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星好像聽見有人在的名字。
深陷黑暗,卻有一只手向了——
晚星睜開眼睛。
眼前的景象讓一愣。
明顯是在醫院里,眼底的火倏然褪去,穿過玻璃,窗明幾凈。
周圍的一切都引眼簾,包括……
“謝南凜?”
謝南凜眼底真真切切地閃過一驚喜,他輕輕起,“醒了就好,我讓顧崢再來檢查一下。”
晚星覺得嗓子很不舒服,沒忍住咳嗽兩聲,顧崢匆匆走進來,“不用擔心,在火場里被煙熏到了,養幾天就好,我開點藥給你潤潤嗓子。”
晚星任由顧崢擺出儀檢查,“我睡了多久?”
顧崢一頓,隨即道:“你不是睡,是昏迷,現在已經是第三天了。”
晚星一驚,“我昏迷了三天?也就是說,那場火是三天前的事?”
顧崢聳肩,“是啊,當初南凜拼命沖進去救你,否則結果怎麼樣還不好說。”
晚星下意識看向謝南凜,原來當時聽見的聲音不是幻覺,謝南凜真的來了。
不過,很快又想到一個問題,微微瞇起眼睛,“現在網絡上對于那場火的看法是什麼?”
顧崢剛想說話,卻發現這是個坑,幸好謝南凜溫地接了過去。
“網絡上自然說什麼的人都有,起火原因還在調查,這些天你先在醫院好好養傷。”
顧崢檢查完畢,就立馬離開了。
晚星抿著,將自己的手機開機,鋪天蓋地的信息涌了進來,卻沒管,直接打開微博和幾個新聞App——
下一刻,手機被人走了。
謝南凜掌心溫暖,輕輕包裹住的手,“這場火起的蹊蹺,所以警方在一一排查當時在場的人,出結果會慢一些,不用擔心。”
晚星抬頭,目堅定,“謝南凜,我的心理承能力沒這麼差。”
不喜歡這種什麼都不知道的覺,無能為力。
甚至也不知道心中是在擔心什麼,或許是怕又和五年前一樣,安雪和家在網上造謠,給定罪,五年前重傷昏迷,沒辦法證明清白,但現在不能坐以待斃。
想想也知道,這場火是安雪故意而為之,為的就是讓再次陷五年前那般境地。
謝南凜線繃,“我說了,你不能看。”
男人頓了頓,又放緩了語氣,“至現在不能看。”
晚星剛醒,他怕到的刺激太大,萬一再次暈過去如何是好?他不能有一一毫的放松警惕。
晚星鼓了鼓腮幫子,還想說什麼,但想到謝南凜不顧生命,沖進火場救……
他說相信自己。
可是,為什麼五年前,他卻任由安雪給扣上一個‘縱火自盡’的帽子,草草結案了?
“謝夫人,這里是醫院!請您不要打擾我們病人休息!”
“謝夫人,如果您再胡鬧,我就要保安了!”
顧崢憤怒的聲音響起,打斷了晚星的思緒。
下一刻,更加尖銳的嘶吼沖破耳。
姜秀蘭雙手叉腰,面容猙獰,用了最大的力氣怒吼,“病人?啊?!病人?!我打擾怎麼了,放火自己沒事,害得安雪右耳聽不見了,是不是賤人,賤種!”
“讓開,我親自去教訓教訓!既然想死那就去死好了!天殺的賤東西,竟然想拉著安雪一起死!”
顧崢心里第一萬次不理解,謝寒城怎麼會看上這麼個潑婦。
“謝夫人,現在警方還沒有出調查結果,是不是煙放的火還不好說,您把當兇手一樣跑來質問,就沒想過萬一不是,您有多丟臉?!”
姜秀蘭覺得自己很占理,“不是?怎麼可能不是!安雪的都說了是!我問過安雪了,安雪讓我不要和煙計較,憑什麼不計較!”
顧崢總覺得安雪的話茶茶的。
如果你安雪知道不是煙放的火,你大大方方說出來不就行了?
非要用這種似是而非的態度,誤導姜秀蘭,讓姜秀蘭來為沖鋒陷陣。
就在這時,姜秀蘭趁著顧崢不注意,一個側闖進了病房,“南凜,你怎麼也在這里!”
謝南凜淡淡抬眸,“否則母親覺得我該在哪里。”
姜秀蘭頓時尖,“你為什麼沒有陪著安雪!你知不知道傷了,都是這個賤人害的,你竟然陪在邊,那安雪怎麼辦!”
說著,姜秀蘭就上前拉住謝南凜袖,用盡全力氣將他往外拽,“我不管,你去陪安雪,現在安雪那麼需要你!”
只可惜,拖拽了半晌,沒拖。
晚星坐在病床上,歪了歪頭,覺得姜秀蘭這副模樣有意思。
慢悠悠開口:“姜士,你這話說的,南凜不陪著我,還能陪著誰呢,安雪是南凜夫人的妹妹,要避嫌啊,懂不懂?”
姜秀蘭仿佛一個被點著火的炮仗,“避嫌?避什麼嫌!晚星算什麼東西,活著的時候就該乖乖給安雪讓路!再說了,以前安雪生病,南凜都能拋下晚星趕過去,憑什麼現在不能!”
晚星在手機上按了按,又意味深長地看向謝南凜,對他一挑眉。
“姜士,你來醫院找我,一定引起了不人的關注吧?或者說,你把我住的醫院的信息,給了安雪的。”
姜秀蘭眼底頓時心虛,躲閃了兩下,但隨之而來的是理直氣壯,叉腰道:“是又怎麼樣!”
晚星笑了,如果沒猜錯,現在醫院門口應該全都是蹲守的記者和。
姜秀蘭的舉,讓們發現了晚星的所在地,他們肯定會打著‘為安雪報仇’的旗號涌來。
而且,來的應該都是一些未年。
若是在推搡中,不小心將這個剛剛經歷過火災的人又弄死了,那也只是一時失手,再加上是這麼多未年一起干的,或許刑法還真不會太重。
算盤打得很好,只不過——
這家醫院的安保,再多十倍的都闖不進來,那些只能在門外干著急。
“姜士,你做這一切,就不怕報應?”
姜秀蘭仿佛聽見了什麼笑話,囂張道:“我怕什麼報應,要報應也是報應在你頭上!誰讓你放火,你不得好死!”
晚星歪了歪頭,“姜士,你知道現在上流社會對你的評價,是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