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爺子糾結了一會,深吸一口氣對白曉說:
“去把你大姐回來,這事還是讓這個當事人自己解決,這麼多年下來,我算是看明白了,我們兩個在心里連風家那兩父子一腳趾頭都比不上。
這次要是自己立不起來,那我以后也不會再管了。
都說兒孫自有兒孫福,我管了半輩子,到頭來還怨我管的太寬。”
白曉看著眼前備打擊的白老爺子,心疼不已:
“現在太晚了,我明天去吧。”
他現在不止對風家兩父子討厭至極,對自己的大姐也產生了怨氣,雖然知道這事不怪,可對父親的態度比風家父子也好不了多。
都是白眼狼!
要他說直接把姓風的拉過來打一頓,還不改就去舉報,非要顧及大姐的。
他都能猜到,要是大姐知道這件事后,肯定以為是他們離間們的夫妻關系。
就算相信了,回到風家,風思文一哄又找不著北了。
白曉想起大變的外甥,他就更加痛恨風家的人。
他從小和婉清關系好,兩人年紀相差也不大,婉清一般在風家了委屈都會找他訴苦。
所以他比白老爺子更加清楚婉清在風家過的什麼日子。
后來下鄉后,他也是第一時間找到大姐問婉清下鄉的地址。
誰知大姐居然對親生兒要下鄉的地方都說不明白,他那時就知道這個當媽的有多“稱職”了。
后來才找到大外甥讓他每月給婉清寄15塊錢過去。
一個呢就是為了利用這事緩和兩兄妹的關系,第二個也是為了敲打風家,讓他們知道,婉清下鄉他們白家都出了錢了,沒道理你風家不給錢吧!
誰知這次下鄉見到婉清他才知道,原來風家不但不給錢,連白家給的錢也被攔截了。
之前回來后,他想著給外甥留點面子所以沒有把這事捅破,如今看外甥的態度,這錢他是一定要要回來的,哪怕他拿去扔到屎坑里,都不能便宜那個白眼狼。
第二天白曉下課后,直接到風家對正在煮飯的白曉歌說:
“大姐,爸讓你跟我回去一趟。”
白曉歌聽后為難道:
“啊,現在嗎?可我還得做晚飯呢,不然過兩天回去。”
白曉不置可否,他面無表的說:
“家里又不是只有你一個人,怎麼你不在他們會被死還是咋滴?
你那個侄,不是已經20歲了嗎,做個飯都不會?
我記得婉清可是才幾歲就會幫你理菜,燒火這些。
都是風家的孩子,沒道理婉清一個妹妹都會做的事,為姐姐卻不能做吧!”
這話音剛落,就被一直暗地里聽的風老太懟了:
“大侄子很閑呢,來我風家耍威風?綺丫頭不做飯怎麼了?我風家還養不起嗎?爺爺都在,大伯堂哥這麼多人賺錢讓過好點有問題?”
白曉看見風家人那是新仇加上舊恨,他第一次不顧臉面的回懟一個長輩:
“瞧您說的,我可沒說風綺必須干活,您說的真有道理,只是我有點想不明白,您和風伯伯也是婉清的爺爺,我姐夫和大外甥還是親爸親哥,關系比風綺還親,為什麼我大侄要下鄉呢?
按照您的說法,婉清不是應該來手,飯來張口嗎?咋就到鄉下挑大糞了呢?”
風老太一向倚老賣老慣了,今天居然遇上有人敢這麼刺,臉鐵青的說:
“大侄子,這就是你的教養?忤逆長輩,我倒是想向你父親請教一下,他是怎麼兒子的。”
白曉直接嗤笑一聲涼涼的說:
“那正好,我爸爸也想向您討教一下,怎麼樣讓兒子不疼親生兒,去疼侄的方法。”
“你!”
風老太被白曉氣的上氣不接下氣。瞪著白曉恨不得吃了他。
白曉歌一看自己弟弟居然頂撞婆母連忙拉住他往院子外面走留下被氣的臉一陣青一陣白的風老太。
出了院子后白曉歌生氣的指責道:
“你干嘛呀,你是嫌我過得太好了嗎?非要跑過來氣我婆母?”
白曉定定的看著眼前這個人,他心生一計,起了試探對方的心思:
“爸找你有急事,是關于婉清回城的事,之前我去過婉清下鄉的地方,過得很苦,吃不飽穿不暖,每天還要挑大糞。
整個人骨瘦如柴。風一吹就倒。”
白曉歌卻像看傻子一樣翻了個白眼道:
“現在雖然是已經立秋,可秋老虎也不是蓋的,婉清怎麼可能會冷到?再說了下鄉是家里下的決定,要回城,你找我也沒有用,你回去告訴爸,讓他不要管婉清的事了,思文他心里有數。我就不回去了,一天到晚的跑娘家,會被街坊誤會的。”
真是娘心如鐵呀,他就不該對抱有希。
白曉算是把白曉歌看白了,眼看對方就要回院子,他連忙說道:
“不止婉清的事,還有關于姐夫升職的事,爸說有眉目了。”
一聽到是關于丈夫的事,白曉歌一下就激了起來,連忙驚喜的問:
“真的嗎?”
白曉心道,果然如此!
同時也更加心疼外甥婉清,他面無表的說:
“對,有眉目了,所以爸讓你過去一趟看怎麼說。”
白曉歌這下十分積極的回復道:
“那行,等我一下,我進去說一聲。”
說著邊往里走,邊解開圍。
風老太看見白曉歌進來還想刺一句,誰知白曉歌理都沒有理,直接把圍掛好后,扔下一句:
“我要回娘家一趟。”
就這麼走了,居然沒有來哄!
風老太十分生氣,很好,現在是不把放在眼里了是吧,那晚上就要問問思文,他媳婦帶著娘家弟弟來找自己茬,他到底是管還是不管了!
白曉歌可不知道,就因為這樣,尊敬的婆母就要給穿小鞋,路上因為知道是關于丈夫升職的事,心很好,連走路的腳步聲都顯得雀躍無比。
白曉看那樣子,都已經被氣麻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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