愉快地說道:“君后不必煩憂,我已決定一生不嫁,孤獨終老!”
君后:“……”
公良瑾:“……”
放出“狠話”之后,喬喬覺到仿佛松快了許多,心也輕盈歡暢,仿佛踏出一步便要騰云駕霧。
前世最大的心愿,可不就是從未嫁過人麼。
“這孩子,凈胡說。”君后溫溫地笑道,“阿瑾可要好好說說你師妹,莫讓鉆了死胡同。”
公良瑾垂眸,淡笑:“我會與說。”
白的耳尖微微泛起一極淺的紅。
穿過白玉橋,喬喬回眸后,悄悄道謝:“多謝殿下替我打掩護!”
難為神仙替圓謊了。
公良瑾無奈微笑:“若丟了老師的臉,我怕被他念上三日三夜。”
喬喬嘿嘿直笑。
*
登上馬車之后,喬喬便抿住,雙目微凝,思量起了前塵舊事。
前世孟安晴“推”蘇悠月下水之后,正是青解下外袍披在了蘇悠月的上。
當時蘇悠月一直微紅著眼眶,弱地解釋說不是孟安晴推,此事便也不了了之。在那之后,孟安晴一直纏著青解釋,生生把他給說煩了,見著孟安晴就想躲。
如今回頭想想,其實青對蘇悠月并沒有多特別,直到孟安晴最后犯下大錯被趕出青州時,青還對喬喬說過,說他一直只把孟安晴和蘇悠月都當妹妹看,沒想到一個妹妹竟傷害了另一個妹妹——孟安晴下藥之事證據確鑿,鐵案如山,就連一心想要袒護發小的喬喬也找不出任何疑點。
如果那件事也是蘇悠月所為……
喬喬眉頭蹙。
這個蘇悠月未免也太奇怪了。時而心思縝,上能作出治國策,下能設下天無的謀局。時而又如今日這般,行事沖無腦,心浮氣躁,輕易自陣腳。
還有父兄前世的表現,也著實有些古怪。
蘇悠月并沒有因為孟安晴下藥而害,父兄卻大發雷霆,對待自小看著長大的孟安晴毫不留,狠心將驅逐出境。
聽聞孟安晴半道失蹤,喬喬想要確定發小安全,父兄卻冷冰冰地拒絕了的請求,并放任韓崢把強行帶回大西州,不許再手孟安晴之事。
后來韓崢急急要婚,父兄也沒有提出任何異議。
再到后來,韓崢謊稱有病,將囚在后宅多年,父兄也只是定期派人來問,全然信任韓崢的說辭。
一個蘇悠月,當真有那麼大的本事?幾滴眼淚,幾番造作,便哄得父兄團團轉?
父兄又不是沒見過世面的愣頭青。
喬喬雙眉越擰越,恨不得此刻便見到今生的父兄,揪住他們的領問個清楚明白。
“為何蹙眉?”
喬喬嚇了小小一跳,回過神,見公良瑾輕倚著矮案,正閑閑瞥。
定了定神,遲疑地問:“若我今日不在,蘇悠月投湖之后,殿下會不會為披裳?”
公良瑾角微勾:“為何這樣問。”
能給人上眼藥的時候,喬喬從來也不會含糊。
果斷道:“前世蘇悠月便是用投湖這一招騙了我大哥的外袍,后來便了我大嫂!在的挑唆之下,我們好好一個家變得四分五裂,有人生死未卜,有人恨終生,道不盡其中凄涼!”
應該不算春秋筆法……吧?
公良瑾:“……”
在他開口之前,喬喬急急補充:“殿下,我并沒有將前世之事當作今生必然,只是看在您面前故伎重演,便順一說。”
公良瑾失笑,淡聲道:“我不會。”
愉快地舒了一口氣,轉了轉眼珠,神兮兮地向他傾,低了嗓音道:“殿下,您有沒有覺得這個人不太對勁?那些治國策……”
“非所作。”公良瑾眸微沉。
看著他篤定的神,喬喬忍不住一點一點翹起了角。
殿下可真是英明神武啊,什麼魑魅魍魎到他面前,一個照面便要現出原形。
“你笑什麼?”他涼涼瞥來。
“就是高興。”喜悅像花藤一般,自心底枝發芽,蔓延到四肢百骸,彎起眼睛,“殿下,我已好久好久沒有這麼高興過。”
高興得眼角泛起了小淚花。
“您要不要揭穿,以免大儒繼續被人蒙騙?”笑得像個小惡魔。
公良瑾垂眸暗笑,輕聲道:“你未免小看了司空白。”
頓了頓,他又道,“你這腦子,便不必揣測那些老狐貍的想法了。”
再頓了一頓,“包括老師。”
喬喬:“……”
實不相瞞,一直覺得院長傻乎乎的來著?
“殿下,”佯怒,“您這是在鄙視我?”
“不是。”他微笑傾,“只是覺得同門師妹單純可。”
此言一出,喬喬立刻僵了一只被點了的、微微炸的鵪鶉。
險些口問出一句,殿下您眼神還好嗎?
幸好,求生讓及時咽了回去。
兩熱氣后知后覺地浮上的耳朵,覺自己的眼神有些發飄,整個人暈暈乎乎。
殿下居然說單純可……
喬喬覺得自己可以樂一年。
鎮定地清了清嗓子,問:“所以殿下的意思是,大儒其實知道蘇悠月作不出治國策,卻佯裝不知,將帶宮中?這其中,難道有什麼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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