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明舟聽到的謝,耳微紅:“太子妃實在客氣了。”
稍頓,他看向明婳:“太子妃喜歡兔子?”
不等明婳開口,裴瑤就板著小臉上前:“兔子是我要的,我嫂嫂最討厭兔子!雖說你幫我抓了兔子,但你也嚇到了我嫂嫂,功過相抵,我便不予你計較,你快速速離去!”
這副不近人的跋扈冷傲模樣,讓明婳都恍惚了一瞬。
這還是那個乖巧可的小姑子嗎。
魏明舟見公主不悅,也不再多留,抬手深深挹禮,“無意驚擾殿下與太子妃踏青雅興,某這就告退。”
見明婳朝他這邊看來,魏明舟抿了抿,,再次挹禮,便騎馬離去。
那道清雋的單薄背影很快消失在林間。
明婳收回目,示意采月將兔子遞給裴瑤:“阿瑤妹妹,你的兔子。”
裴瑤看了眼,撅起小:“我不要了。”
明婳驚愕:“為什麼?”
裴瑤道:“被外人過了,我不想要了。”
見明婳還愣怔著,裴瑤又恢復平日活潑可的模樣,牽住的手,走回溪邊的休憩:“嫂嫂想養就養,不想養就送旁人好了。”
明婳看著那只暈掉的小兔子,想了想,問采月:“要養嗎?”
采月怔了下:“養著也行,奴婢都依主子。”
明婳像裴瑤這麼大的年紀時,倒是養過兔子,不過現下對養小也沒什麼興趣。
見裴瑤真的不肯要了,嘆了口氣,吩咐采月:“放了吧。”
采月有些不解,但還是領命放了。
裴瑤見嫂嫂也沒留下這兔子,眼底閃過一抹歡喜,面上卻不顯,只拉著明婳坐下,低聲問:“嫂嫂認識方才那人?我聽你問也沒問,便喊了他魏郎君。”
明婳沒想到小姑子這般敏銳,于是將與魏明舟相識的經過如實說了。
哪知裴瑤越聽小臉越黑,到最后干脆皺著眉頭道:“嫂嫂以后離這個人遠些吧!若下次再遇上,直接派人打他打一頓!”
明婳:“啊?”
裴瑤:“這人就是個登徒子!幾次三番來你面前晃,實在討厭!”
明婳聞言,再看裴瑤板著小臉的正經模樣,不失笑。
從前覺得裴瑤與裴璉完全是兩種,可這會兒一瞧,當真是親兄妹,連說的話都一樣。
“也沒幾次三番,除卻西市那回,今日不過是第三次見……”
前日馬球賽那個也不算見,和明娓只是站場外遠遠看了一會兒就走了,估計人家魏郎君都不知道。
裴瑤卻不管,抱著明婳的胳膊道:“反正我不喜歡他,嫂嫂你別再理他。”
不然……
不然就讓人殺掉那個討厭鬼,他再也不能出現嫂嫂面前。
明婳并不知道小公主的心思,笑著了的腦袋:“好,不理不理,下次見到就躲得遠遠好吧。”
這日夜里,裴瑤沒留在月華殿用膳,而是去了帝后的太極殿。
永熙帝一見兒來了,打趣道:“喲,這是誰家小娘子,怎麼跑我們這來了?”
裴瑤知道父皇這是調侃這陣子天天在月華殿纏著明婳,都不來陪們用膳,忙上前撒了會兒。
待一家三口一起用過晚膳,裴瑤忽然看向永熙帝:“父皇,您下封圣旨讓皇兄來驪山吧。”
永熙帝挑眉:“想你皇兄了?”
“我才不想他。”裴瑤道,“只是他和嫂嫂才婚不久,不是該多陪陪嫂嫂嗎?我看嫂嫂很想他呢。”
永熙帝嘆道:“要是你皇兄有你一半知知趣,也不枉朕一番苦心了。”
裴瑤一見有戲,忙道:“那父皇快點下旨吧,皇兄定不會違逆旨意的。”
不等永熙帝開口,皇后蹙眉乜來一眼:“旨意豈是兒戲,瞎胡鬧。”
又板著臉看向兒:“你你父皇下旨讓你皇兄過來,萬一你皇兄以為是你嫂嫂告狀或是抱怨呢?大人的事,你個孩子摻和作甚。”
永熙帝和皇后在兒面前,是典型的慈父嚴母。
被母后一教訓,小公主霎時不敢再吱聲。
只是等皇后去外間安排事時,永熙帝悄悄將兒拉到一旁:“怎麼突然想到你皇兄來驪山了?”
父倆向來一條心,裴瑤有些事會瞞著皇后,卻從來不瞞皇帝,于是將白日里那魏六郎送兔子的事說了。
永熙帝聽罷,眸一瞇。
魏六郎,靖遠侯魏中的第六子。
待裴瑤離開太極殿,永熙帝招來太監總管劉進忠:“若朕沒記錯,魏中就這麼一個嫡子?”
劉進忠應道:“是,前頭五個都是庶出的,侯夫人老蚌生珠,好不容易才得了這麼個嫡子,實在是寶貝的不得了。”
“窈窕淑,君子好逑啊。”
永熙帝著長安的方向,越發覺著自己有先見之明:“若非朕賜婚及時,謝家哪還到他。”
“你去,把這消息往東宮一,且看他知不知道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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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婳并不知太極殿發生的一切,連林間抓兔子那事也很快忘到了腦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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