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和知野的親子鑒定出來了,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嗎?
知野顯然很激,拳掌,“媽咪,其實,當時和您……”
“小爺,原來您在這里!”章叔忽然走了過來,抱著一床被單,抱歉地說:“小爺,新來的傭人不懂事,進了您的房間,弄臟了您的床,包括您床上的那只玩偶。”
“臟污多,怕是很難洗干凈,您要不要上去看看?”
榆辰臉一下子變了。
知野看章叔來了,便沒有繼續說,此刻意識到事不太對,“小爺,那玩偶很重要嗎?”
榆辰線繃,過了兩秒才開口回答,“是爹地送給我的,我去看看。”
晚星見狀,也跟了上去。
知野和渺渺意識到現在不是說鑒定結果的好時機,知野撇了撇,渺渺卻是意味深長的看了章叔一眼。
“章爺爺,您最近還是出門,您的面相,看起來要倒大霉。”
章叔知道渺渺會算命,卻沒有多想,沖著兩只團子笑了笑。
渺渺哼了聲,章叔的面相看起來確實要倒霉,原本安無憂的晚年,現在變得窮困潦倒,霉運連連,再加上渺渺看人有一種直覺,覺得章叔哪里變了。
知野還在小聲嘀咕,“可惜,今天估計沒辦法告訴媽咪了……”
渺渺疑。
所以章爺爺剛才的舉,是為了打斷知野,說出親子鑒定的真相嗎?還是,真的只是巧合?
……
翌日。
謝淵不知道要和謝南凜談什麼,一早就進了書房。
晚星此時,就站在書房外面發呆。
昨晚榆辰看見那個布偶渾臟兮兮的,還破了一個口子,眼眶便紅紅的,一晚上緒都不高。
所以晚星決定來問問謝南凜,那個玩偶是什麼地方買的,想去給榆辰再買一個。
沒想到謝南凜書房的門,一直沒開過。
……
書房里。
軍師謝淵正在分析,“嫂子說原不原諒你不重要,重要的是當年的人,肯不肯原諒你。”
“但嫂子就是當年之人,說這話……很明顯,是心結還沒有解開!”
謝南凜擰眉,面上寫著‘你這不是廢話’幾個大字。
晚星當年不是自殺,那為什麼會有書,還有那個視頻,當時到底經歷了什麼,才不肯告訴自己。
謝淵咳嗽兩聲,“咳咳,哥,你聽我說。”
“人的心結,可能是當時環境留下的創傷,比如五年前起火時,你沒有及時趕到;起火后,你也沒有找到,所以……”
滴滴滴。
謝淵的手機忽然響起,他看了眼,是他們律師事務所的一個客戶,于是他給謝南凜打了個手勢。
“哥,我先接電話哈,工作,工作。喂?是我,沈士您好,您說。”
“對,我是我們事務所最擅長打離婚司的,您的司我也了解過……什麼?您不想要財產,只想快點離婚?這可不行,如果您什麼都不要,豈不是便宜了對方?”
謝南凜沒興趣聽謝淵客戶的私,打算避一避。
沒想到謝淵不知道在手機上按到了什麼鍵,那位沈士的聲音,一下子連上了書房的藍牙音響——
“謝律師!我這是撐不下去了,不管怎麼解釋,他都不相信我,您說我還能怎麼辦!我只想離開他。”
謝淵:“是什麼況呢?”
沈士:“我們五年前有三個孩子。”
謝南凜腳步一頓。
謝淵下意識回頭看謝南凜,“呃,然后呢?”
沈士:“當初我懷著三胞胎,千辛萬苦才生了下來,而他竟然懷疑,我的二兒子和小兒,不是他親生的!”
“什麼?太過分了!”謝淵又沒忍住看了眼謝南凜,覺有什麼東西好像重疊了,“您繼續說。”
沈士:“您說他是不是傻——唄?我三胞胎一起生下來的,怎麼可能有兩個不是他的?更過分的是,他們家嫌棄我出生低,竟然要把我的大兒子,送給我堂妹養!”
“我知道他媽看不上我,那當時我也沒纏著他結婚不是?他非要娶我,話說的好聽,現在竟然默認了他媽的做法!對外,都宣稱我堂妹才是我孩子的媽,我都沒辦法和親生孩子相認,您說這什麼事!”
謝淵:“……”
謝淵不敢說話了。
沈士,知道的人,知道您是來求助我怎麼離婚;不知道的,還以為您在報謝南凜的份證號。
書房陷無比的死寂。
沈士吐槽完:“謝律師,您在聽嗎?”
“在,在……”謝淵干,“所以您現在的訴求,是可以凈出戶,但必須帶著三個孩子離開?”
沈士哼了一聲:“對!狗屁男人,老娘不要了!”
“謝律師您說,這種男人要來有沒有用?自己在外頭花天酒地,還嫌棄起我來了!”
謝淵:“啊……”
“您是不知道,當初懷孕的時候,我堂妹也懷孕了,我婆婆當初高興的呀,好像我堂妹懷的是孫子一樣!”
“我整個孕期,他都沒有關心過我,生產的時候,都只有我一個人!”
“他呢!全程陪在我堂妹邊,我說既然這麼,當初就和結婚唄,整得是我像個外人似的!”
“我就該在生完孩子就直接離婚,這五年也不會這麼痛苦,男人什麼樣的沒有,何必在他一棵樹上吊死!”
“謝律師,您說,我要是五年前就離開多好?現在不是都流行什麼什麼死遁嗎,我就應該帶著我孩子走,渣男賤惡婆婆,和誰過和誰過!”
“靠,虧了,虧死了,越說越后悔,如果能重回五年前,我肯定走人!”
“謝律師,謝律師?您說話呀。”
謝淵:“……”
謝淵輕輕地跪下了。
姐,您這讓我哪里敢說話。
他語氣干地和沈士共同討伐了一下渣男,安好沈士之后,掛了電話,想和他哥說——‘沈士描述的人是他丈夫,哥,和你沒關系!’
但開口后,就變了。
“哥,沈士描述的人就是你,你不是個好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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