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花在朱氏含著淚的眼眶中不止有的影,還看見老式黑白電影的播放畫面。
地上跪著個髮遮面的小姑娘,周氏跺腳扔掉手中的樹杈,接著朱氏替挨打的孩子說好話,然後周氏怒而轉,撿起地上的樹杈又給人一頓毒打……
花震驚了,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全神貫注的凝視著朱氏的眼睛,唯恐錯過了什麼,腦子有點懵,不確定那是幻象還是原主腦海中留下的記憶片段。
村民們緩過氣來,老婦人謾罵得越發難聽,花耳邊議論的聲音越來越來多,更有人湊近詢問況,花沒搭理人,只有朱氏回話。
朱氏被花那雙大眼睛盯得難,覺像被看穿一樣,搖了搖花,關切的道:「你怎麼了?你說句話呀,別嚇唬娘。」
「哎喲,我瞧眼珠都不會轉的樣子,莫不是頭著地摔傻了吧?」
「我看也是,以前不怎麼說話,好歹問得答應。」
「真了傻姑娘的話,恐怕說好的親事都要被退。」
人們自說自話的討論起來,花沒外界影響,直到凜冽的寒風吹過,撐不住眨了下眼睛,再看向朱氏,畫面又變換了彩效果。
看到的幾個不太連貫的片段,花悉知朱氏不像表面的那麼友善。
莫非是穿越發的福利,讓認清朱氏的真面目?
又或許是的眼睛有異能?須得再看看其他人。
朱氏滿面愁容的看著花,傻子了可不行啊。
「是不是有哪兒疼?」
「疼,頸子疼,嚨疼,頭疼,哪哪兒都疼,你真的是我親娘?」
「不記得我了?」朱氏稍頓,接著眼中又蒙上一層喜,死丫頭或許是磕壞了頭,不記事更好。
花點點頭,朱氏又指著旁邊的人問是否記得,花皆微微搖頭,眾人一致認為是掉到地上被磕壞了腦袋,朱氏便一一為介紹在場的人。
花藉此機會把湊近的人看了個遍,在他們眼中都看到了畫面,花終於確定的眼睛有異能。
不僅僅能看到有些畫面,有時還如同置場景中旁觀,分析得出黑白的畫面是過去發生的事;而彩場景則表示將來之事,且附帶小字顯示日期。
至於前後時間期限以及畫面呈現的規律還不得而知。
花此時有獲得金手指的喜悅,隨之而來的也有惆悵,因為只要與人對視,的眼睛就像自播放一樣,想要關閉卻有延遲,就像被吸進去定住一樣。
主要是在大多數人眼中優先看到的畫面是夜間夫妻搭配幹活,花倒是能理解,畢竟古代沒有娛樂活,晚上唯一的活便是繁衍後代。
花這二十四歲的青年何以堪吶!
看來以後最好不要正眼瞧人。
花開始有點嫌棄所謂的金手指了,覺沒什麼大用,畫面又不是想看什麼容就看,而且贈品小廣告特別多。
出制香世家,家族產業遍及各個領域,耳濡目染也學到些技藝,何況是畢業於細化工專業的研究生,算是通數理化的人,何愁在此不能過得好。
若是能如同別的穿越者一樣得到個什麼空間該多好,眼睛功能太肋了。
花稍微冷靜下來又開始傷心難過,想爸爸媽媽和哥哥姐姐們,不知這一死,他們該有多難過,要是能讓他們知曉自己在另一個國度活著該有多好。
以前的家庭有多麼幸福,現在的境遇就有多糟糕。
花由衷哀嘆,的人生就像電視劇遇上無良剪輯,上一秒還是高高在上的公主,咔嚓一刀攔腰截斷,毫無預兆就了街角乞討的花子。
花在神遊,耳邊的議論還在延續,有人正在講聽大夫說過磕著頭后,腦袋瓜兒里可能有塊,這才讓人記不得前事,建議請大夫來為花診治。
花看向說話的婦人,難得的好人啊!
朱氏作為一個心地善良又特別關心兒的後娘,雖然心疼錢,但也不能推卻,知道有人不會答應,隨即做出一副悔恨的模樣來。
「瞧我給糊塗的,早就該請郎中來給孩子看看的呀,脖子烏青,從房樑上摔下來肯定傷……」
朱氏沒聽見婆母周氏反對的聲音,特地提及房梁,果然話還沒說完,周氏嘎一聲就罵起來。
「別說死丫頭只是傷著了不記事,就是死了都活該,要請郎中你自己掏錢,我的錢要留來修房梁。」
朱氏為難的道:「娘,咱家的錢都在你那兒呀,孩子這樣……」
「咱家有個屁的錢,修房梁都不夠,哪有閑錢給花,你別想一出是一出。」
周氏罵罵咧咧的瞪了方才提議的婦人一眼,捂著袋往屋裡走去,生怕旁人勸出錢似的。
朱氏開始抹眼淚,言說去娘家借點來給花抓藥,花看不慣假惺惺的姿態,扯了扯朱氏的袖。
「你別哭,我不疼了,也不用請郎中,只要你把親事退了就行,你那麼疼我,應該不會拒絕的噢?」
上除了有了點疼以外,花沒覺得哪裡特別不舒服,可以自己賺錢去找好點的大夫看診,目前最要的是退親事。
原主死都不願意嫁,後娘又是個笑面虎,親事肯定有貓膩,才不會稀里糊塗的嫁人。
朱氏聞言氣得牙的,死丫頭怎麼回事,以前從來不敢說個不字,現在怎麼像變了一個人似的,眼神晶亮而堅定,還會給下套。
人都上吊了一回,如果不答應,旁人會認為想死花,有可能懷疑親事有鬼;倘若答應了,去哪裡再找這麼好看的丫頭補給人家。
花這個禍害也不能再留家中。
「啊,娘可都是為你好,柳家爺家世相貌都好,親事退了怕是再難找到條件那麼好的人家。
而且退親有難度,如果你要退親,也得等你爹回來了再商量,你先起來,去換乾淨裳,可別著涼了。」
等村裡人散了,婆母給死丫頭一頓毒打,就不敢反抗了。
「家世相貌都好的柳爺?他怎麼會相中我這個農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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