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的明月的話,幾人心裏也就明白為何明月是坐的徐員外家的馬車回村的,這糧食還是徐家馬車親自送回來的。 明老三奇怪的看著明月,“這徐家怎得突然改變了態度?”他敢肯定,這事兒絕對跟明月有關,所以才這樣問明月。 明月想著啥事兒都遮遮掩掩的,也不是個事兒,便實話實話道,“這不還是沾了李雲表哥的,李雲表哥跟那徐員外的弟弟有些關係往來,似乎關係還不一般。” 眾人了然,原來如此,李雲表哥表弟過來的事,他們都是知道的,而且還帶著那麽多下人,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能跟徐員外家沾上關係,便也不覺得奇怪。 想起明月這段時間以來經曆的事,明老三慨道,“沒想到……”後麵的話卻沒有說出來,明月出嫁前,明家靠著明月,明月嫁人了,他們明家還跟著沾,這明家有明月這個姑娘,真是明家的服氣啊。 不過明老三想起自家爹娘,便忍不住失,若是沒有明月,明家不知道了什麽樣子,能不能活得下去都不一定,可爹娘的做法,真是讓人寒心啊。 明明家裏有那麽多糧食,卻的明月去外麵求別人買糧食。 明老三心複雜,明月卻並不知道,而是招呼著大家幫忙搬糧食上山,有明文禮這個大力士在,一下就去了六袋,明耀兩袋,明老三跟張郎中各一袋,明月基本上就甩手掌櫃了,隻跟在幾人後上山。 幾人上了山,遠遠的便看到了院子外麵樹下,坐在椅上的李雲,一直往上山的路口張著。 張郎中看到,笑著低聲說道,“真是沒想到,李雲那麽冷的一個人,如今居然會對月兒這般好。” 聽的幹爹的話,明月臉上出一個幸福的笑容,裏不忘替李雲辯解,“他哪兒有冷啊,隻是不善言辭罷了。” 除了沒見過李雲的明老三,其它三人都用著奇怪的眼神看了明月一眼,卻都沒有再說話,那樣冷冰冰的一個人,隻是不善言辭?也就隻有明月這麽覺得吧。 當然,第一次見李雲的明老三,同樣被李雲的樣貌驚豔了一把,不過倒是並沒有失態,很快就回過神來。 李雲見著這麽多人上來,便衝著眾人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隻看向明月的時候才開口,“怎得去了這麽久?” 眾人早就習慣了李雲這冷冰冰的子,能跟他們點個頭打招呼,已經算不錯了,倒也不會覺得李雲是故意怠慢,直接扛著糧食往院子裏走去。 明月推著李雲跟在後麵往屋子走,邊走邊跟李雲解釋,“在幹爹家裏吃了午飯,陪了一會兒幹娘,你可吃午飯了?林霄呢?” 李雲應道,“吃過了,林霄在實驗室。” 明月點了點頭,等回了屋,讓大家放好了糧食,明月便招呼著眾人圍著桌子坐下休息,給眾人倒了茶。 明文禮左右看了看,問道,“你們家客人走了?” 明月點頭應道,“走了,還有一個大夫,留下來給李雲治的,在那邊屋裏搗鼓藥呢。” 這事兒明文禮之前上山來的時候就知道了,倒沒覺得多驚訝,倒是張老三,明文禮並沒有跟他說過,有些激的問道,“侄婿這能治好?” 明月應道,“有了一點點眉目了,應該可以的。” 聽的明月的話,張郎中也激的道,“有眉目了?快帶我去看看。”
看幹爹已經站起,明月隻得朝李雲說道,“你招呼三叔他們,我帶幹爹過去。” 這時明文禮站起道,“我們就先下山去了,還有活兒呢。”明老三跟明耀也跟著站起來。 明月隻得送幾人出了院子,這才帶著張郎中去了實驗室。 張郎中在實驗室裏,一直呆到傍晚才下了山,若不是想著家裏還有孕婦跟老娘需要照顧,估計都不舍得走了。 而關於李雲上的毒,確實已經有了眉目,這毒的分已經分析出來,林霄的解藥也都製了出來,隻是這些解藥放在一起,果然會有相克的作用的,為何中和藥,林霄跟明月已經折騰死了六七兔子了,如今這隻,林霄先製了毒,再一步一步的解毒,這兔子居然沒有死,待兔子上所有毒解完,若是沒有問題,差不多就功了。 明月主要是負責分析所含的毒,如今已經開始解毒,明月的事倒是沒那麽多了,也就等林霄給兔子喂了解藥之後,明月取樣分析解毒果,大部分時間都是林霄在忙這研究如何中和各種解藥,於是明月便開始盤算著進山打獵了。 今天這一花銷,手頭上差不多隻有十兩銀子了,不想辦法多準備點錢,估計得喝西北風了。 隻是晚上的時候,明月跟李雲一說,李雲卻皺起了眉頭,直接拒絕道,“不是才買來了十袋糧食麽,再說吧。” 明月道,“可是……” 李雲卻打斷了明月的話,“我上的毒不是有眉目了麽?先將力放在這上麵吧,打獵等以後再說。” 