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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憑你這話,讓你馮郎君一聲兄長,那也是應該。」馬岱指了指趙廣,呵呵一笑,「日後多跟馮郎君學一些。」
說完這個,又轉過來對馮永說道:「卻是不知馮郎君對此事是個什麼樣的章程?」
馮永笑笑:「方才不是說過了麼?此事又不是由我等決定。」
馬岱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馮永,笑了笑:「是某多此一問了。」
事實上,就在馮永搞出那八牛犁之後,世家的人已經在心裡嘀咕,這「巧言令馮癲子」,究竟是真瘋還是假瘋?
搞出曲轅犁免費送給國家,搞出祝翁之,被著送給別人,竟然還不記前嫌,還要幫朝廷搞出八牛犁。
你說你怎麼這麼賤?一直跪那諸葛村夫有啥意思?
世家們一邊用著曲轅犁八牛犁耕地,覺得這玩意是真心不錯,一邊覺得馮永真的就是個神經病! 𝙎𝙏𝙊𝟱𝟱.𝘾𝙊𝙈更新最快,彩不停
對此馮永不屑一顧。
老子搞風搞雨,你以為就真的是在跪諸葛老妖?(5,0);
當然啦,要說跪也不是不對。
可是,跪的真正目的,還不是為了保住自己的辛辛苦苦打下來的家業?以後真要讓北邊打過來了,錦城一片兵災混,自己攢了幾十年的家業一朝覆沒,搞?
更重要的是,自己以後是要親的人,生出的後代,真的淪為那些渾羊臊味的胡人的口糧,那他這個穿越都豈不是太過於失敗?
無論是北方曹魏,還是東邊的孫吳,不管是哪個上臺,只要還是以世家為基礎的當權,就不可能逃得了歷史的原有軌跡。
一個固化了階層的社會,一個沒有上進通道的社會,是一個沒有活力沒有希的社會,它就會很快腐朽腐爛。
從古至今,從無例外。
看看後世的毒就知道了,一個還保留著種姓制度的國家,能好到哪裡去?連自己國家男人流侵犯人,都了正常現象,你能指它做什麼?
後世的歷史早就證明了,當世家占據了統治地位,他們很快就會把這種況用法律的形式固定下來,然後迅速地墮落腐化。
到了最後,那些所謂的士族,特麼的連個人都不如,走路都要幾個人扶著走,還氣吁吁的,你能指他們推歷史前進?(5,0);
馮永又不是智障!
別特麼的說中國的老百姓最溫順,那都是被洗過腦的。
看看世界歷史,哪個國家有中國老百姓這般多的農民起義?
自從陳勝吳廣喊出那句「王侯將相,寧有種乎」開始,哪朝哪代的末期,沒有被泥子們給教訓過?
要不是中國老百姓有著強烈的反抗意識,四大文明古國一個都不會剩下!
後世喊重新崛起,那豈是開玩笑的?要是真像毒那般的國家和百姓,你還崛起個屁!
無腦黑諸葛老妖阻礙國家統一,特麼的最後倒是統一了,你們世家倒是給我好好守住這大好江山啊!
三國人口最的時候是統一以後的事嗎?明明是分裂的時候。
但是就是在那個時候,北邊烏桓,南邊山越,西南蠻僚,哪一個不是被得死死的?
五胡華是什麼時候?是統一後幾十年。人口漲了那麼多,最後竟然還讓胡人把漢家兒當了口糧,可笑的是還有人把鍋甩到諸葛老妖頭上,這種智商的黑,也是沒誰了。
這種鍋,難道不應該是那些所謂的世家和他們推出來的皇家背嗎?(5,0);
爭權奪利一把好手,遇到胡人就知道跑,跑你妹啊!
所以馮永表示,雖然我也看諸葛老妖不順眼,雖然他經常剝削我,可是相比於世家,我還是寧願選擇諸葛老妖。
跪怎麼啦?我樂意,關你鳥事?
和世家道不同,不相為謀啊。
哪個我和諸葛老妖走的道,目前還是一致的呢?
作為先知,馮永不被世人所理解也是必然。剛才馬岱的神,也有著那麼一的味道在裡面:這世間,竟然有人忠君國,無私到這等地步?
「羊還是太啊!」
馬岱把羊布遞給馮永,說了一句。
馮永點點頭:「將軍此話沒錯,前些時日,我還想著羌人胡人牧羊是行家,想找一些人去漢中放牧,沒想竟然只有一個小部族願意。可惜了!」
「為何不直接收羊呢?」馬岱直接問道,「這東西,除了馮郎君,只怕也沒人要。要是馮郎君願買,只怕那些羌胡皆會紛紛前來易。」
「此非長久之計爾。」馮永攤攤手,「北邊乃是曹賊之地,萬一哪天走了風聲,不讓胡人過來了,靠大漢境的那些羌人,只怕也收不了多。」(5,0);
你的胃口真大!
馬岱再一次對馮永有了新認識。
因為其實大漢境的羌人也不。
「而且,就算是胡人願意冒險過來,也會抬高價錢,遠沒有自養羊來得踏實。」
馬岱這回點點頭,贊同道:「是這個理。」
繼而又搖搖頭,說道:「只是馮郎君只怕對那放牧之事有所誤解。這牛羊之類,總是要吃草的。春夏還好說,到了秋末與冬季,草木凋零,那些羌胡就不得不把牛羊趕到深山或者遠有草之地,而且大部分會被宰殺,只留些種羊以待明年。這漢中又如何能養?」
馮永嘿嘿一笑:「這便是我來漢中的真實目的所在。我師門有一法,可儲夏秋之草,以供牛羊之食。更重要的是,這種方法儲下來的草料,青翠多,不會幹枯,牛羊極是喜吃。不拘是夏日冬日,只要把牛羊放進舍欄,按時給草料即可。」
放牧式養,哪有圈養式養來的牲畜保有量大?
「世間何來此法?!」
不但是馬岱,就連周圍的眾人都不可置信地看著馮永。(5,0);
真要按這個說法,那和養豚有何兩樣?
馬岱最先從震驚里回過神來,眼睛轉了轉,話語裡帶著些許音:「馮郎君此言,可是當真?」
「師門之學,何來開玩笑之說?」
「好!」
馬岱以手擊掌,了,仿佛吸完在重新回味一般,喃喃道:「本以為這胡羌之人不善耕種,沒曾想也是有大用的啊!」
再次看了看馮永,心想這個年郎的心機,倒真是比一些場老人還要深沉。
羊之事,干係過大,丞相必要手,這個無話可說。
可是如若把與胡羌等人的羊易之利都送出去了,自己再養些羊,難道丞相還能說不行?丞相再大,難道還能一而再,再而三地無理剝奪他人產業?
至於產出的,是自己用,還是賣給朝廷,那就是另外一回事。至那些牲畜,都是自己家的!
一旁一直在聽著兩人說話的李臉突然變得通紅,眼前這一幕,與此人獻計給丞相屯墾漢中時況何等相似?
南邊那些叛的僚人,就是因為他的屯墾漢中之策,此時早就被朝中那些權貴虎視眈眈,視為囊中之。
如果此時他說的話是真的,看這馬君侯的意思,那些羌胡之人,只怕遲早也有一日會淪落到蠻僚那等地步。
要麼不出,一出就是絕戶之計。
此人心腸,委實是狠毒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