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娓的想法是:“花銀子買不就了麼,何必費這麼大勁兒自己合。”
明婳則是覺著:“香味聞著都差不多,不必計較這麼一點點細微區別。”
肅王妃見們姐妹都不是合香這塊料,也不強求,隨們玩去了。
現下被皇后問起來,明婳只覺書到用時方恨,早知道當初就跟著母親好好學了。
皇后似看出的窘迫,道:“人各有長短,不必妄自菲薄,你若不嫌煙火熏眼,可坐過來看。”
明婳自然喜歡與皇后親近,忙拎著擺坐在對面,只見皇后這套合香典雅巧麗,不愧是宮廷敕造,比之王府的要致不。
皇后手持銀質香勺,閑聊家常般道:“你去行宮的事,你父皇也與我說了。按說你是太子妃,應當住在行宮西殿,但此次璉兒不去,瑤瑤又素來與你親近,知曉你要去,便嚷著要與你同住。我尋你來便是問問,你是想住在西殿,還是和瑤瑤同住月華殿?”
明婳想了想,道:“兒愿意和阿瑤妹妹一塊兒住,兩個人同住也熱鬧呢。”
皇后點頭:“好,那便這般安排。”
明婳道了謝,又聽皇后問:“你東宮也快一月,與太子相得可還好?”
迎上皇后冰雪般的眼眸,明婳咬,遲疑片刻才道:“兒與殿下……殿下他……很忙。”
前些時日,的確為他的冷漠古板而氣惱,覺得他就是塊臭木頭。
但他后來給送了那麼多名貴字畫,還讓去驪山行宮,便覺得他也沒有太壞,就是冷了些。
且他每回親、抱,與做親事時,那份纏綿悱惻,總生出他們是這世上最親無間之人。
皇后看著對座眉眼稚的小娘子。
多年輕啊,還不到十六,正是懵懂青的年紀。
不覺放緩了語氣:“婳婳,你可喜歡他?”
明婳怔了下,而后雙頰發燙,有些赧地低下頭:“喜歡的吧。”
皇后問:“喜歡他什麼呢?”
明婳被問住:“喜歡不就是喜歡嗎……”
皇后:“你沒來長安之前,應當也有見過別家兒郎,你對他們可會像對太子那樣喜歡?”
明婳搖頭:“不會。”
皇后問:“為何?”
明婳道:“因為他們不是我夫君啊,太子是我夫君呢。”
皇后無奈,卻無不耐:“若太子并非你夫君,與旁的兒郎一樣,你可會喜歡他?”
明婳歪著腦袋,思忖片刻:“還是喜歡的。”
皇后:“嗯?”
明婳的臉更紅了,難為道:“殿下生得好看呀,我在北庭就沒見過比他還好看的兒郎。”
皇后一怔,而后失笑。
還是年慕艾啊。
照理說太子也正是這般的年齡,他卻早慧,抑著天……
“母后,您怎麼突然問起這個了?”明婳問。
皇后搖頭:“沒什麼,只是……只是太子那個子,有些孤僻冷清。”
皇后向道:“為他的母親,我自然希你們夫妻和,你能喜歡他、多多他。但作為你母親的故,我又擔心你耽于,把太多心思寄托在男人上……”
或許世上真有因果回這一說,曾經許太后的左右為難,如今也算是嘗了一遭。
“明婳,人之前,先自。”
皇后道:“無論最后能否修正果,我盼著你們都能好好的。”
一直到回到瑤殿的路上,明婳都在想皇后娘娘說的那些話。
明婳覺得奇怪,怎麼皇后娘娘與姐姐說的話都一樣。
可沒有不自己呀,可喜歡自己了。
不過皇后娘娘人真好,每次去永樂宮都是連吃帶拿,這回送了好幾樣新調的香,其中也包括裴璉慣用的山間六調香。
明婳決定以后裴璉來瑤殿,就點上這個香。
沒想到當天夜里,裴璉就來了。
看著青煙裊裊的鎏金蓮紋香爐,他問:“你換了熏香?”
“對呀,母后給的,是不是很好聞!”
過幾日就要出去玩了,明婳心也特別好,臉上的笑容也多了:“除了這一樣,母后還送了我好幾味調制的合香呢,每個都特別好聞。不過我知道你喜歡這種香,就點了這個。”
裴璉眼波微,面上卻不顯,掀袍在榻邊坐下:“母后今日尋你過去,所為何事?”
明婳也坐下,老老實實把宮殿安排的事說了,但關于喜歡的那段討論,沒說。
那都是孩子的悄悄話,才不和男子說。
“……總之母后代我回來收拾箱籠,說是不用帶太多,行宮那邊一應備,便是真的缺了什麼,也能到山下城鎮采買。”明婳托著下,一雙眸亮晶晶的:“母后說驪山圍場特別大,跑馬、狩獵、郊游,玩一整個夏日都玩不厭,對了,夜里還會有篝火晚宴!有烤全羊、烤獐子、烤鹿……”
聽到“鹿”二字,裴璉端著茶盞的長指微頓。
那日夜里,他有些失控,其實也沒好到哪去,哪哪都滾燙,燙到仿佛要化一團。
“到了行宮,吃鹿,飲酒。”裴璉道。
“啊?”明婳看他:“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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