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要學好不容易,學壞真的很快,剛嫁進徐家時覺大寶二寶特別調皮,小男孩在他們這個年紀算正常,分家之後惡習很快就養了。
徐文宣單手抱著孩子去把跟花調皮的大寶拉他邊,「我們不是偏心,妹妹小,三叔自然照看,你們兩個當哥哥的該護著,怎麼能不跟玩?」
大寶翻眉白眼的看了看徐曦月,撇道:「小短兒,跑不快,我們才不跟小丫頭片子玩,娘都說了二叔二嬸都不喜歡。」
「說……」徐文宣瞪他們一通教育,兩個小傢伙聽了會兒就跑了,他無奈的搖搖頭,拉著花回屋。
今天雖然天晴,但霜風吹著仍冷得不行。
約莫酉初時分就聽到鞭炮聲,意味著那家人準備吃年夜飯了,羅氏也吩咐徐文才去院壩上房鞭炮。
今年手頭寬裕,羅氏買的鞭炮比較大,炸起來的聲音就特別響亮,接著開始祭祖、擺年夜飯,準備得著實盛,一家人圍坐著,先說了些好的願景才筷。
吃了年夜飯不像平常那樣收拾了睡覺,他們要守歲,屋子裡燈火通明,大家圍著灶門坑的火堆坐,吃了瓜子花生聊天。
他們沒有熬通宵,下半夜就睡了,初一早上起來吃湯圓,然後家裡男人們就去給祖墳上香、放鞭炮以及掛親。
正月初一沒有客人來,初二出嫁回娘家,徐家兩個姐姐以及不親戚來拜年,而花和徐文宣則算著飯點回娘家拜年。
初二之後基本都是這家那家去拜年或是別人來徐家拜年,花是新進門的媳婦,羅氏走哪裡都帶一起,走親戚一直忙到約定的去給孟先生拜年的日子才算結束。
因為孟先生要介紹人給花和徐文宣認識,所以羅氏非常重視,言說家裡沒什麼事了,讓他們在書院多耍兩天回來。
花先去了書院,然後提著家裡準備年禮去金玉苑轉了一圈便往飛鴻武館去,在那裡吃了晚飯才回書院。
孟先生教過的學生們每年基本上都是那兩天來拜年,對於他們的先生收子頗為好奇,尤其花還是關門弟子,而且他們夫婦在此還有專門的房間居住,可見多討先生歡心。
有些人難免要試探花的本事,孟先生也不阻攔,他介紹給花和徐文宣的人並不一定都是品行端方之人,他的教學生中也有偏激的人,但後者並不意味著沒前途。
徐文宣要走科舉仕途就要接形形的人,學生們心不一,但無疑都有可取之,需要徐文宣自己去鑒別,揚長避短。
目前那些人的品大多不高,但在某些地方還是能相互幫襯,徐文宣與他們結沒有壞。
孟先生認為在人世故方面徐文宣不如花練達,加之花頂著他弟子的頭銜,所以他們在談話時並沒讓為子的花離席。
大家都知曉花是孟先生的徒,又見識了的本事,自是不會有意見,花儘可能不搶徐文宣的風頭,他們那幫讀書人有共同話題。
與他們那些做或是經營別的營生的人相比,徐文宣的見解略顯稚了些,只不過大家都從他那個階段出來的,表示理解。
同時,他們也會適當的提點徐文宣,這才是孟先生和花讓他與他們結的關鍵,因為那些經驗、閱歷是花沒有的,如此便顯得彌足珍貴了。
在此待了兩天,那些人走得差不多了,花和徐文宣也準備回家,離去前便與孟先生說了想請僕人來照顧他們生活起居之事。
因有徐文宣作幌子,加之孟先生和傅雲大約明白的用意,他們沒怎麼推辭就答應了。
正月十一回家,徐和順已經在準備春耕事宜,其實村裡人早在正月初七八就開始下地幹活,有客人來又回家待客。
大家都知道今年徐家要請人幹活,但在春耕的當口,他們得先忙完自家地里的活或是忙得差不多了才能去賺錢。
畢竟自家地里的活計才是大頭,要養家糊口的,而徐家的活計不會等他們,那隻能說賺點錢來補家用。
這段時間不好請人,徐家只得自家忙活,好在柳明軒領了一群僕人來幫忙,但凡賣為奴的人大多貧苦出,地里活計多都會一些。
還沒到播種的日子,活計不算多,徐家地里的事忙得差不多,接著柳明軒就帶工匠等人來修建作坊,且從別運了磚瓦來。
因為要修作坊又要修供作坊管事夥計的住房,需要的勞力比較多,村裡哪家有多餘的勞力也可以去幫忙挖地基、搬磚瓦。
李師傅也沒等過完元宵就來了,花心想他們這裡修青磚瓦房用的凝膠材料到底不及水泥,而燒水泥需要的原料與燒制玻璃的還有些相似,工藝不一樣。
即便燒不出現代標準的材料,總比本土原有的材料要好些,而且那東西不是馬上用,燒制的時間也不用花太久,便與李師傅商量築窯嘗試。
有了先前掌握溫度的經驗,一次就燒功了,只不過裡面有不石灰石、白雲石之類的沒煅燒完全,但弄出來的東西用著甚好,尤其是那些工匠特別歡喜。
有人建議燒水泥賣也值錢,柳明軒十分贊同,花卻沒那打算,畢竟找材料也沒那麼輕鬆,而且有些原料還跟玻璃的一樣,當然選市場更大的,水泥燒點來自家用就行了。
元宵節一過,徐文宣就去書院,柳明軒幫忙培養的僕人,家丁曹莽是個憨厚的大塊頭,力氣特別大,輕輕就能給徐文宣公主抱,完全符合花的要求。
丫鬟王大丫,高與花差不多,比較消瘦,國字臉,長得中規中矩,屬於不會引男人遐想的那一類人。
柳明軒意有所指的求表揚,言說是他心挑選的丫頭,在府里學過規矩,又特地請極品軒的掌勺教了半個月廚藝,還可以繼續學習。
花表示非常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