聽的李雲這般多,明月一想,確實還是治好李雲的比較重要,便點了點頭。 第二天下午,明月跟李雲剛去湖邊洗完服回來,便在院子門口遇見了吳憂,見著李雲跟明月,紅著眼睛開口,“公子,月姐姐。” 眼看著吳憂在眼睛裏打轉的淚花花兒就要落了下來,明月連忙出聲道,“多大個人,還準備哭鼻子?怎得突然上山來了?” 聽的明月的話,吳憂努力的吸了吸鼻子,是將眼眶裏打轉的淚花兒憋了回去,開口道,“掌櫃的讓我來給你們送點吃的。”說著指了指旁邊放著的兩個袋子。 明月看了看椅上的李雲,雖臉上表沒什麽變化,可看到那攥著的手,明月便知道,李雲心裏肯定還是特別在意的。 看李雲並不打算開口,明月便朝吳憂問道,“店裏生意怎樣?家裏還好麽?” 吳憂紅著眼眶應道,“生意還行,家裏也還好,隻是自從公子跟月姐姐離開,所有人都悶悶不樂的,一提起公子,李就會發火。” 聽的家裏一切都還好,看著李雲的手越攢越,明月便趕轉移了話題,“先進屋吧。”說著幫吳憂提起那隻裝了一半的袋子,推著李雲進了院子,吳憂扛起那裝滿的布袋,跟著明月進了屋。 吳憂並沒有在山上多呆,坐了一會兒,說了一會兒話,便離開了,說是還要回去鎮上。 明月獨自送吳憂出了院子,才問道,“叔怎得突然讓你來送吃的?” 吳憂道,“昨天潘屠夫來了店裏,不知道跟掌櫃的說了什麽,今天掌櫃的就了來送糧食和吃的了。” 明月了然,跟吳憂說道,“你回去了跟叔說一聲,就說我想回去看看,若是叔答應了,記得來告訴我一聲。” 吳憂點點頭,“好,那我先走了,月姐姐一定要照顧好公子。”
明月揮揮手,“知道了,時候不早了,快走吧,路上小心些。” 之後明月想著,既然叔都給送吃食來了,應該會答應自己回去看,還等著吳憂來送消息,可明月一等在等,卻是毫無消息。 接下來幾天,明月大部分時間仍舊會泡在實驗室,沒事兒的時候,便跟著林霄學用毒解毒,偶爾也會帶著小白去周邊溜達一圈,打幾隻野野兔。 如今的小白,已經不似以前的小白了,個頭大的明月基本上抱不了,明月基本上也沒怎麽管它,都是放養。 小白似乎並不喜歡人多,之前燕九他們在的時候,小白基本上很回來,不過自從燕九等人離開之後,小白就回來的多一些了。 而且如今明月帶著小白出去,小白還會幫著明月追趕獵,每次明月隻要是帶著小白,收獲勢必比明月自己一個人的時候多的多。 差不多過了六七天,那隻兔子上的毒終於解了,林霄激的馬上就要開始給李雲解毒,卻是被明月阻止了。 再等了兩天,確定兔子還是活蹦跳的,毒徹底解了,明月才答應開始給李雲用藥。 解毒是一個痛苦的過程,每次李雲難的滿頭大汗,明月看著心疼,卻也沒有辦法,隻得默默陪著李雲。 有了兔子的功案列,給李雲解毒的時候就快的多了,差不多隻用了四五天時間,李雲上的毒就徹底的解了,李雲也激的自己運氣解開了腰間為製毒素而封住的位。 隻是李雲想要站起來的時候,卻失了,他居然站不起來。 明月卻是知道怎麽回事,笑著用手了李雲的,問道,“可有知覺?” 李雲驚喜的點了點頭,他的,這幾年來,第一次覺到了痛意。 明月便繼續說道,“有知覺就說明沒問題,隻是這這麽久沒有用過,僵,所以才站不起來的,咱慢慢練習就是了。” 這時一旁的林霄從外麵進來,拿著他的布袋,翻找出自己的銀針,開口說道,“在下給李公子上施針,刺激上位,即可站起來了,李公子還請在床上躺好,下褥。” 這林霄說話一向如此,明月倒是有些習慣了,也知道林霄在中醫位方麵的本事遠比自己想象中厲害的多,聽的林霄的話,扶著李雲躺好,這才出去了。 聽的林霄說施完針,李雲就能站起來,明月站在門外,有些期待又有些心急,在屋子裏來回轉悠著,聽的屋裏林霄說好了,就迫不及待的進了屋,便見著李雲已經由林霄扶著站在了床前。 李雲一向冷冰冰平靜無波的臉上,難得的出了激的表,明月也是一臉的興,裏喊著,“站起來了,站起來了!” 倒是一旁的林霄,鎮定的開口,“再堅持施針四五天之後,便能與常人無異了。” 明月則是興的幹脆直接往李雲上撲,“終於治好了。” 可明月還沒撲進李雲懷裏,便被林霄手阻止了,“李夫人還是需要矜持些,李公子的如今剛剛恢複站立,李夫人這麽一撲怕是會把李公子撲倒在地。” 李雲停下作尷尬的笑了笑,也穩住了自己興的緒,過去扶著李雲說道,“我扶著你走一走,這樣恢複的快些。” 李雲臉帶笑意,輕輕的嗯了一聲,由明月扶著自己,邁出了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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