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綰綰搖了搖頭,直言不諱:“表哥,你還是給良策在外面找個好點的小學吧,他不適合國子監。”
李昊哲雙眼寫滿了哀求:“綰綰!你就幫幫他吧!他是李家唯一的傳承了!”
陳綰綰不為所:“表哥不要太重男輕了,素貞也是你的骨。
明明沒上過一天培訓班,就能在國子監逢升班就晉級,將來的就比良策大得多。
恕我直言,就良策這樣,將來你驍王府的爵位還能不能保得住,這都是個問題。
表哥好好想想,舅舅當初是怎麼從萬千榮寵的侍淪為監下囚的?
不就是因為他膨脹了,不知天高地厚了,仗著侍的份就敢任妄為了?
這幅模樣跟良策如今有幾分不同?
表哥不要嫌棄我說話難聽,我是李家的外孫,自然是盼著李家好的。
但是我不能跟外人一樣只恭維你、只說著你聽的謊話吧?
表哥,你也知道筠禮對你不待見。
良策長此以往,將來筠禮上位,你覺得,筠禮能容得下誰?
表哥與其在這里跟我爭論良策能不能進國子監,不如好好想想如何幫良策修修品與德行,這才是良策當務之急要進步的地方。”
陳綰綰說完,就下了逐客令,讓小葉子送他們父子出去。
李昊哲聽了陳綰綰的話,驚得一汗。
前兩天早上,筠禮忽然在早會上對他發難,說他的親王爵位來的不名正言順,說他在寧都本沒有玉諜,讓朝堂上好多人都當眾笑話了他一回。
當時暮川也訝然了,卻沒有駁回筠禮的話。
筠禮后來還說,讓他去維和打仗,靠軍功證明自己,這樣筠禮就親自去寧都跟寧都要他的玉諜,讓他的爵位得以名正言順地傳承下去。
為了這件事,李昊哲已經兩天兩夜沒睡好了。
他原想著,讓良策好好抓住這次機會,能國子監,那將來他老了也有個依靠。
可如今……
李昊哲帶著良策回去的路上,途經國子監。
良策探著腦袋看著那邊,問:“爸!我下周就能進去上學了,對不對?皇后表姑幫我打通關系了嗎?”
李昊哲握雙拳:“筠禮!”
都是筠禮!
川那麼護著他,表妹也是李家的外孫,可他們都無法反駁筠禮的意思,因為筠禮是未來的儲君,他們對外只能時時刻刻維護儲君的面與威嚴!
如果筠禮不是儲君……
這個可能在李昊哲腦海中一閃而逝。
他甩了甩腦袋,深吸一口氣:“良策乖,下周考試的時候,你竭力表現,但是心理測驗的時候,你先把選出來的答案記在心里,然后反著選!”
良策懵了:“啊?反著選,為什麼啊?”
良策忽然想起,有一次去考核,司業說心理測驗都是考核品德行的。
他有些張地看著李昊哲:“爸,是不是我的品德不過關啊?”
“良策,你要聽話,不要問這麼多,”李昊哲兒子的小腦袋:“你就記住,反著選,才有可能進去。只要你進了國子監,這輩子的前途就有指了,知道嗎?”
良策:“我記住了。那,爸,素貞那丫頭也在國子監,我好久沒見到了,我們要不要去找?”
;李昊哲:“孩子不能慣著,不然長大了就不聽話了。一個人在外面撐不了太久,總會低頭回來的。這種時候,我們只能的脾氣,讓先低頭!”
車輛駛出皇宮。
陳綰綰站在落地窗前,觀看兩個兒跳舞。
的心因為李昊哲的到來而煩躁不已。
各種利弊能說的都說了,也不知道他到底會不會明白。
但是當天下午,一道圣旨就降到了驍王府,讓他加維和部隊去敘亞碎恐怖襲擊、保護當地百姓,為期三年。
敘亞如今局勢比早幾年好一點,但是死亡率依舊維持在百分之三十。
李斌給李萌琦打電話,給龐令行打電話,給李妙琦打電話,他把能打的電話全都打了個遍。
干達夫婦趕到驍王府,打開圣旨一看。
【南英皇太子筠禮圣意】
這幾個字,以及筠禮的私章,讓干達夫婦心頭一跳!
盛繡懵了:“怎麼是太子殿下寫的圣旨?這不合規矩吧?”
干達認真分析:“沒有不合規矩的,太子殿下是儲君,儲君自然可以擬發旨意,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旨意出來,就必須要執行。只不過……確實有些逾矩。”
李昊哲已經把書房里所有的東西都砸了。
他氣的渾發抖。
他給暮川打電話,小棟接的電話:“陛下也很生氣,已經讓人去拿殿下了。殿下的責罰是跑不掉的,但是,旨意下達,君無戲言。表哥,這次你只能先去了。”
李昊哲:“我要跟陛下說話。”
小棟:“陛下還在開會。稍后我想他肯定會給你回過去的。”
李昊哲急紅了眼。
圣旨上說,明日就走。
真哭著給李昊哲收拾行李:“維和不允許帶家屬,阿哲,你、三年的時間呢,也不能回來,你可得小心,可得好好保重!”
干達微笑著:“沒事的婿,你是當領導的,過去之后只管負責指揮,有危險讓別人上!”盛繡扯了扯李昊哲的袖子,嚴肅道:“阿哲,你可得爭氣!越是這種時候,越是立功的機會!你想想我跟你岳父在嶺北,那麼艱苦的條件都能榮譽而返,還讓陛下
對我們更加重,你留在閣又升不上去,出去闖一闖沒準就能打破逆境!機會從來都是雙刃劍,你可得好好把握!”
而流云宮。
筠禮回到了亭子下,跟大家聊天喝茶。
子孺哭喪著一張臉,跑進來,進了亭子就開始嚎:“大哥!你是不是瘋了,你居然假傳圣旨!父皇讓我拿了你去杖刑二十!你這讓我怎麼辦?”
舉案、冬冬、小五都驚呆了!
百里燁倒是很淡定,他清楚筠禮想要什麼。
而筠禮也清楚想要達到任何目的,都是要有付出的。
子孺說完,還在氣,他跑的太急了。
小棟跟著快步走來,心疼地看了眼筠禮,把圣旨遞上去:“殿下,陛下罰你廷杖二十、發薪三年、拘兩個月!”
筠禮淡然一笑,雙手接了圣旨:“兒臣接旨!”
“殿下!”舉案心疼道:“二十廷杖必然會模糊!殿下不妨說說看到底發生了什麼,我們一起想辦法!”筠禮心中有數:“假傳圣旨是死罪,我為儲君,旨意自然也是旨意,但目前還擔不得一個圣字,父親這樣罰我,已經是格外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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