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慕容萱萱的冰脈剛剛覺醒的時候,秦峰就曾經懷疑過,是不是有人特意將冰脈打進了慕容萱萱的,如今看來,秦峰還真猜對了。
只是秦峰無論如何都猜不到,那個將冰脈打慕容萱萱的人,竟然是老頭兒!
老頭兒已經後悔了,否則,也不會說出這話。
「我怕他會步我後塵!」
青松道人當初說的這句話,突然出現在了老頭兒的腦海之中。
「難道,峰兒真的和我那可憐的師弟一樣,命中注定孤苦一生?」
老頭兒的心狠狠一,「不行!我決不允許這種況發生!」
想到這裡,老頭兒便對著青袍老者說道:「你先下去吧。」
「是,師兄!」
青袍老者拱手告退,而老頭兒則是用了千里傳音法,給青松道人傳去了話語,他要跟青松道人好好商量一下,畢竟,在男這一方面,青松道人的經驗遠超於他。
離去的慕容萱萱並沒有走遠,而是和一名姿不輸於的子並肩坐在小河旁,作伴垂釣。
在二的後,還站著剛剛被青袍老者訓斥的年輕男子。
「垂釣講究的是心靜如水,只有你的心足夠安靜,魚兒才會放心的過來。」
這名子,正是當初秦峰筋骨重塑時,出現過一次的大師姐——陳璇,陳璇別有深意的對著慕容萱萱說道:「可如果你的心不靜,就算河流中的魚兒再多,也不會有屬於你的那一條。」
聞言,慕容萱萱秀眉微蹙,明白陳璇的意思是什麼,也知道,自己變了,連自己都能覺到自己的變化。
「魚兒不上鉤,我又何必糾結呢?畢竟,這河流之中除了魚兒之外,更有其他的珍饈味,大不了,我親自下河捉蝦。」慕容萱萱緩緩開口道:「人生於俗世,自然就要被俗所干擾,想要做到心中安靜,又談何容易?大師姐,您說對不對?」
陳璇微微一笑道:「確實,想要保持心安靜,並非易事,可最起碼,每個人心中都要有一個底線,就算心中再,也要不忘初心才行!」
出一隻荑,指了指流水潺潺的小河。
「你看,你最開始喜歡吃的是魚,那時候的你,只要有一條魚兒上鉤,就會開心的不行,可如今呢,你變了,不喜歡魚了,喜歡蝦,那你可曾想過,如果有一天,你連蝦都不喜歡了要怎麼辦?沒了這條河流,你又要去哪裡再找出一供你垂釣、嬉戲的地方呢?又或許,當你再次想起這條河流的時候,它已經不屬於你了。」
那名年輕男子聽的直迷糊,心中暗道:「這是打什麼啞謎呢?不就是釣個魚嗎?怎麼搞得跟修禪悟道一樣,竟說一些旁人聽不懂的高深話語?」
慕容萱萱沒有再回話,的雙眼著河流,波瀾不驚,安安靜靜的等待著魚兒上鉤。
年輕男子實在是忍不住了,「萱萱,我母親今晚會做上一頓大餐,要不……你也來我家熱鬧熱鬧?」
「好!」
慕容萱萱微微點了點頭,直接答應了下來。
陳璇用眼角的餘瞥了慕容萱萱一眼,心中一個勁兒的搖頭,看來,冰已經逐漸侵蝕了的本心。
傻子都能看出來年輕男子對的追求之意,若是換作之前,慕容萱萱一定會想都不想的拒絕。
「啪!」
陳璇提起魚竿,一條碩的鯉魚正掛在魚鉤上,拚命擺著。
只見陳璇摘下了鯉魚,順手放回到了小河之中,「心志不堅,別說是小河了,就連汪洋大海,也未必有屬於你的那條魚!」
陳璇扔下了這麼一句話后,轉離去。
慕容萱萱明白這話是什麼意思的,是在說忘記初心,見利忘義,最終會落個竹籃打水一場空的悲慘下場。
說的難聽點,陳璇就是在指桑罵槐,說人心不足蛇吞象。
也就是那年輕男子愚鈍,換作旁人,肯定會聽出陳璇的意之所指。
其實,慕容萱萱的心志不堅,也不能完全怪。
和秦峰不一樣,秦峰今天所擁有的實力,全是靠自己的努力,一步一步換來的,他的心早已堅忍不拔。
而慕容萱萱呢?之前就是個手無縛之力的普通都市子,就因為冰脈的覺醒,一夜之間擁有了上天地的本事,迷失本心,也算正常。
「我錯了嗎?」
慕容萱萱的雙眼之中泛起了一迷茫,低著頭,沉默不語。
倒是一旁的年輕男子嘰嘰喳喳說個不停,不過,此時的慕容萱萱心不在焉,年輕男子說了些什麼,一個字都沒聽進去。
陳璇離開后,來到了幕所在的地方,看見自己的師父正在幕前跟青松道人說話,連忙對著幕作揖。
「侄兒陳璇,見過師叔。」
青松道人擺了擺手道:「不必多禮。」
「師叔,我那小師弟呢?怎麼不見他?」陳璇明顯跟青松道人絡的很,甜甜的開口問道。
「那個臭小子,正在調整心境,為接下來的閉關做準備。」
陳璇點點頭,對著老頭兒說道:「師尊,慕容萱萱剛才答應了夏侯鑫的晚餐邀請,再這麼下去,恐怕真的跟小師弟有緣無分了。」
「哎!」
老頭兒嘆了口氣道:「冰脈害人不淺啊!都怪我,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現在說什麼都晚了,老頭兒實力再強,也不可能改變一個人的心。
「怪你什麼?我看,連冰脈都不怪!」
幕那頭的青松道人然大怒道:「若是心中的那份足夠堅定,又怎麼會迷失自我,忘記本心?」
「我說慕容老頭兒,你別怪我說話難聽,秦峰那小子雖然招人討厭了一些,但論到習武天賦,絕對無人能及!當今世上的子,更沒有能夠配得上他的!依我看,你也不用糾結你那個什麼後人慕容萱萱了,別忘了,我兒也是傾國傾城的人兒!正在外遊歷,我這就給傳音,讓回來!」
「我要收秦峰那傻小子當婿,這麼好的苗子,可不能落在別人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