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小念還是不想理會大叔,埋著頭往前走。
大叔從來沒相信過,又何必跟他解釋。
現在靳夫人離了生命危險,盛晚愉的也只需要靜養,也就不用再跟這些人打道了。
“湛總會不知道,我小師姐一直都很厲害嗎,不僅讓靳夫人離了生命危險,也讓我姐能下地走路了。”
盛屹走在旁邊,忍不住跟湛封炫耀。
畢竟這可是跟他師出同門的小師姐。
他們也算是姐弟的關系了,姐姐這般厲害,他很為到驕傲。
湛封沉了臉,心里又跟堵了塊巨石一樣。
他不知道這丫頭是怎麼盛屹的小師姐的。
不明白為什麼會有那麼大的本事,卻要故意瞞著他!
害他以為,他不過就是個小生,什麼都不懂。
直到現在,湛封才意識到自己并不了解這丫頭。
“小念,你到底還有什麼事是我不知道的。”
見小丫頭看都不看他一眼,一個勁兒的往前走,湛封上前拉住,俊臉冷得沒有任何表。
紀小念看他,答非所問,“你覺得呢?”
從來沒有任何事瞞著大叔,除了是靳氏夫婦兒這件事。
只是大叔沒有認真去了解過的過去,不然從跟陸景昱在一起的時候,大叔就應該從陸景昱口中得知,他們師出同門,有些什麼本事。
他只會跟靳家人一樣,不相信,覺得在招搖撞騙,賣弄本事。
所以,又何必跟他解釋那麼多。
反正他們以后也不會有什麼集了。
“我問的是醫,我認識你的時候你小小年紀,連大學都沒有上過,是怎麼懂醫的。”
“還有這個盛屹,你們又是怎麼認識的,他為什麼喊你師姐?”
湛封覺得這丫頭越來越陌生了,他都快不認識了。
靳夫人的傷勢那麼嚴重,這丫頭居然給扎幾針就好了。
神仙都沒有這麼神的。
還有盛晚愉的,醫生明明說過要一年半載才會有好轉,就因為這丫頭去治過以后,就能下地了?
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你想知道,去問你小叔吧!”
紀小念走出醫院,上了盛屹的車,又返回醫學院繼續上課。
湛封沒再跟著,也沒阻止跟盛屹在一起。
他清楚自己的份,是沒那個資格再去管那丫頭的。
他現在,只想弄清楚的本事是怎麼來的。
為了確定盛晚愉跟靳夫人是不是真有所好轉了,湛封又倒回了醫院。
來到盛晚愉的病房門口,過房門上的玻璃窗,他看到了站立行走的盛晚愉。
盛晚愉氣也好了很多,看來是真康復了不。
湛封又去看靳夫人。
靳夫人被靳家幾個晚輩圍著,雖然聽不見說話,但看得出來,靳夫人是清醒的,旁邊的心電圖也在規矩運行。
醫生都說了已經離生命危險,那肯定就不會再有什麼事。
湛封默默轉離開。
他現在肯定,盛晚愉跟靳夫人的傷,都是小念治好的。
為了弄清楚那丫頭哪兒來的本事,他回了老宅,見到了陸景昱。
“你能告訴我,小念怎麼學的醫嗎?你們倆之前又是怎麼認識的?”
之前他問過小叔一次,小叔沒跟他說,他也就沒放心上。
那丫頭讓他來找小叔問,那小叔肯定是清楚一切的。
陸景昱知道小念去給盛家大小姐,給靳夫人治病了。
這下,的本事怕是想藏都藏不住了。
他也不想再瞞,讓旁人猜疑小念,干脆就實話告訴湛封:
“我之前不是出國留學三年嗎?實際上我沒有出去,我是去鄉下了,在鄉下有個道觀里認了一個師父,學了點本事。”
“我那個師父特別厲害,說華佗在世也不為過,他有個從小在他邊長大的徒弟繼承了他的缽,同樣厲害得不得了,而那個徒弟,就是小念。”
看著湛封,陸景昱說,“事實上,我應該小念師姐,我只是沒想到,我那麼厲害的師姐,到你這兒來卻盡了委屈。”
當時在靳家見到小師姐,并且知道小師姐是自己侄兒的妻子時,他就覺得很震驚。
想不到世間緣分如此奇妙。
讓人更意想不到的是,他跟師姐有個小師弟,而這個師弟,居然是盛晚愉的親弟弟。
現在好了,大家都湊在了一起。
聽了小叔的話,湛封久久沒作任何回應。
原來小念的本事是從小就有的。
居然還有個很厲害的師父。
小念既然本事加,那為什麼當初會被紀家人欺負那樣。
跟他在一起的三年,也從未跟他說過會醫這件事。
說到底,小念還是沒把他當自己人。
悶了很久,湛封又問:“所以盛屹也跟你們是一個師父?”
陸景昱沒否認,“對。”
湛封不說話了。
他覺得心口堵得難。
搞半天,他在那丫頭心里,就只是一個外人。
一個寧愿讓他誤會,也不愿意跟他解釋的外人。
紀小念回到學校后,安安心心上自己的課。
期間有醫院的專家知道的本事后,特地給打了電話,想要約一起探討學。
紀小念拒絕了。
只想安安靜靜讀書考證。
這天中午,剛在學校食堂打了飯坐下來吃,靳南沉也端著餐盤在對面坐下。
紀小念看他,沒當回事,埋下頭吃自己的。
靳南沉也沒看,是因為他無面對,低著頭愧道:
“我媽的事,謝謝你。”
他一直都知道紀小念是有些本事在上的,但卻沒想到能將半死之人治活。
能在三天里讓一個下癱瘓的人下地走路。
這本事,不僅震驚了整個醫院,也驚到了他們靳家的每個人。
想到之前他們靳家的人那樣對,卻不計前嫌救了他們的母親。
此刻再面對說謝的話,靳南沉覺得他臉都被打腫了。
紀小念吞下口中的飯,冷不丁回道:
“我不過是報當初靳西洲對我的救命之恩,從此以后,麻煩你們家的所有人,包括你,都離我遠一點。”
端起餐盤,冷著小臉走了。
一刻也不想跟靳家人待一塊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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