不了一個從西邊逃過來,毫無基的小白臉?

  夏侯楙只要能豁出去,就算是當街打死對方,長公主多半是不敢把這個事鬧大。

  再加上長公主前面做的齷齪事,以曹叡的子,說不得還會責怪長公主。

  但夏侯楙卻是沒有手,反而是生生忍了下來。

  不但忍了下來,而且一忍就是好多年。

  為什麼?

  一個毒婦賤婢而已,被人玩了就玩了,如何能與大漢易的渠道相提並論?

  PS:00字的大章,不短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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