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來,你好像忘了我曾是南家大小姐,盡管我坐過牢出來,我骨子里也還是南家大小姐。我不可能跟著一個毫無社會地位的孤兒在一起的,太累了,我不了。”南煙一邊說,一邊流眼淚。
語氣卻是比寒冬臘月的風還要刺骨。
江來的心,疼,被刀一刀一刀刺著,疼到快要不能呼吸了。
他說他是毫無社會地位的孤兒,說他配不上。
這些他早就知道,早就知道,可是從里說出來的那刻他還是會痛,痛的無法自拔。
“江來,找個適合的姑娘結婚吧。謝謝你這段時間為我的付出,我欠你的錢,會打到你的賬戶,以后,我們被再見面了。”
南煙絕的說著,再也忍不住率先掛斷了電話。
電話掛斷的那一刻,南煙的攥著口,仿佛有什麼東西在口狠狠的絞著,絞的稀爛如泥,呼吸窒塞。
霍北冥站在門外聽著,聽著從里說出去的每一個字。
菲薄的無的勾了勾,在心里腹誹:“南煙,你乖乖的留在這兒,我陪著你。”
你守霍靖西一生,我守你一生。
這是我們欠下的債,我陪你一起還。
江來捂著口站在烈日炎炎下,卻覺冰窖。
抬頭,刺眼的差點刺瞎他的眼睛。
他才恍然明白,自己的夢該醒醒了。
南煙從來都不是他可以肖想的人。
剛要離開,突然一輛紅的拉風超跑堵在了他的面前。
車門打開,一雙修長筆直的落眼簾,接著是人遮住半張臉的蛤蟆鏡。
夸張,極富個。
“江來,你那天收拾我的時候不是很牛嗎?怎麼現在淪落到警察局了?”
霍安生取下眼鏡出一張致的瓜子臉,和妖艷的口紅,神飛揚的挑釁著。
江來不屑的睨了一眼,轉離開。
霍安生迫不及待的追了上去:“喂,你跑什麼呀?我是特意來接你的。”
“接我?我們嗎?”江來推開繼續往前走。
“喂,一回生二回嘛,我想和你朋友。”
霍安生開門見山的說著,眼神里揚著的自信讓江來仿佛看見了曾經的南煙。
霍安生開朗直爽,個簡單,上有著霍家人都有的病,霸道跋扈。
江來最不喜歡的就是這種鼻孔朝天的千金小姐,冷眼睨了一眼毫不客氣的推開:“霍小姐,您是豪門大小姐,我是孤兒,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要玩找別人,我沒興趣跟你玩。”
“你這個人怎麼這麼不識抬舉?跟我朋友很委屈嗎?憑什麼你們個個都喜歡南煙?到底哪兒好?”霍安生憤憤不平,比南煙小兩歲。
小時候常和南煙一起玩,也常和南煙打架。
因為嫉妒南煙,男孩子都喜歡南煙,兩個哥哥是這樣,蘇宇諾也是這樣。
走出兩步的江來,徐徐回頭看著霍安生。
為什麼喜歡南煙?
他好像有說不出的理由,可是有的人就是一眼千年。
那是注定的。
“想知道我為什麼喜歡南煙嗎?因為懂得尊重。”南煙懂得尊重,哪怕是像他這樣的孤兒,都給過他別人從未給過的尊重。
霍安生愣著了,莫名的愣了好一會兒。
想起什麼似的沖著江來的背影喊:“你喜歡他有什麼屁用,注定只能是霍家的媳婦兒,就算我靖西哥哥去世了,也只能留在霍家守寡。”
江來的步子再次停了下來,想到了什麼似的,忽然回頭拽著了霍安生的手急切問道:“你說,在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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