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能順利完任務,父親或許會對另眼相看,甚至準許從軍。
但沒有顯,規規矩矩地對父親行了一禮,回屋收拾行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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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不宜遲,兩個時辰后,趙晏和趙宏辭別母親,與十名將士離開姑臧城,踏上前往西州的路。
說辭早已備好,若途中遭人問起,姐弟兩個便稱去伊州探訪遠親,其余眾人皆是護衛。
以往趙晏幫父親送信,最遠只到過沙州,生平第一次闊別父母,奔赴先前僅存在于書籍中的地方,張之外,也難免有些新奇,但念著自己是姐姐,又有重任在,便未曾表現分毫。
趙宏就不似這麼拘謹,他不明就里,只當要送的是封尋常信件,父親難得派他去那麼遠的地方,對他無異于是種歷練。他一路興高采烈,纏著楊叔他們問東問西。
引路的向導是位曾在安西都護府任職、后來返回故鄉涼州戍守的老兵,人稱韓伯,他的孫子與趙宏年紀相仿,經常在一起玩,因而他也待趙宏極好,總是笑呵呵的,不厭其煩地解答他的提問。
涼州扼守河西要道,是軍事重鎮及往來商販必經之地,繁華程度非周邊城鎮可比,加上他們為求蔽行蹤,不走大道,一路西行,沿途逐漸蕭條,經常是白天在茫茫荒野趕路,到傍晚乃至深夜才能找見一村落歇腳。
有時候連村子都沒有,只能借用一些早已廢棄的房屋,將士們習慣了行軍打仗,倒是不以為意,而趙晏和趙宏雖從小養尊優,但也鄉隨俗、未曾抱怨半句,引得眾人刮目相看。
二十日后,一行人抵達肅州。
此地尚在涼州都督府的轄區,再往前,便會進沙州都督府的下屬范圍。
進城中,眾人尋了家客棧下榻,決定稍事修整,翌日清早再出發。
這是趙晏離開涼州之后,第二次住進一間像樣的屋子,上回還是十天前在甘州。
自行打來熱水,洗凈滿沙塵,剛收拾完畢,趙宏就在外面問想不想去城里逛逛,答應下來,與楊叔說了一聲,便與弟弟離開客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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肅州不及涼州熱鬧,更無法與京城相提并論,但兩人依舊興趣不減,沿街走過,買了不當地的吃食,決計拿回去分給大伙嘗嘗。
趙晏環顧四周,試圖把所見所聞印刻在記憶中。
雖說回來的途中還會經過此,可那時候多半已經是秋冬,與眼下的初春景象必定截然不同。
有些風景,或許一生也只有緣分看到一次,錯過便是永遠的憾了。
忽然,的目冷不丁從街邊劃過,瞥見一個拔俊朗的影。
仿佛有種特別的本領,總能在人群中一眼找到最出挑的,那人似乎年紀不大,十七八左右,雖背對的方向,不見陣真容,但形卻格外好看,猶如雪中翠竹,瞬間吸引了的目。
自從兩年前離開,就不曾見過這樣的人了。
涼州不乏年輕矯健、如松如柏的士兵,但卻有清雋而矜貴的翩翩公子。
腦海中浮現一個淺淡的影子,未及清晰,就被賭氣似的強行下。
整整兩年,沒有半封書信,只怕早就把忘記,這樣的人,想他作甚?
更何況,當時在崇文館看到的形歷歷在目,一輩子都不想理他了。
“阿姐,”趙宏的話音讓回過神來,他指了指不遠的兵鋪,“我們去看看吧。”
趙晏應下,收起思緒,一抬眼,方才那人已不見蹤影。
兩人走進鋪子,趙宏很快就相中一把匕首,拿在手上和自己的掂量比較,打算收囊中。
趁他跟掌柜的討價還價,趙晏四下打量,不經意看到一柄小胡刀,雖是殺,但造型玲瓏致,鑲嵌著玳瑁與寶石,閃閃發亮,頗合心意。
正待取來細看,卻有人先一步手,將之據為己有。
略微一怔,轉頭看向來者,竟是剛才在路邊看到的年輕公子。
那人戴著銀質面,遮住了大半張臉,下頜的線條卻優流暢,他與四目相對,好整以暇道:“姑娘莫非是喜歡這把刀?”
他的聲音有些怪異,沙啞而低沉,全然不似這個年紀該有的清亮。
趙晏不憾,也不知是因錯失好,還是背影如此賞心悅目的人卻生了這麼一把嗓子。
見此人彬彬有禮,試探地問道:“我確實喜歡,不知公子可愿割?”
那人輕輕一笑,將小胡刀遞到面前,道了聲謝,正待接過,他卻猝不及防收手,黑曜石般的眼眸中掠過促狹:“不巧,在下也很喜歡,先拿者先得,請恕在下無禮了。”
說罷,飛快地付了款,轉揚長而去。
趙晏目瞪口呆。
這是什麼人?
不給就罷,還故意逗玩?
倒不至于為了一把刀怒,或是追上去與他理論,但不知為何,他這副欠揍的模樣似曾相識,瞬間氣得牙,若非念及有要務在,不想在外面惹麻煩,定會忍不住與他手。
真是太討厭了。
白白浪費一張好皮囊。
那廂,趙宏喜滋滋地揣著新匕首走來,慷慨大方道:“阿姐,你有什麼喜歡的,我買給你!”
趙晏搖頭:“時候不早了,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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