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喬笑道:“書安和煙羅兩個伺候我都不一定忙得過來,哪還有空照顧你們?”
“我們不需要旁人照顧,我們能伺候小姐的。”青溪幾乎快哭出來了,“我們不會給小姐添麻煩的,之前在青石庵不也是這樣嗎?”
“青石庵怎麽一樣,左右不過那點子地方,離城中又近,又有師父們照應著。咱們不過砍砍柴洗洗裳,做些分的事罷了。可一旦出去,什麽事都要自己理。遇上了不講理的,遇上了賊,甚至遇上了野。我特特問過書安了,他們兄妹兩護著我一個人,也才勉強能保證安全。我還是練過幾天功夫的,你們一點底子都沒有,出了什麽事,該怎麽辦呢?”
“可......可是......”
“再說了,我這一去,又不是不回來了。莫愁還在家裏等你們照顧呢,換了旁人,我可不放心。”蘇喬道,青溪這才紅著眼眶點了點頭:
“奴婢一定好好照顧小郡主。”
蘇喬抬頭向青池,青池一開始便知這次無論怎麽哭,蘇喬也不會帶著們了,是以一開始便沒說話,隻是站在那。等著蘇喬說服了青溪之後,方才道:“從昨兒起便沒見到書安他們,該不會是忘了時辰吧?”
“昨兒與他們說好了,先去城外打點,這會兒估在青石庵等著我呢。你們不必擔心,也不用送我,好好替我照顧好莫愁,可好?”
青池點點頭,隻送蘇喬到了王府門口。
蘇喬戴上幕離,翻上馬,便朝著城外疾馳而去。
曲書安兄妹自然不在城外的,這會兒也不知出去多裏了。若無意外,直到自己遇見了廖黔傑,他們也不一定回來。
並非孤一人。
還有秦長淮陪著。
帶了那支海棠花步搖,是為秦長淮的人之後,得到的第一份禮。
那支步搖,代替秦長淮陪著,護著。
一點也不怕。
蘇喬那衫,一出城便找地方換了。
那子的確好看,趕路卻不方便。
因此蘇喬事先準備好了騎裝與男裝,不得不說的是,男人的許多服飾,在一定程度上來說,比子的裳方便許多。
換了裳,蘇喬又買了些幹糧和水,也不多耽擱時間,一路疾馳。
到這日夜幕降臨的時候,剛好到一個小鎮上,鎮子裏隻有一家客店,雖小,倒也趕。
時辰尚不算晚,大堂裏零星坐著幾個人。有默然喝酒的,有蜷在角落睡覺的,各顧著各的事。
蘇喬一進客店,便發現所有人的目都集中在了自己上,心下一凜,沉著地走到了櫃前,問道:“掌櫃的,可還有空房?”
掌櫃狹長的眼睛上下打量了蘇喬一番,笑道:“有、自然是有的,客人要幾間?”
那目如毒蛇冰冷的信子在蘇喬上遊走,讓蘇喬很是難:“我隻一人,能要得了幾間?”
“那可不一定了,一個人,也能要上幾間的......客人,請你的朋友出來吧,不必躲了。”
“什麽朋友?”蘇喬問,話音未落,便覺背後寒風乍起,忙往側一避,泛著寒的鋼刀便從眼前過,劈了木櫃中。
這人右眼有三道疤痕,像是被野的爪子所傷,赤的左臂上紋了一隻下山猛虎。
蘇喬似乎是聽說過這人的,“西山虎”文梓銘。
文梓銘著氣,眼如銅鈴,見一擊未中,連發數道攻勢,招招下了死手。
蘇喬猜測,他們應當是與誰約定了要在此做一番了斷,隻是自己誤打誤撞闖了進來。待要解釋,卻發現文梓銘半點不肯聽,隻一昧的想將斬兩段。
糾纏下去終究不是個辦法,蘇喬避過一刀,敏捷地搶進對方空門,出手點了對方幾個大,不致命,卻能他無法彈。
文梓銘大為不甘,蘇喬正要開口,又聽後破風聲響,手拿過文梓銘的大刀,向後一斬。
一木筷短兩截。
窗邊一個穿著深灰裳,材修長,目鷙的男人緩緩站起來,臉上帶著一抹冷笑:“是有些本事,不過隻你一個人,未免太過托大了。還是......他們藏在暗地裏,行著什麽詭謀?”
“先生誤會了,我不過是路過此地,想尋個住。若是有所冒犯之,還請諸位見諒。”蘇喬朗聲道,卻不敢有半點鬆懈。
本有意解釋,不想店中人把此話當做了一種挑釁,皆是怒不可遏,紛紛拿起了兵刃,似要一擁而上,將撕為碎片。
“喲,我還沒來呢,這就打上了?”店門口突然傳來一爽朗的聲音,霎時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而且這聲音,還十分耳。
蘇喬回頭一看,心中便暗自糟。
是薛鵬正。
並且他邊,還跟著曲書安兄妹。
真是天公不作。
“怎麽?你們還約了兩撥人?未免也太看不起薛某人了。”
薛鵬正一笑,扯下腰間的酒壺,往口中灌著酒。
蘇喬戴著幕離,倒不怕他們看見自己的臉,可是曲文鳶似乎察覺到了什麽不對勁,一直在盯著看。
“囉嗦什麽,要打一起打。”材修長的男子不耐道,薛鵬正倒是無所謂:“啊,你們一起。這位姑娘若不介意,便與咱們幾個一道.......你看什麽呢?”
薛鵬正一回頭,發現曲文鳶一直著蘇喬,也不說話,也不戒備著,大為不解。
曲書安這才發現曲文鳶的不對,順著的視線過去,也有幾分拿不準主意:“師叔祖?”
薛鵬正一口酒差點沒噴出來。
既然被認了出來,不承認也沒意思,蘇喬開口道:“你們怎麽在這?”
“應該是我們問你吧.......!”薛鵬正話說到一半,蘇喬便猛地彎腰,避過此招向後一踢,正將一人踢得四腳朝天。
客店裏的人連著掌櫃的同時發難,蘇喬他們也無暇寒暄,便投了戰局之中。
若說是單方麵的碾,未免太誇張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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