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心低頭看著他,眼圈還是紅紅的,緘默的搖頭。
“我沒事,我隻撞了兩下,之後都是大師哥在踹,再後來我們就被保鏢給帶下樓了。他們說要送我去馬爾代夫,但是後來大哥和欣姐到了,局勢就此扭轉過來。再然後,你就下來了。”
陸應淮點點頭,手了的頭發:“那你頭發怎麽是的?你被他們拽到雨裏了?”
“不是。”這次回答的是許航煜,他抱著胳膊倚在門邊,掃了蹲在人前的男人一眼,“被人用迷藥弄暈了,昏睡了兩個小時,然後又被我扔進了冰水裏,可能了寒。最好讓醫生趕給看一下,萬一冒嚴重的話會很麻煩。”
陸應淮的眉頭一下子就皺了起來,安心抓住他的手,抿著道,“我沒事。”
其實有點頭暈,而且剛才說謊了,的肩膀因為剛才撞門,可能青紫或者紅腫了,但是沒說,現在隻想趕離開這裏。
“我們回去吧,我想回去了。”安心可憐的看著陸應淮。
男人抱著,“等天亮了再回去好不好?我先在這裏找找看,有沒有你能吃的藥,先喂你吃一點?”
安心不說話了。
不想繼續留在這裏,想回去了。
留在這裏始終能想到陸應淮和劉萌被關在一個房間裏,不管他們有沒有發生什麽,這裏都讓覺到無比膈應。
正說著,外麵響起了很重的腳步聲。
是劉先生抱著劉萌過來了,劉夫人跟在他們後,兩個人的臉都很不好看。
劉萌頭埋在劉先生的懷裏,看不清臉,但肩膀似乎一直在細微的抖著。
安心抬起頭,臉上所有的表在看向他們的時候瞬間收斂,眼底有幽冷的暗湧,手指攥著陸應淮的服,好像隻有這樣,才能克製住自己的緒。
劉萌被抱到門口,然後對劉先生說,“爸爸,你把我放下來吧,我有幾句話想跟安心姐姐說。”
劉先生皺了皺眉,看表像是不同意。
安心坐在床尾,看著,幾乎能猜到想跟自己說什麽。
先一步開口,“你們走吧,我沒什麽想跟你們說的。”
劉萌抬起眼,眼睛紅彤彤的,安心一眼就看見了脖子上那些痕跡。
的瞳孔驟然了。
劉萌用哀求的目看著,“安心姐姐,你真的不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嗎?”然後又看向劉先生,“爸爸,放我下來吧。”
劉先生像是完全拿沒有任何辦法一樣,最終還是妥協,將放了下來。
劉萌一落地,就轉過,一瘸一拐的朝著安心走了過來。
走路的姿勢很別扭,似乎是大每一次,都會讓產生難以忍耐的痛苦。
基本上經曆過男之事的人都能立刻猜到,在上到底發生了什麽。
典型的在床上被暴對待過,尤其是第一次,遭到強烈的占有之後,第二天幾乎無法正常走路。
安心瞇著眼睛冷冷的看著朝自己走過來,瞳眸有一瞬間的。
離自己越來越近,也就越能看清楚上那些痕跡。
安心很清楚,那些痕跡代表了什麽。
劉萌的子從肩膀的地方被人暴撕開,撕扯的線條暴在空氣中,作為曾經遭遇過殘忍侵犯的證據。
的子領口不算低,但是因為被扯壞了,導致半邊子暴在空氣中,那在外的皮上青青紫紫的痕跡,像極了暴啃噬留下來的。
手腕上,兩道清晰的勒痕異常醒目。
手臂和大上都有青紫的淤青,活生生一副被男人殘忍過後的慘烈模樣。
“安心姐姐……”劉萌開口,忍耐著痛楚,的上有傷,是咬出來的。
安心承認,看到這些,即便對陸應淮那麽堅定的信任也差點搖。也懷疑過這一切都是劉萌自導自演,畢竟很擅長演戲不是嗎。
安心的手用力的握拳,指甲深深刺掌心。
從門口到麵前,不超過十米,但是劉萌卻走了近五分鍾。
站在安心的麵前,低著腦袋,那張純良無害的臉上始終是要哭卻堅強忍著的樣子,眼睛很紅,裏麵蓄著淚,聲音也是哽咽著的堅強,聽起來實在是容易讓人對產生憐惜。
看著安心,像是覺得自己有罪一般,抖了好半天才哆嗦著斷斷續續的說出一句,“安心姐姐,是我對不起你……雖然這整件事,都不是我們自己的意願,但……你恨我、怪我,怎麽都好,我都會接。”
安心笑了。
吃真的遏製不住的一下子就笑了出來。
沒辦法,就是覺得太好笑了。
曾經何時,一直覺得自己已經算是臉皮厚的了,但是在劉家這一家人麵前,真的是……連一頭發都比不上。
許航煜依舊抱靠在門框上,見狀涼涼的扯著角,“劉小姐,你這話可不像是道歉,而是故意想讓我師妹誤會啊!剛才陸應淮可是說和你什麽都沒發生,你現在跑來道歉,是倒的哪門子歉呢?”
對陸應淮,許航煜遠沒有安心那麽信任。
所以房間裏究竟有沒有發生什麽,他實在說不好。
但這一家人能做出這樣的事來,本就是極度不要臉又極度無所不用其極的人。
所以他們說的話,不管怎樣,都欠缺一些說服力。
劉萌像是沒想到陸應淮會這麽說一樣,委屈又悲憤的瞪了他一眼,然後像是絕般閉上眼睛,蒼白的臉出一勉強的笑,“既然他說沒有,那就沒有吧。安心姐姐,隻要你不誤會我,你怎麽想都沒關係……”
這番話,還真是……茶香四溢的厲害!
許航煜忍不住嗤笑一聲,這小丫頭看著單純無害的樣子,沒想到蓋彌彰的功底居然這麽厲害。
安心看著,微微一笑,“你都這麽說了,我要是不誤會點什麽,都對不起你這麽湛的演技,你說呢?”
劉萌看著,眼睫上掛著的淚了,猝不及防的就落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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