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飛白被譽為“無敵戰神”,不僅僅是他領兵作戰能力之強,更因為他向來謹慎。
所謂無風不起浪,鄴城有關於君欣的消息層出不窮,不打探清楚,李飛白寢食不安。
方文譏嘲道,“趙君欣是何人?膽小如鼠,蠢鈍如豬,不堪大用。”
方文見過趙君欣數次,僅憑數麵,他看出趙君欣外強弱的本質。
“況且,主曾言,神仙之事,純屬胡扯,不用當真。”
“可……?”
“飛白,你在質疑主嗎?”
方文目如炬。
李飛白凝神地看了方文半晌。
方文臉上帶笑,眼中無笑。
“不敢。”李飛白說道。
方文眉開眼笑,麵容和煦,“飛白,你我皆是主親近之人,主自來算無策,言之有,他既言明神神鬼鬼之事純屬胡扯,我等自當深信不疑。”
李飛白回想起司徒長生下達的命令、布置的任務,起初看起來毫無作用,等真正發展起來,其影響深遠,比如皂、香皂、玻璃、琉璃等等。
“是我多慮了。”李飛白向方文道歉。
方文趕擺擺手,“領兵者,謹慎無錯。”
兩人在營帳商量後日發兵進攻鄴城的大小事項。
休整兩日,十萬大軍氣神飽滿。
他們穿戴整齊,手持兵刃,列隊出發。
咚咚咚!
咚咚咚!
咚咚咚!
整齊有力的腳步聲震了大地。
鄴城百姓不安地待在家中,地抱著家人。
城牆上,趙瑞和趙氏一族的族老登高遠眺下方。
鄴城城牆下,趙君武、趙祥等人枕戈待旦,率領三萬士兵直麵十萬大軍。
李飛白騎著白馬,走在十萬大軍麵前。
他雙眼堅定,麵容無懼,手中的紅纓槍閃爍著冷冷的金屬芒,約約間似乎可見可聽哀嚎萬鬼。
“趙君武,你披掛上陣,可是痊愈了?”李飛白不等趙君武說話,自顧自說道,“你痊愈又能如何,領兵作戰這方麵,你從來不是我的敵手。”
趙祥怒斥,“李飛白,你是大唐之人,是族長不計較你的出,你才有一展雄圖的機會。忘恩負義的玩意兒,果然是大唐之人。”
趙祥的嗬斥是一個假象。
他的目的是挑起大秦士兵對大唐怨恨。
不管李飛白如何的明強幹,他始終是大唐之人,而且還是將門之後。
曾經的大唐將門李家,不知殺了多大秦的好男兒。
在這十萬大軍中,趙祥不信沒有大唐將門李家的仇人。
不用很多人,不用現在手,隻需要在關鍵的時候手即可。
雙方話不多說,烏的士兵如兩條巨龍撞擊,星星點點的火迸四方。
李飛白站在後方,目不轉睛地看著鄴城的隊伍。
據他的分析,鄴城的士兵都是新兵蛋子,經驗不足。
不過他們士氣高漲,不懼生死,勇殺敵,將他的十萬大軍打得一個措手不及。
李飛白不慌不忙,命令士兵敲響戰鼓。
隨著戰鼓敲響節奏的不同,十萬大軍有序地分散,組合,防守,進攻。
趙君武見狀,不得不佩服說道,“無敵戰神不愧是無敵戰神,據天時地利人和,不停調整方陣,進攻速度,防守力度,並抓住我們的弱點不斷攻擊。”
趙祥道,“君武,我們如今要如何是好?”
趙君武道,“撤兵。”
“撤兵?”趙祥不解,“君武,我們雖然於下風,但不是沒有戰勝的可能,此刻撤兵,恐影響士氣,君武,你再考慮考慮。”
趙君武讓趙祥放寬心,“叔叔,你不必擔憂,撤兵的要求是欣欣提出,準備讓教導的幾個孩子出來曆練曆練,而李飛白和他的十萬大軍正是最佳的曆練靶子。”
趙祥勾一笑,下令鳴金收兵。
鄴城的士兵迅速撤回鄴城之。
“趙君武居然下令撤兵。”李飛白心中泛起嘀咕,“趙君武指揮作戰的本事不如我,但他的才智在我之上,稍敗績,他怎麽就下令撤兵了?事出反常,其中有鬼。”
方文頷首,神凝重,“趙君武曾與主並列,此人才智過人,機敏不凡,萬萬不可小覷。”
李飛白道,“知己知彼,百戰百勝,鄴城的探子可有消息傳出?”
方文負責消息的傳遞和收集,鄴城的探子一直是他在理。
“沒有,幾個月前,鄴城便沒有消息傳出。”方文沉聲道,“當時,主便懷疑,鄴城的探子恐怕被一掃而空。看來,主依舊主,算無策,料事如神。”
鄴城易守難攻,李飛白下令十萬大軍固守不攻。
強攻的損失實在太大,方文認同李飛白此次的決定。
本著好心,方文提醒李飛白,“主為你而向文武百立下軍令狀,一個月必攻下鄴城,絞殺逆賊,別忘了時間。”
李飛白道,“還有十多天的時間,足夠了。”
打仗,方文不如李飛白,所以方文信賴李飛白。
李飛白有竹,方文他也繼續催促,免得了李飛白的心。
第二天。
鄴城大門打開,不是千軍萬馬出來,而是趙靈芙和趙靈蓉兩姐妹。
城牆上,趙祥長脖子往外看。
“君欣大人,您怎麽讓阿芙和阿蓉單獨上陣?這要是傷了,可如何是好?”
趙祥瞥了眼旁高冷出塵的君欣,不是不尊敬君欣,而是不敢正眼看君欣。
站在君欣的旁,趙祥時時刻刻覺空氣抑,仿佛有數以百計的巍峨高山在他的上,他直不起腰,不過氣。
君欣淡淡說道,“們姐妹二人修行數月,略有寸進,曆經磨難,百般悟,於今後有莫大的益。叔叔,你放心,有我在,阿芙和阿蓉不會有事。”
城外,趙靈芙和趙靈蓉手無寸鐵,一步一步走向殺意凜然的十萬大軍。
“趙君武,你在辱我嗎?”李飛白衝著城牆上的趙君武大喊。
以敵多便算了,居然還讓兩個弱質子上戰場,趙君武不是嗜殘忍,便是瞧不上李飛白,認為兩個弱質子對付李飛白和十萬大軍,綽綽有餘,易如反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