員們的私下議論,明婳不得而知。
只知道能夠在客棧里痛痛快快睡兩天懶覺,簡直幸福到冒泡。
窗外秋雨綿綿,裴璉無事可忙,遂也回到屋里。
見帷帳之間,小妻子抱著枕頭,在被窩里睡得噴香,仿佛被的慵懶染,也褪了外袍,鉆進帳里,將人擁在懷里。
這秋意瑟瑟的他鄉小鎮,雨聲細,悠然,仿若得浮生半日閑。
待到沉沉一覺醒來,溫香暖玉在懷,自然而然也催出一些別的心思。
明婳尚在沉沉酣睡之中,便做了個奇怪的夢。
夢里也是細雨霏霏,為了避雨,誤打誤撞進了一山間野廟。
廟里有只狐貍在睡覺,見跑進來,乜著一雙清冷的長眼睛看:“你是何人。”
朝狐貍作了個揖:“無意打擾,只外頭在下雨,暫借貴寶地躲一會兒雨。”
可那狐貍很是不講道理,黑著臉道:“你驚擾我清夢,該罰。”
說著也不等反應,爪子一指,便將變了一口鐘。
被吊在寺廟中,掙扎不得。
那壞心眼的狐貍卻搖著尾,得意洋洋地繞著圈,看的笑話。
哭著道:“你快放我下來。”
狐貍不肯,拿尾去拂:“誰你闖進來。”
后來大抵是瞧哭得可憐,便松了口:“行了,別哭了,我撞你三千下,就放你下來。”
的淚止住了,狐貍就開始撞鐘,還一聲一聲數著:“一下、二下、三下……”
“……”
窗外雨聲淅瀝,客舍羅帳中也響起細拍打的漬漬水聲。
夢里的狐貍是否撞滿三千下,明婳不得而知,只知好不容易不用騎馬顛簸之苦,卻被牢牢握住腰,經歷著另一種顛簸。
“裴子玉……”緋紅的臉埋在被子里,細白手指揪著枕巾,小聲嗔罵:“你不要臉。”
后的男人不說話,只從后得更,薄咬著的耳垂:“醒了?”
明婳心說廢話,只是睡了,又不是死了,這樣折騰能不醒麼。
“你趁人之危。”赧聲討著,“你出去。”
“好。”
他啞聲應著,作卻鞭/撻得愈發迅速,明婳忍不住驚呼出聲。
男人連忙抬手捂住的,說話的熱息鉆進噴灑在耳側:“客舍隔音不好,仔細旁人聽見。”
那還不是怪他!明婳懊惱,忍不住張咬住他的手。
未曾想裴璉非但不惱,反而出兩長指塞口中,到舌間的溫熱,他嗓音愈沉:“快了。”
明婳再不信他這種鬼話,狠狠咬著他的手指,他卻愈發興般,咬得有多用力,他便撞得有多用力。
哪怕飽睡一覺養足了力,明婳的氣力仍是無法與后的男人比擬,到最后還是先投降,啃咬的力氣全無,兩瓣紅微張,角還有一明津。
裴璉知不行了,也快到臨界,修長大掌掰過的臉,當看到雙頰泛起的酡紅靡艷,眸愈深。
兩指牢牢攫住下頜,他低頭堵住那抹的紅。
“婳婳……”他在頸間低喚。
明婳已顛簸得無力應答,直到許久后。
銀瓶乍破水漿迸。
一種久違的熱意涌遍全的每個角落。
腦袋一片空白混沌,過了良久,才意識到不對。
“殿、殿下。”嗓音微啞,腰肢輕擺:“好像……”出來了?
饜足后的男人也回過神。
低頭一看,俊臉霎時沉下。
羊腸小,破了。
而眼前所見,當真應了那句“可憐數點菩提水,傾紅蓮兩瓣中”。
明婳起要看,被裴璉摁了回去。
方才歡好的愉意然無存,男人眉眼間一片肅,沉聲安道:“別怕,孤來理。”
明婳也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怕倒是不怕,畢竟吃了避子丸。
只是沒想到這羊腸這般不堪用。
胡思想間,裴璉已起穿戴,又吩咐外間抬水。
明婳驚愕:“你這會兒水,不就人知道了麼。”
裴璉系好袍帶,轉見乖乖趴在床上,目輕晃,很快取了巾帕回來:“知道便知道,你我是夫妻,又不是見不得的姘頭。”
“可……可現下天還亮著呢。”
一想到他面上風霽月、清心寡,關上門卻白日宣,明婳沒好氣瞪他:“都怪你。”
裴璉無從辯駁。
飽暖思慾,何況那樣綿綿躺在他懷中,難忍,也沒必要忍。
唯獨羊腸破,是他未曾料到的。
他坐在床邊,拿著巾帕要替拭。
明婳見狀,忙扯過被子遮住:“不必了,待會兒水來了,我自個兒清理便是。”
裴璉看染緋,眉眼生,頭微滾了下,道:“若不及時清出來,懷了怎麼辦?”
“不會的。”明婳垂著長睫,不敢看他的眼睛。
前幾日涂藥已經夠了,何況現下他還要那般……
“你別管我了。”去推他的手,小聲囁喏:“沒事的。”
“此事不可含糊。”
裴璉只當小娘子臉皮薄,單手叩住的手腕,溫聲道:“聽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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